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远并没有发现他,一行人进了一家饭店,当时是下午三点。
吉嘉澍转头进了商场,去了常去的成衣店,从试衣间后面的安全通道折返回饭店,挨个包厢寻找。
吉嘉澍无法形容谢晋远第一眼看到他的表情,屈辱?愤恨?
谢晋远警惕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后,脸上阴沉不定,咬牙切齿地说:“你还敢出现?!”
他被揪着领子压在墙上,后背传来钝痛,他闷哼一声:“那天之后我一直在找你,但是你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找我?是想来欣赏我的落魄吧?拜你所赐,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
谢晋远说到后面都哽咽了,眼里的恨意更甚,对于一个享受滥交这种低级乐趣的人来说,不能人道确实比杀了他还让他崩溃。
“我似乎什么都没有做,甚至因为你差点被轮奸了,你没有能力报复罪魁祸首,反而这样恨一个关心你的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似乎说过喜欢我来着?”
谢晋远涨红了脸,他没有能力报复卓飞沉,他现在这样残缺的身体,也没资格喜欢任何人,用力地掐住了吉嘉澍的脖子。
“关心?你不是对我不屑一顾?哦,原来你喜欢被轮奸是吗?我们这里……6个人,可能不够满足你啊。”
吉嘉澍透不过气,喘息着说:“如果我说,我是来帮你的呢?”
谢晋远清了场,他不相信吉嘉澍,但他想看看吉嘉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现在可以说了。”
吉嘉澍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谢晋远的表情变得凝重:“你这是,想让我当替死鬼?”
“以我的眼界和想法,是有局限性的,我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所以才会想来找你看看,你也不一定要亲自做这些事情,如果你不敢,就当我们没见过。”
见他要走,谢晋远拦住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是救了你?难道你真的绿了他?他要杀你?你的这些东西一曝光,不仅是卓飞沉,薛灿耀也没有好果子吃,你们不是快结婚了?”
吉嘉澍不说话,谢晋远的表情再次变得凶狠:“你在骗我!”
吉嘉澍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就像一团乱麻。
“我只是为了钱才跟他们在一起,我早就厌倦了这种关系,明明是逢场作戏,可是薛灿耀却想结婚,这也惹恼了卓飞沉,我无权无势,夹在他们中间,我的遭遇,并不比你轻松,我现在有了钱,只需要自由。”
谢晋远笑了:“我不信。”
吉嘉澍抬起他的下巴,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了一个吻。
谢晋远猝不及防被亲了,瞪大了眼睛,他看着眼前的吉嘉澍俊美的脸,内心再次泛起了涟漪。
吉嘉澍面无表情地说:“对于我来说,亲吻谁或是和谁上床,没有任何区别。”
谢晋远虽然不信,可还是受到了侮辱,忍不住问:“那为什么你当初要那样拒绝我?”
“因为我也是上面那个,虽然永远喜欢新鲜感,但是并没有三心二意的习惯,只能说不凑巧,时间不对。”
谢晋远哈哈大笑:“为了解脱把旧情人送进监狱,你和我……真是一类人。”
谢晋远说着仰头去吻吉嘉澍,吉嘉澍感受着他颤抖的唇,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血腥味在口腔内弥漫开来,谢晋远想躲,这次吉嘉澍没有手下留情,他按着谢晋远的后颈,舌头吮吸着他唇上细小的伤口,一只手伸到了他的后面。
这样具有侵犯性的出格行为却没有引起谢晋远的反感,他情不自禁地抱紧了吉嘉澍,浑身战栗,内心却可耻地渴望他再进一步。
那股久违的热流再次席卷全身,他早已枯竭的心又慢慢抽芽,像黑暗裂开了一道缝隙,光又重新照了进来。
吉嘉澍将谢晋远压在桌子上,捏了捏他的屁股,在他的耳边诱惑道:“你应该也知道,用这里也能爽吧?”
谢晋远失去了男性特征,吉嘉澍的话无疑将他的伤口剥开,可他看着吉嘉澍,点了点头。
没想到吉嘉澍却放开了他,那一瞬间,他的自尊仿佛被揉碎了在地上践踏。
吉嘉澍说:“你是第一次,这里会弄伤你。”
谢晋远的心被吉嘉澍一举一动牵动,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吉嘉澍提着几个袋子回家,薛灿耀还没有回来,他进房间,看见女儿睡得香甜,内心变得平静。
他蹲在女儿的床边,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
晚上薛灿耀回来,吉嘉澍把他拉到衣帽间,将下午买的衣服递给他。
薛灿耀的表情松动了一点:“是买给我的?”
“不然呢?”
“谢谢老婆。”薛灿耀穿着新衣服出来,看着吉嘉澍开心的样子,“老婆,你下午出去了吗?有没有遇见熟人。”
“就在商场逛了逛,然后就回来陪妤悠了。”
薛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