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真的打开门。
心中还自慰自己说道,我也是为了避免惹上更大的麻烦,要是被别人撞见了,那我的真的就没脸见人了。
等过了心里那关,动作也就变得顺畅起来。赶紧打开门,将让出位置,等那人进来才要赶紧把门关上。
房中只点了一根蜡烛,此刻昏暗的烛光之中,她再次看见胡谦的面容。颤颤巍巍的说道,你又来干什么?上次欺负奴家欺负的还不够吗?
胡谦说道,我本来只是受了天神的旨意,替西门庆洗刷罪孽的,但是那天自跟你好了之后发现自己。魂不守舍,每天晚上只想着再见你一面。
说着便走上前去将她抱在怀里。孟玉楼身体一颤,赶紧挣脱开来说道,你不要这样,要不然我就叫人来了。
胡谦说道,我既然来就做了这个心理准备。即便是这次被人抓住,为了你我也心甘情愿。
孟玉楼虽然明明知道这只不过是他的鬼话,但是听了之后心里还是有些松动。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再多说。
胡谦赶紧走过去,重又抱住她,在她耳边说道,你若真的嫌弃我,就喊人过来把我抓去,送官吧。
孟玉楼一贯是软弱,从不肯与人有什么争执的,更别说现在再去敢喊人过来。
当下只是微微挣扎着,努力想要从胡谦的怀里挣脱开来。
只不过比起上次,这次的力道已经轻了很多,胡谦哪里容她挣脱出去,只是越抱越紧,又在她耳边说道:
上次之后,我夜里常常梦见你,白天吃不好睡不好,如果再不来见你便就要死了。况且那西门庆已经死了,难道你之后就没有什么打算吗?
这话确实一下说道孟玉楼的心里。她又不像吴月娘是这里的当家主妇,何况跟西门庆也没有孩子,没有什么牵挂。
再说又是又是改嫁而来。就再改嫁一次也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西门庆才刚死不久,或者说消失不久,这个时候就去改嫁,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再加上她生性被动,一向只等别人主动,上次丈夫死了之后也是被西门庆看上,再加上煤婆的撺掇,才嫁给西门庆作妾。
这次没有别人主动来寻,所以只是被动地等着。然而等来等去却就等到了胡谦。
见她有些意动,胡谦继续说道,西门庆已经死了,你与其在这里守寡不如跟着我,等我接手了西门庆的宅子和财产,你仍旧做我的妾室,锦衣玉食,少不得你的,再有两个丫鬟伺候你,何况比起那西门庆来,我的好处你是知道的。
孟玉楼身体一颤,感受到背后的火热。便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与西门家有仇,就算是吴月娘也不肯接受你,你如何能娶我?
胡谦道,这个你且放心,再给我几天时间,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孟玉楼一下软了下来,像是烂泥似的瘫在他的怀里。
两人正无缝对接,忽然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
她吓了一跳,赶紧定了定神,有些不知所措,胡谦小声道,问问外面是谁,告诉他已经睡下了,她这才想起来说道:
谁呀,我已经睡下了。
外面响起孙雪娥和庞春梅的声音,姐姐刚才看到一个影子钻到你的屋里,快快开门让我去看看。
孟玉楼吓了一跳。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躲在被窝里。胡谦说道:
去开去开门吧,没关系的,看看他们怎么说。
孟玉楼这才壮着胆子,穿上衣服,可是才刚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始终不敢去开门。
孙雪娥说道,姐姐若是不开门,奴家就一直守在这里不走。
孟玉楼又说道,我已经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孙雪娥笑道,姐姐房中莫不是藏了什么男人若再不开门,奴家就只好去请大姐过来了。
孟玉楼吓得不知所措,只好将门打开。
孙雪娥和庞春梅走到房里,立即又把门给关上,再点上烛火,看见屋里床上坐了胡谦,便恨恨说道,好啊,姐姐屋里果然藏着男人,而且还是这个和咱们西门家有仇的。
孟玉楼说道,不是不是你们看到的。我其实是其实……
她说了几句涨红了脸,一下说不出话来,庞春梅抢先道:
还有什么好说的,俗话说抓贼抓脏捉奸捉双,现在人就在这里,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若是我们告到娘子那边去,说不得一定要将你浸猪笼。
孟玉楼吓得跪在地上,抱着孙雪娥的腿说道:
妹妹千万饶恕,我再也不敢了。
孙雪娥赶紧将她扶了起来,笑着说道:
姐姐不必惊慌,其实自官人死了之后,咱们姐妹每天只是守活寡一般。身为女人,妹妹自然可以理理解姐姐的难处,只不过既然有这等好处,千万不要忘了咱们姐妹才好。
孟玉楼诧异地望着她说道,妹妹这是什么意思?
孙雪娥说道,姐姐只顾自己,却忘了妹妹也是活寡当中,每日独守空房。愁苦的滋味,难道姐姐不晓得吗?
孟玉楼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