“哦,很气是不是?这点话就受不了了?有本事在背后瞎鸡巴调查别人隐私,却没种听当事人当面跟你陈述事实?我还有更多细节,你敢听吗?”
裴箐衣领被人一把揪起时,他还有闲情逸致嘲弄对方,嘴里未吐完的烟雾全数喷到了对方脸上,“秦君谦,我实话告诉你,要不是当时他已经怀孕我没法标记,现在还轮得到你吃回头草?吃就吃吧,权当他可怜你,但是你现在在熊米心里什么地位你自己没点逼数?”
秦君谦眼里的红血丝像干涸土地上的纹路,在虹膜四周纵横蔓延。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了,熊米就像他一根脆弱的神经,一旦牵扯到,就算动用全身的理智也拉不住他那横冲直撞、怒意滔天的冲动。
“我跟小米之间的事轮得到你插嘴?你算什么玩意儿,真把自己当个人了是吗。”
一拳眼见着就要落到裴箐脸上,被身后的人死死拉住,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喘着气劝他,“老秦老秦,你别这样,冷静点!——还有裴箐,你能不能把嘴闭上!一个二个的,也不看看这什么场合,嫌给狗仔队八卦素材提供的不够多还是怎么着!”
秦战南心里也是觉得日了狗了,这破度假酒店这么大地方,怎么偏偏就设了一个吸烟区,妈的,应该说这俩人怎么就好死不死在同一天来了同一家酒店?
他也就是离开打了个电话的功夫,不知道他们之前谈了些什么,他赶到的时候只来得及听到裴箐用他那特有的清明润泽的嗓音在跟秦君谦挑衅:“别再七查八查的了,事情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死心吧。”
他一副厌世的模样,叼着烟凉凉地说,“我啊,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男人,秦总,你后悔了吗。”
然后就变成现在这种气氛了!
我特热妈惹法克。裴老板,以前没看出来你这么找打啊,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跟个河蚌成精一样不吭不哈,碰见情敌咋小嘴叭叭的呢?秦战南真想把这狗东西抓起来操他个三天三夜。
秦君谦靠着残存的理智让自己的手指从裴箐衣领上一根根掰下来,然后一把推开了他。秦战南刚松了口气,就被面无表情地盯住了,“你拉我?”只要理智回来,他的直觉就变得异常敏锐。
秦战南咽下心虚作无辜状,“我是要你别冲动这可是公众场合,有话好好说”
裴箐理了理衣服,弹去烟灰,“得了,这种下三滥的把戏还是省省吧,秦总。都什么年代了还用美男计?你们秦家人真够恶心的。”
正跟秦君谦扯皮的秦战南顿了下,“裴老板,原来我在你眼里还是美男啊。”
裴箐的目光和他短暂地接触了一下,随即厌恶地移开,“你可要点脸吧,我不是同性恋,对也不感兴趣。”
秦战南噗嗤一乐,“我没听错吧,呦喂,都什么年代了还分什么同性恋不同性恋的,你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你真的不感兴趣呢?该不会是不敢吧。”
他一靠近,裴箐立刻退开,刚才面对秦君谦的那份嬉笑怒骂的从容换成秦战南就立刻不起作用了,生怕这不要脸的又突袭,给他嘴上啃一口。那他明天就不用见人了。
“我马上要结婚了,你这样纠缠有意思?”
秦战南从善如流,“马上要结还不是还没结嘛,再说你们连同居都还没呢,我怎么不知道裴大律师什么时候这么洁身自好了?”
眼看着裴箐脸色发青要发怒,秦战南不知死活凑过来盯着他眼睛,像个在逗纯情小男生的街头流氓,“你说你年纪轻轻的,事业还在上升期,干嘛急着英年早婚呢?”
“该不会就为了躲我吧,怎么,怕爱上我了?”
他不要脸的言辞烧断了裴箐最后一丝宽厚,他把烟头掐灭弹进回收盒,转头安静地看了秦战南片刻,嘴角讥讽地勾起来,声音也沉下来:“就你?你觉得你配?”
秦战南怔了一瞬,似乎还是不能习惯裴箐这种认真且严厉的尖锐感。但只有0.1秒都不到的时间,他又变回玩世不恭的样子,投降似的举起手,主动朝后倒退一步,“开个玩笑而已,干嘛这么恼羞成怒,搞得好像被我说中了一样。”
这种发生在两个之间的打情骂俏让秦君谦反胃,他实在听不下去了,扭头走人。
回到楼上正好碰到迎面赶来的大熊,秦君谦拉过他的手,把人带进怀里。
“额,我听小芋说你”秦君谦抱住他,像是想从他这儿充电一样。
在知道熊纠纠的存在之后,他还一厢情愿地认定了当年的事不过是熊米的谎言。
这个人是别人也就罢了,为什么是裴箐,偏偏是裴箐。
大熊的鼻子正好埋进他肩颈,忍不住嗅了嗅,好大一股烟味和信息素。但是是别人的味道。
“发生什么事了吗,裴箐”
“没有裴箐。”他打断他,“别听朱小芋瞎说,你还没吃东西吧,我们进去,我陪你吃点。”
在那之后秦君谦表现正常,在交际圈和人精们你来我往,谈笑自若。大熊看着他的背影,却感觉他像从冷库走了一遭回来,指尖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