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饶了奴家吧……”
潘巧云一向是有些眼力见的,当先朝胡谦开口求饶。
孟玉楼见了,也赶紧求饶。
胡谦也不多说,只是认真地把玩着手中的匕首。
潘巧云求了一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慢慢跪着爬到胡谦的脚边。
也不知是从哪里听来典故的事情,竟然直接就开始说起来。
她一向是能说会道、巧舌如簧,就算是胡谦听了许多次,也不禁被她绘声绘色的演绎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孟玉楼见了,也立即过来,抢着说起来。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胡谦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完全沉浸在两人说的故事当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
少顷,陈于前,似罗汉之叠。
胡谦甚是感动,心潮起伏,去前扶起,久久说不出话来。
有时候听典故就是这样,虽然明明知道是听过的故事,但还是忍不住投入。
心情跌宕起伏,像是前世在公园里坐旋转木马一样,一上一下的,即使有什么烦恼,这样玩一会,也会忘得一干二净。
过了许久,胡谦听到外面说呼延灼和庞万春的事情,便快速抽身而去。
等见到探子,把前面的情况了解了之后,他不由皱了皱眉头。
虽说之前就曾料到攻打海州可能会遭到方腊的阻击,但本以为他会暗中下绊子而已,没想到却是这样明目张胆的。
海州虽也不大,却是一个战略要冲,若是拿下,便可隔着淮水遥望方腊。
若是拿不下,而被方腊拿下,那之后再想进攻江南可就是分为难了。
他现在还不想与宋江决一死战,毕竟距离bj大名府和东京开封府最近的“贼寇”目前就只是宋江的梁山和他的青州。
若是梁山被灭,便是唇亡齿寒,宋廷就会腾出手来对付他了。
相对来说,方腊几人的地盘就比较远了。
而且势力远比梁山和青州要厉害得多,所以就算是为了长远打算,暂时也不能灭了宋江等人。
而是要留着他帮着分散宋廷和其他人的注意力。
若是不往北,也不往西,那边只能往南了。
挡在胡谦面前的便就是这个方腊。
两者之间,早晚必然有一战。
那么,要不要从现在开始就布局下来呢?
他思索良久,一直拿不定主意,最后又把朱武等人叫来商议,仍然没有一个合适的方法。
最后,想到关胜占了莱州,又听说呼延灼气愤不过,想要去夜袭,然后被劝了下来。
他的脑中立即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来。
想到这,他即刻命人告诉呼延灼,不惜一切代价拿下庞万春和海州。
若是不然,就要军法从事。
等探子离开,他又亲笔写了密信,用火漆封了,让朱武去送给呼延灼。
呼延灼歇了几日,伤已经渐渐好了,听到胡谦的将令,不由有些惊讶,随即又看了胡谦的密信,更是赞叹连连。
第二天一早,他便开始策马挑战。
只不过这次却不是庞万春来战,而是一个头发齐腰的女人。
只见她二十岁的样子,长剑挂在腰上,面容姣好,想来就是庞万春的妹妹,庞秋霞了。
呼延灼道:“某不杀女流之辈,快去换个有用的来!”
庞秋霞哼了一声道:“对付你这样的软蛋,我就够了!”
呼延灼哪里能忍得了,当即拍马上前,双鞭忽地砸而来下去。
庞秀霞挥剑来挡,发出“铛”的一声脆响。
巨大的力量使得庞秀霞微微一颤,不过却是用剑一甩,轻巧地卸下力量,再次朝呼延灼劈了过来。
呼延灼也不废话,再次将双鞭挥动,将她的剑夹在当中。
两人拼斗了二十个回合,庞秋霞渐渐有些不敌。
庞万春见了,立即拍马来杀。
呼延灼佯装手臂箭伤发作,赶紧逃开。
庞万春立即去追,却被庞秋霞叫住,“哥哥,穷寇莫追!小心有诈!”
庞万春这才勒住马,任凭呼延灼逃回营帐中。
李忠早在一旁看得分明,这时开口道:“哥哥,这庞万春兄妹俩武艺不弱,实在不易强攻。”
呼延灼道:“你有何良策?”
李忠道:“不如咱们布置陷阱,诱他们来截营。”
“如何布置,如何引诱?”
李忠便悄悄在呼延灼耳边耳语了一番。
当晚,大营中灯火通明,营寨前竟然连个看守都没有。
后面不远处倒是有两个,但是已经喝得酩酊大醉。
再往后便是呼延灼和李忠两人埋伏的地方。
然而两人满怀希望地等了许久,也没能等来庞万春的军队。
最后只能悻悻而归。
天亮时,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