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顿陷一片死寂。
倏地,丝缎碎裂声响起,琅廷眼含愠怒的垂下眸和琅轲对视,一抬手的动作又快又果断,“啪”一声径直箍在了九五之尊的脸上。
琅轲被打得偏了下脸,低头看着琅廷手腕处因为强行扯断丝带而造成的淤红,慢吞吞的笑,“哦,挣得开啊。”
“你竟敢拿我和后宫的那些女人相提并论。”琅廷扔下绕在腕上的丝带,他似乎看不见琅轲脸上早已显露出的半分山雨欲来之色,作势又要抬手。
或者说他根本不怕。
一个躲在阴沟里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的老鼠,哪怕披上金装也掩盖不了自己卑贱的过去。
不过琅廷这次的意图却落空了,琅轲抬起左手直接在半空中截住了他的手腕,随后又一伸臂猛地摁下他后腰,顺势翻身一压,俩人的地位就颠倒了。
挺傲龙根再次深深埋进了琅廷体内。
琅廷强忍着一声不吭,身体却无可奈何的卸了力气,任由琅廷握着他那双纤细的皓腕把玩。
“疼不疼?”琅轲一下下亲吻着落在他手里的香腕,又转而舔吻上琅廷的手指。
琅廷闭着眼,手腕如同被滑腻毒蛇伸出的蛇信子轻轻试探着,仿佛自己再有一点反抗,对方就会毫不犹豫地张口咬断他的手筋。
琅轲见这人终于肯乖下来,再开口的语气竟都显得无比甜腻,连眉眼也染上了一股近乎自欺的温柔,整个人像是被执拗这个词给浸透了,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显露着病态。
“手指都打红了。”
“……”
“给孤生个孩子好不好?”
琅轲的思绪不知怎么又跳到这档子事上了。
“孤也不是非要你生嫡长子,女儿..女儿也好....”
想了想,他又改了措辞。
“不不……女儿就很好了。”
“算孤求你了。”
琅廷紧抿着唇,眉目尤其冰冷,看起来是想几次辱骂这个紧贴在自己身上的傻弟弟,但堪堪忍住了。
“你当我是送子观音吗。”
琅廷缓缓开口,语气中透着股说不出的森然,以及一丝隐晦的羞恼。
这人把生孩子当成什么了?从国库里拿块金子那么简单吗?生男生女,怀与不怀,这种事哪里有他能挑拣的份。
一时间,榻内幽静,只余灯火摇曳。
他和琅轲维持着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已经将近四年了,他承过宠的次数不说有上千次也有八百,这个混蛋有几次是不把“雨露”留在里面的,可怀不上就是怀不上。
他被深囚于此,甚至连避孕药都喝不了几次。
或许他根本就没有生孕的能力,只是徒有一处类似女子的性交部位。
这个认知也时常让琅廷感到自我厌弃,只能用作男女交合的地方,让他除了更适合雌伏在男子身下外,并没有带给他半点益处。
“……孤那里是有座送子观音像。”琅轲依旧覆压在他上面,一张嘴喋喋不休,这人前面说的什么,琅廷完全没有听清,只在最后听他道:“它被孤好好供着呢,不过想来是孤不能生的原因,供奉这么久竟没半点作用。”
“……”
“孤觉得若你来供奉的话,效果定能立竿见影,你说呢?”
琅廷不想再多说什么。
“你……”
“不会的。”琅廷略显疲惫的推拒道:“你知道不会有的。”
“兄弟乱伦早已是违背人道,你又何必再添这种不祥之子。”琅廷用心劝诫道:“生了,最后也不过是徒增感伤。”
琅轲却如同魔怔般听不进去,甚至强逼着自己会错琅廷的意。
“不可能,一道血脉而已。”琅轲直起身,抽过自己的龙袍腰带缚住了琅廷的嘴,又从一旁的床匣子里抽出来一罐软膏。
琅廷的身体已经被这罐春药折磨出了阴影,他到现在还深刻记得这个药的药效,记得它是怎么打碎了自己的傲骨,让自己数次主动雌伏,像只发情的兽。
琅廷无声的摇头躲避着,起身拢起腿就要跑。
琅轲在一旁眼尖手快的伸出手臂,把人强行拦抱上了床榻,两指并起探进药罐里深剜出一坨药膏,然后强压开琅廷的双腿,将药膏连着手指用力刺入了他的身体。
“唔....”
琅廷陷在软榻里,如弦月般紧收的腰身在琅轲手下微微弓起,腿间漂亮的屄唇也包裹着对方的手指紧缩,将上面的药渍一点点吞含了进去。
上完药之后,琅轲就将琅廷晾在了一边,没有再管他。
琅廷对这个举动再熟悉不过。
琅轲心里明白他被上完药之后就跑不了了,所以如今只是坐在一旁等着,等着他药效发作,然后观赏着自己意乱情迷,深堕欲海,最后再控制不住的将自己取悦给他。
琅廷身陷囹圄,却无法自救。
他只能在逐渐流失的时间里,感受着自己被欲望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