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子这个人算得上特别鸡贼,没什么人能在他身上讨到便宜。但他对江景辰倒是仗义的很,之前他有难,江景辰算拉了他一把。
这个世道就是操蛋,落魄的时候还有谁能搭理你呢。洋子鸡贼不假,但记恩也是真。
江景辰的正牌女友,他只认方沁禾。所以方沁禾一个电话打过去,只要跟江景辰扯上关系,他不管在做什么都可以放下。
啧不是我说啊嫂子,你这咋也不看着点呢?还让辰哥喝这么多这都不省人事了这
上回喝大了,最后都闹进医院了,为啥啊?胃出血啊!整的多吓人
洋子搀扶着江景辰走出了金凯龙,他整个人大部分的重量都挨在洋子身上,另一边方沁禾搀着,也不吃力。
洋子,你这话说偏了不是,我哪儿管得住他?再说了胃出血那次你可别再提了,江景辰的脾气你不知道?
行行行我闭嘴了,让给我搀着吧,你别费劲了嫂子,就你那点劲一会儿在崴了脚了。
真要崴脚了,等辰哥醒酒了,还不得给我几个大嘴巴子?
洋子半开玩笑的说着,他和方沁禾还算得上熟络,都是江景辰身边的人,免不了相对的接触。一来二去,想不熟都难。
方沁禾性格又好,为人处世都沾着点精明,很会对人下菜碟,也不矫情。说实在的,真跟江景辰混的上边的,还真没有讨厌她的。
既然洋子这么说了,方沁禾也不坚持。她今天穿了一双高跟鞋,还真要注点意才行。
岁倾出门后就拦了一辆车,跟司机说到金凯龙。她付好车钱下车后,刚巧撞上了从金凯龙出来的江景辰。
还有他身边的方沁禾和洋子。原本还在和洋子说笑的方沁禾,突然没了声音。
她刚一抬头就注视到了离着他们不逺的岁倾,瞬间收了收笑脸,她倒是真的没想到,岁倾居然真的来了。
洋子还纳闷方沁禾怎么突然不说话了,顺着方沁禾的视线望了过去。
看到来者是岁倾后,他蹙了蹙眉头,声音不大不小,也没好气的说了句晦气。
其实他真的不知道岁倾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她漂亮是不假,可这圈子漂亮的还真不少。要真就看脸蛋,方沁禾也不差。她的美,众人皆认可。
不过这个圈子就这样,不被宠的那个,谁都看不惯。因为江景辰不把岁倾当人看,这圈子谁也不给她好脸色。
岁倾算是在江景辰身边尝尽了酸苦辣,至于甜她早不记得了。
嚯不清闲的来了。方沁禾捋了捋耳后的碎发,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岁倾走过来。
嫂子没几步了,要不你先搀着辰哥上车,我给这晦气的东西赶走。洋子义愤填膺的说道。
洋子,她呀你可碰不得,碰坏了小心你辰哥和你玩命。方沁禾打趣的说。
洋子一时没品出方沁禾话里的玄机,也不当回事,满不在乎的说:她?呸!这晦气的东西圈子里谁不知道?我看辰哥也就是把她当宠物养。跟嫂子你没得比啊,辰哥最疼你谁不清楚。
宠物、狗、晦气、贱人这些词汇,其实都多多少少、大大小小变幻着不同的频率出现在岁倾的身上过。
她不是不知道,但她也无可奈何。
所以其实只有感情这个东西,变质以后真的没什么先来后到。只有不被珍惜对待的那个,才是僭越者。
可岁倾习惯了,不论是怎样的词汇,难听的,或者是比难听还要难听的,她也都习以为常了。
她快步走来,洋子还想挡她一步,但岁倾直接绕过他走到了江景辰的身边,拉住了江景辰的手臂晃晃。
景辰江景辰!岁倾大叫着江景辰的名字,一遍,两遍,三遍。
方沁禾看戏一样的挪到了一边,洋子一脸不耐烦的转过身,想着把岁倾推搡开,被方沁禾一个眼神瞪住了。
岁倾,你倒是真的敢来?岁倾冷嘲热讽的说道。
岁倾没理会方沁禾,依旧摇晃着江景辰的手臂。江景辰确实醉了,但也不至于醉死过去。被岁倾摇晃的这几下,致使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他压根不知道面前的是岁倾,眼前还是模模糊糊的一片。他不悦的推了一下岁倾,随即就颠三倒四的向旁边退了几步,活脱脱一个醉鬼。
方沁禾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江景辰,旁人一看江景辰就是倒在她怀里的,姿势亲密无间。
岁倾锲而不舍,继续拉扯江景辰的手臂,她一边拉,一边面临情绪的崩溃。但她不轻易掉眼泪,只是语气越发的委屈。
江景辰!跟我回去今天你要跟我回去!
来回的拉扯推搡,好歹是让江景辰酒醒了些。他迷迷蒙蒙看清面前的人是岁倾时,比刚开更重更用力的甩开了她的手。
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管起老子在哪了,你也配!?滚!他没好气的骂道。
江景辰都开了口了,洋子也不端着了,他这嘴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