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嫐】第四部 尾声（3）

    「那也软乎呀。」

    她说小内会儿都是在冰上滑的，海河水面宽，摔几个跟头就学会了，来泰南反倒滑的少了，主要是没时间。

    「刚来泰南内会儿，看哪哪新鲜看哪哪好奇……姐姐们都大我十多二十来岁，结婚的结婚挣工分的挣工分，哪有闲心陪你玩呀，再说内也不是玩……」

    灵秀说咋软乎的呢，也就你说。

    闺女心里憋屈，父母又不在身边，有个贴己话都不知该跟谁讲。

连文评都没有么，告诉凤鞠说可别跟婶儿似的，现在想念书却过了岁数。

    灵秀说都试试吧，钻进去帮着凤鞠把胸罩解开，拿起内淡粉色奶罩时，笑着说，发育得还真好。

    凤鞠小声儿说不知道，问婶儿穿啥色的。

    凤鞠眉眼发臊，灵秀笑着说俩都来着吧，塞过去时，推着她去布帘里头更换。

    凤鞠对此颇感兴趣，于是抱着灵秀胳膊问当年都啥样子，让婶儿给她再说道说道。

    凤鞠「嗯」

    这么一说一笑，凤鞠破涕而笑，脸都臊红了，不觉间心也敞开了。

    凤鞠想了想，说左近是不是有个薛记肉饼，听说味儿不错。

    牵着手，她说婶儿你手真软乎。

    买完内裤已临近晌午，灵秀说不回去了，就在这儿吃吧，带着凤鞠把买来的东西存到邮局，趁办事儿的暂未下班，还顺道办了个电话业务——把钱一交，地址门牌号也都给留了下来。

    了一声，上前就把手挎在了婶儿的胳膊上。

    凤鞠又道，「内会儿你们都在梦庄上学吗？」

    她说跟香儿就常说，不走出去你永远不知道外面世界啥样子，摇着头，说不提不提了，指着通往文娱路的胡同口示意，于是凑过去就给凤鞠买了串糖葫芦，说心爱什么就告婶儿，说婶儿这净穷忙了——「要不是借你的光儿，还真没个时闲儿呢。」

    凤鞠说想滑冰，之前也练过，可就是滑不好。

    「婶

    凤鞠说：「听我妈说起过，说内会儿婶儿能顶半个大人。」

    春夏秋三季放学得先去地里打草，冬天就挎着粪背子去道上拾牛粪和马粪，要么就是去地里拾掇棒苗根子，别看内会儿岁数不大，东颠西跑倒也把胆儿练出来了，「有回跟你舅他们一起去打草，半截儿累了靠什么上就睡着了，结果，找不着我把他们急的什么似的，哥俩都哭了。」

    看着闺女亭亭玉立，白白净净的，灵秀上下打量，说婶儿这眼还就没看错，羞得凤鞠脑袋快扎裤裆里了。

    灵秀「嗯」

    凤鞠笑着说反正就是软乎。

    秋高气爽，太阳正足，灵秀问凤鞠说吃完饭想去哪玩，「累的话就看电影介，不累咱就去滑冰或者划船介。」

    灵秀搂着她，往怀里又带了带。

    她说不管选择啥，闺女就该大马金刀鲜活起来，遂就近给挑了俩艳色的发卡，还亲手给凤鞠戴脑袋上了——「出落得俏模俏样，比婶儿都俊，香儿要是看见了……」

    了一声，说陆家营村子小，和辛家营一样都划到梦庄公社了，「小学是在梦庄念的，初中高中就都归到梦高了。」

    在华联挑选内衣时，灵秀问凤鞠喜欢啥颜色，穿什么号的。

    情知婶儿在陪着自己散心，凤鞠心里说着不哭脑袋却耷拉下来，眼窝自然也就湿了。

    心血来潮，灵秀就「哦」

    灵秀说这难也不难，掌握好平衡度就行，再有就是滑的时候把重心放低一些。

    记事儿之后，她也赶上两年吃窝窝头的日子，八三年分田到户，她都上育红班了，是故，心有感触，尽管她说没赶上学ｘ庆学ｘ寨大锅饭大波轰的岁月，「内会儿是不是倍儿压抑？」

    听那意思不像是

    凤鞠说梦高卖毕业证，好多比自己大的人都跑那买介了，五十块钱一个，上面有校长打的钢戳儿印呢。

    跟售货的闲聊了会儿，忽听帘儿里小声叫婶儿，灵秀就拉开一角问咋？「你看合适吗？」

    灵秀笑着努努嘴，还胡撸一下凤鞠脑袋。

    灵秀说先吃饭，问凤鞠想吃啥，「吃炒菜还是吃啥？」

    她告凤鞠，说以后事儿越来越多，寻方便也好，省得再往外跑饬了。

    灵秀笑着刮了她鼻子一下，说准是香儿跟你说的吧，这么一问，凤鞠脸又红了，「那咱就吃肉饼介。」

    灵秀也呵呵起来，「拧得香儿吱吱叫还软乎？」

    灵秀笑着说婶儿今年本命，眨着眼说有穿的，拿起肉色和淡红色问她要哪个。

    灵秀说瞅内加绒运动服不错，问凤鞠耐吗，她说以后天越来越凉了，就过去给凤鞠挑了身粉色的，随后还给她配了双运动鞋，这么停停走走的，到南头都日上三竿了。

    了一声，笑着说八几年前儿闹街这片还只是平房，现在，道两侧二层楼都立起来了。

    凤鞠说后来是怎找到你的，灵秀说婶儿是自己醒的，「气的你俩舅舅这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