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这样越来越不像曾经的自己了,想他杜博衍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算是坦荡的恶人.......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呢?
果然,属于三人的对话框一直没有回音,这种寂静的尴尬让杜博衍很不自在,而这种不自在于自己出门时盛安远有意识地一瞥达到了巅峰。
杜博衍长腿迈进车里,无视陈琛的问好骂了一声。他也没注意陈琛慌里慌张的道歉,只听自己手机突然叮的一声,宋骄终于回了他。他刚想带一带路昭华的节奏,可注意到信息的内容瞬间一口气梗在了胸口。宋骄竟是开始夸奖路昭华在他家产业上折腾出的一些小成就,而行业领袖宋骄一发话,盛安远就有了动静,接着宋骄的长篇大论谈了谈自己的看法,之后就有没了声音。
.........
杜博衍自觉无趣,刚要吩咐陈琛开车,车窗却突然被敲响了。
又是宋骄这个混账。
这人领带打的一丝不苟,笑得虚伪的很:“捎我一程怎么样?我助理今天请假了。”
杜博衍差点就命令陈琛加大油门不要回头,转念却怕宋骄再向盛安黎告上一状得不偿失,只很不乐意地让宋骄去坐前排。
一路无言,陈琛不知怎么的一直小心翼翼,甚至开始拍起了马屁。杜博衍听的烦躁,让陈琛闭嘴,这小子答应的声音竟是带了哭腔。
神经病。
又是一个红灯,杜博衍倚在靠背上,有些浮躁地用修长有力的手指不断点着自己的膝盖。宋骄本安静地坐在副驾驶,故作随意自然地突然出了声:“有些话我不好在大家面前说......其实我是很想和小路董搞好关系的,但你也知道,是他总在挑我的毛病。”
杜博衍挑眉,一时没搞清宋骄的意思,有些疑惑地从前视镜中观察着这人的表情。只见宋骄单手扶着胸口,竟是神色幽怨地开口:“要不是他,我和安黎怎么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杜博衍心里却想着幸好有他,不然你们两个双宿双飞了还有我什么事。他面不改色,又从前视镜看了宋骄几眼,扑哧笑出了声:“都是千年的狐狸了,我还看不透你吗?”
他见宋骄终于没再装可怜,捏着自己的指骨冷笑道:“宋骄,你知道我刚才什么意思,何必玩这些虚的。”
宋骄一脸无辜眨了眨眼:“我说了,我不想与人交恶,现在和你说这些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杜博衍磨了磨牙,他不明白宋骄怎么连搞这种不上台面的小动作都要作出一种正义之师的姿态,但毕竟这人也算是站在了他这边,也就不好再说什么:“那盛安远也是这个意思?”
提起盛安远却让宋骄皱起了眉:“盛安远就是个认死理的,当时要不是他误会安黎做了错事,怎么可能会去转移资产?”
“乱伦还有什么死理能认。”杜博衍又是冷笑了一声,“我怎么不知道他有这么高的道德标准?”
宋骄叹了口气:“那你是一定要拉他入伙吗?”
杜博衍其实没这么想,但他现在一心想在路昭华那边出口气:“拉他下水罢了。”
宋骄笑了笑,仿佛就在等他开这个口:“那这人其实很好拉下水的,男人嘛,你猜靠什么能说服他?”他的语气突然有些酸溜溜的:“你不是都和他搭档过吗?照片拍了不少。”
杜博衍语塞,没想过这人这么记仇。可宋骄没就此继续做文章,见他同意了自己的计划,就给杜博衍发了酒店地址和房间号:“那我今天把安黎约出来。”
等宋骄表态完下了车,陈琛突然欲言又止地看他好几眼。
“有屁快放。”
“老板,我还有活路吗?”
“滚。”
番外·小团体(下的上)
虽然被宋骄牵着鼻子走让杜博衍不是很甘心,但他还是没抵御住诱惑,按着约好的时间来到了宋骄订的酒店。
宋骄一直很擅长搞这些形式上的浪漫,所以盛安黎总是被那人忽悠的晕头转向的。果然,杜博衍推开门就看见一身洁白浴袍的盛安黎正端着红酒靠在床头听音乐,光裸的脚丫还在那不知所谓地乱晃。
盛安黎见到他推门进来吃了一惊,连酒杯都差点没拿稳:“怎么是你来了?”
杜博衍看着盛安黎这副等着被睡的样子就冒出了无名的邪火:“怎么?想着和宋骄过二人世界呢?”他微妙地笑了笑,把买来的蛋糕随手放在桌子上,很不客气的低头开始脱裤子:“先到先得。”他边脱边往盛安黎处走去,直到让盛安黎退无可退。
盛安黎自省了一下,本还有些隐隐怀疑杜博衍要搞一些强制的戏码,谁知这人很不要脸地用他那根挺立起来的肉茎去蹭自己身上干干净净的浴袍,竟是有就这样弄出来的意思。这是什么脱裤子放屁的思维!他被杜博衍气的够呛,伸手就去推身上的这人:“衣柜里还有一件,自己拿去撸!”
杜博衍没去拿新的浴袍撸,反而躺倒在床上照着盛安黎的脸又亲了一大口:“我就喜欢你身上这件,脱下来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