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汪瞪大了眼睛:“总裁啊?!霸道总裁?”
阮镯凡白他一眼:“能不能淡定点?”
“人家可是集团的总裁!”
“那怎么了?说不定是个二流公司呢。”
手里的名片材质摸着就感觉比一般的名贵许多,她心里犯着嘀咕,季正勋一个小镇民警,是怎么认识这种富豪的?
忽然想到,他是公安大学毕业的,那就是说他在首都读过书。刚刚那个男人一口的京片子,一听就是首都过来的,或许是以前认识吧……
她抬起头问刘汪:“季正勋是刚毕业就过来当所长了吗?”
刘汪摇摇头:“那倒不是,他的确是刚毕业就过来的,但当时也是从小片警做起来的,只不过大家都知道他是名校毕业,而且工作也勤勤恳恳,从来没有出过差错,所长自然而然就给他了。”
他支着脑袋回忆:“我来这儿的时候,勋哥就已经是所长了。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个小地方,后来知道钟姨身子不太好,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吧。”
“哦……”
阮镯凡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心底那股不安的感觉又悄声蹿了上来。
季正勋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她不知道,他也不会主动告诉她。
之前的甜蜜交往,以为彼此已经是最熟悉的人了,却在这一刻骤然给她泼了盆冷水。
情感上的占有欲增强,她恨不得剖开他的身体,将他的秘密一探究竟。
阮镯凡的家庭和社会关系简单得一两句话就能介绍完,生在姑苏,长在姑苏,家庭和睦,从出生到长大,所有的事情平淡无奇。
但季正勋貌似不是这样的。
不清楚他的过往,不知道他的未来,甚至现在她都已经快看不清这个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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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份很快便过了大半,连着好几天都是阴天,乌云笼罩着小镇,风景都变成了冷灰色调,连带着人的心情也不是那么明媚。
阮镯凡知道今天是季正勋回来的日子,他早上发来了消息。但她没去车站接他,或许是赌气,又或者是因为不知道见了钟阿姨该说些什么。
坐在院子里,抱着吉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拉着琴弦。
她叁分钟热度,至今没有学会一首曲子,连指法也是磕磕绊绊。
出神地望着天,想来他现在应该已经到家了吧?
门锁敲打木门的声音响起,阮镯凡回过神,指甲磕在面板上,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是自家的门被敲响了。
吉他依靠在墙边,阮镯凡起身小跑着去开门。
半个月没见面了,大门打开的那一刻,男人张开双臂就将她圈在了怀里。
冲锋衣还带着凉气,身上是她熟悉的味道,清爽干净,让她有一瞬的愣神。
“想我没?”
阮镯凡没说话,双手摩擦着他的后背。
关上大门,脸颊被大手捧着,微凉的唇贴上来,舌头急不可耐地钻进她的口腔,似乎说想要将这半个月的思念全部渡给她,熨烫她不安的心,温暖她整个身体。
“别在这儿,”略微艰难地推开他,阮镯凡小声道,“进屋吧。”
刚换过的床单又被卷出了褶皱,其中一角倾斜着堪堪够到地板,像静止的瀑布挂在峭壁上,而她像搁浅的鱼儿,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无法顺流而下。
羞耻的水声回荡在房间,似要穿破她的耳膜。男人握着她的腰猛撞,无法自制地粗喘。
一把剑刺穿鱼儿的身体,她在痛苦和快感中起伏。
但阮镯凡不想阻止他,伸手紧紧搂住他的脖颈,两具胴体纠缠,难舍难分,在悬崖峭壁边放肆欢愉。
耳边是男人的低吼,他像是在宣泄着什么,又像在试图抓住什么,喘声颤抖着,莫名让阮镯凡的心脏狠狠一揪。
她想哭,嘴巴一瘪,抽泣了几下便哭了出来。
手握成拳,在他背上捶打。
男人的动作更大了,她哭声也更大了。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却还是倔强地将拳头打在他的背上。
直到她被撞得抱不住人,直到哭声不成调,直到两人双双到达了巅峰。
阮镯凡累得腿都懒得合上,任由他抱着自己去浴室清洗。
浴缸放满水,季正勋同她一起坐了进去。
阮镯凡靠在他的胸膛,揪着他的耳朵警告:“不许胡来。”
擦了擦她脸颊还未干的泪痕,另一只手帮她洗着身下。
“为什么哭?”
拿开他的伸在下面的手,阮镯凡有气无力地反问他:“你呢?”
“我怎么了?”
“为什么…”阮镯凡形容不出来他的状态,只觉得跟平时的他不太一样,“你有什么心事吗?”
季正勋将下巴搁在她的脑袋上,叹了口气:“我妈不太同意做切除手术,但是必须得做,不管会不会成功,我都要试一试。”
水温刚刚好,阮镯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