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父子等云伶回来许久,眼见得天都要黑了,朱友清实在是坐不下去了。
“我下山找找去。”
“嗯,注意避开人。”
朱丁山也觉得不对劲,虽然知道儿子抛头露面不好,但是自己这个身子根本没办法下山,也只能让儿子出去了。
朱友清刚推开门就看见原处一个瘦弱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
“云伶?!”
朱友清连忙冲了过去,看见云伶那样子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把抓住云伶的胳膊咬牙切齿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是……是朱奎……”
云伶一见朱友清就觉得身子一软,好在被继子接着了不至于跌在地上。
听见动静的朱丁山也走了出来,看见云伶沉默了下来。
朱友清抱着云伶进了屋,让他暂时休息,可云伶怎么也睡不着,等到情绪稍微平稳了一些,才把自己刚才的遭遇说了出来。
“朱奎知道清儿回来了,我上山的时候正好遇见他带着要来找你们,他们把我抓着逼着我就范,如果我不同意就要报官来抓你们,我……我……呜呜……”
云伶说着就哭了起来,哭的朱家父子都沉默了下来。
他们都忽略了朱奎那个无赖,他本来就在打云伶的主意,见他们一家子突然间消失了,怎么可能就此罢休?
现在被朱奎知道了他们就藏在这山里,迟早有一天是要找上来的,虽然他们住的地方相对隐蔽,可是他要真的报官让人来搜山,他们肯定藏不了多久,所以……
朱家父子同时都想到了这个问题,十分默契的看向了对方,父子间的心有灵犀自然让他们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朱友清摸摸的站起身,拿起去屋外拿起了砍刀默默的磨了起来。
朱丁山安慰了云伶几句也跟着出了门。
云伶虽然不知道他们父子在做什么打算,可是听着院子里传来的磨刀声,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屋外
朱丁山看着低头磨刀的儿子说道,“这件事只能去你做了,爹的腿脚想下山都不行,哎。”
“爹你放心,那个狗杂种我早就想收拾了,不过是忙着咱家的事没顾上。”
“一定要周全,千万不能让人怀疑到咱们身上。”
“放心吧爹,我有分寸。”
深夜,朱友清带着砍刀独自一人朝着山下走去,没走多远就听见身后不远处有十分轻微的脚步声。
他是个猎人,耳力超乎常人,哪怕跟着他的那个人脚步十分的轻,他也听的一清二楚的。
“出来。”
朱友清对着身后怒喝了一声,他原以为是朱奎的人在跟着自己,结果看见的却是云伶。
“你怎么跟来了,胡闹,快回去。”
“我要和你一起去。”
“你。”
朱友清并不想让云伶知道自己去干什么,当然也不会让他跟着自己一起,不然也不会这么大半夜的偷偷下山。
“我知道你要去干什么,我要和你一起。”
“云伶,你既然知道就别跟着我,这件事你最好不要沾上,万一出了事,我爹还得你照顾呢。”
“万一出了事……你觉得我们还活得成?”
说着,云伶把手摸上了朱友清挂在腰间的砍刀,“要杀,就要斩超除根,那些人是谁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朱友清完全没想到云伶会说出这样的话,因为在他的眼里云伶一直都是柔柔弱弱敢怒不敢言的性子。
完全没有想到,在他这副娇弱无骨的外貌之下,居然还有这么一颗狠厉的心。
不过,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在这样的一个世道之下,软弱只会被人欺负。
“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就和我一起去。”
“嗯。”
云伶坚定的点了点头,跟着朱友清一起朝着村子走去。
这会已经是半夜,村子如往常一般的安静,朱友清带着云伶瞧瞧的摸到了朱奎家的小院门口,他们原本想乘着朱奎睡着了直接把人解决了,谁知道他家里居然亮着灯,里面传来喝酒划拳的吵闹声。
两人靠近从窗户的缝隙往里一看,欺负云伶的那帮人竟然全在朱奎家喝酒,这会已经酒过三巡一个个喝的醉醺醺的,从那些人的言辞里还能分辨的出来,他们不光在回味云伶有多好操,更是在商量等拿到了举报朱友清的赏金之后要怎么挥霍。
这话听在朱友清和云伶的耳朵里真是万分庆幸他们这会来了,要是耽搁一日,那肯定什么都凉了。
既然如此,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朱友清拔出砍刀就冲了进去,对着那帮醉鬼杀了个措手不及。
那些人平日在村子里喧闹惯了,这会哪怕在鬼哭狼嚎的惨叫也没引起其他村民的注意。
朱奎的小弟很快就被砍的死的死伤的伤,朱奎更是被朱友清砍的血肉模糊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