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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嫐】第四部 尾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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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灵秀又「嗯」

    了一声,扭脸瞅过去问咋。

    凤鞠笑着说内会儿是不是有好多人追你。

    「追我?」

    「对呀,就是追你,喜欢婶儿呀。」

    灵秀掐了凤鞠一把,说你这妮子,倒涮起婶儿来了。

    「那在学校都干啥呢?」

    「干啥?啥都干呗,别看上课稀的拉的行有行无,其实也学习。」

    凤鞠问都学啥呢。

    灵秀说学啥,学搞对象呗,哈哈地,进到肉饼摊,她说:「白求恩大夫呀,愚公移山呀,还有……」

    老板过来问都要啥,灵秀说先来六个肉饼,再来俩拼盘,而后撺掇凤鞠喝瓶啤酒,东西点齐备了,她就点了根烟,笑着说:「为人民服务。」

    凤鞠也笑了起来,也更爱刨根问底甚至打破砂锅,说后来又怎么了呢。

    灵秀说后来,笑着说别看日子不济,当年倒也没挨着饿。

    一方面归功于这片地界儿地肥水美;另一方面她说得念香儿他姥爷和他姥姥的好了,要不是四处为人,估计不可能有福报。

    她说当年不如履薄冰也不行,要不然,扫大街都烧高香了。

    说到这儿,灵秀嘬了口烟,看向凤鞠内双眼时,像是知道要问啥似的,说再后来,婶儿高中毕业不就嫁沟头堡了。

    凤鞠说怎那么早结婚呀,还没到法定年龄呢不。

    灵秀就笑,说咋学的跟香儿一样了呢,倒开始盘查起婶儿来了。

    肉饼上桌,她让凤鞠先吃,撩起头发时才发现,已经盘脑勺上了,「现在不也有结婚早的,晚二年领证不就是。」

    剩三分之一的烟在徐徐中亮了起来,她闭了下眼,说:「香儿姥爷怕婶儿吃亏挨欺负,现在看,说的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他说人心最难测,真是人心难测,不过婶儿当时岁数小,看不透彻。」

    渍了一声,她说倒也不能说完全没感觉,就是觉得丑也好俊也好,活着不就是给人看的,「世上啊,有真的好人,但也有真的坏人。」

    「婶儿,那你后悔吗?」

    冒了这么一句,凤鞠立马改口,说岁数那么小,怎么证明二人结婚了呢,还搓起手来,像是忘记此刻是吃饭点儿了。

    灵秀说别尽顾着说话,吃呀,丢下烟,给凤鞠倒了杯啤酒。

    「啥后不后悔,香儿到年都十八了。」

    搓着酒杯,她说大队给开具证明信啊,白纸上写着某村居民因结婚迁往某地,章一盖就算完事儿了。

    就此,她说可别小看这一纸证明,没这个可就成盲流子了,随即说八四年不开始有的身份证,头二年政策不开放了么,也允许迁徙了,「要不,咱村内南方发屋怎开的?」

    这话并不绝对,所以她补充说,「当然,各地有各地的政策。」

    凤鞠说自己的两个表姐嫁首府都好多年了,到现在户口都还留家挂着呢。

    灵秀抿了口酒,说要么说各地有各地的政策呢,「一话多少年了,再过二年,婶儿都四十了。」

    摇摇头,她说吃完饭婶儿带你玩去,很快便笑着说:「这么好的天儿,今儿要是周末该多好呀。」

    说去消消食儿,公园又在附近,饭后灵秀带着凤鞠就熘达着去消化食儿。

    园子里挺清净,人也不多,泛舟湖上,蓝天碧水暖融融的,心旷神怡时分,人也融入到了这份自然中,甚至灵秀还假寐了会儿。

    恍惚听见凤鞠说了句啥,她就睁开眼来。

    凤鞠两手托腮,正朝这边打量,灵秀问她瞅啥呢,凤鞠说以后也作婶儿这样的女人。

    灵秀说婶儿哪样儿呢,说受累的脑袋不是,别学。

    凤鞠说不是,倾起来的身子一晃,船也晃悠起来,呀地一声就又坐了下来。

    等再上岸时,汗都没落呢。

    凉亭下歇息,凤鞠说去买两根雪糕,一熘小跑而去。

    回来之后,凤鞠又把目光放在婶儿的脸上。

    灵秀说看啥呢,婶儿脸上长花了?凤鞠说:「婶儿,我要是有你十分之一的本事儿就好了。」

    灵秀说知道的越多越受累,婶儿还羡慕你呢。

    清风徐徐,鸟语花香,凤鞠站起身来,凑过去挤在灵秀身下,嘴上召婶儿,指着门口方向说一会儿咱娘俩照张快相吧。

    灵秀说好,于是吃完冰糕,就在凤鞠牵手之下,往门口方向走了过去。

    花丛前站定,对着镜头,灵秀搂着凤鞠,而凤鞠则把脑袋往婶儿内张白里泛红、仍旧布着些许细汗的脸上贴了过去。

    回去的路上,凤鞠说给书香捎个足球吧,那么耐,「每回见面我都擎着俩手,多不好意思呀。」

    灵秀说这有啥不好意思,又不是外人。

    她说年轻人儿街上逛逛不就有了,眨起眼来拱了拱凤鞠,笑着说跟今儿一样,要是嫌近就去小世界玩,内地方适合年轻人去,地界儿也大。

    什么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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