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就有了记忆,小时候有一天严老带着孩子来做客,我看严子宁老老实实地坐在花园里,就分给他一颗糖,问他要不要一起出去玩,他拒绝后我就出去找路昭华他们玩了……不就是一块糖嘛,我又不是全送人了!盛安远你怎么就这么小心眼!
我没想到严子宁还能把这件小事记在心里了,这种正常思路的反馈还是挺让人温暖的。
我的朋友其实也不少,但比较真诚的却不多,严子宁算是其中一个,与他交好其实也给了我极大的安全感,起码严氏和盛世在近年内不会有什么矛盾了。这人也参与了不少我家的大事,安国和我弟妹的婚礼上他还来送了一副画。后来宋骄也找他要了一副,要完了就一脸期待地看我。我知道宋骄又在想什么不该想的,也没点破,只说画好看。结果半夜就撞见他偷偷抹眼泪,一心软就被忽悠着答应带上戒指给他看看。第二天就看见另外三个傻子人手一副画,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再后来,我的侄子侄女出生,他还来提了一幅字,我正感慨这人这么久也单身,转身这人就抱来了个孩子。
对不起,我早该知道艺术家的前缀基本要挂上风流的形容词。
他可能看出来我虽平时能在安国和四个讨厌鬼面前说上话,但终究算是半个无业游民,很是不客气地把我这里当成了托儿所。不过在我这里,遥遥算是什么都能学到了。
我突然开始怀疑,严子宁是不是早预料到了这一天。
这可能是他为了育儿的阴谋!好大的一盘棋!
番外·杜博衍1v1if线(暗)
一切都按原来设想那般顺利。
施压阻止慈善晚宴这种事对杜博衍来说是轻而易举的,第二天凌晨他匆匆赶回半山别墅,却看见竟有不长眼的小明星还在大门口徘徊。这家伙让杜博衍觉得有点眼熟,应该是在什么广告牌上出现过,他冷笑一声,看来盛安黎是真的急了,连这种不入流的小喽啰都要请过来。不过没关系,以后盛安黎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了。
从今天开始,盛安黎就彻彻底底是他一个人的。
盛安黎就毫无生气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幸好轻轻起伏的胸口证明了这人还是活着的。
“哭过了?”杜博衍笑着用手指揩去盛安黎脸上的泪渍,才拿起被子把这人赤裸的遍布痕迹的身躯盖上:“幸好天气热,不然你又要着凉了。”
盛安黎没理他,但他长长的轻轻颤动着的眼睫印证了他是醒着的。杜博衍终究是欣喜大过了心疼,他用钥匙打开手铐,便把人连着被子抱进自己怀里:“我知道你好面子,不这样你又要去找别人求救了。”想来盛安黎不是能受过苦的人,杜博衍轻轻揉着这人被手铐硌出的红印柔声哄道:“你不要和我闹了,以后就咱们两个好好过。”
盛安黎听了这话终于有了点反应,他轻蔑地用鼻音哼了一声,却还是紧闭着双眼不肯睁开。杜博衍突然就联想起他小时候抓过的一只麻雀,也是这样紧闭着眼睛不吃不喝,后来他就把这只麻雀烤掉了。
他其实不担心盛安黎会不吃不喝,在他眼里人类远没有动物有骨气。但他毕竟是想要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什么器具。杜博衍知道自己还是亏欠了这个人,从此盛安黎只能活在这一方天地,也再不能出去招惹别人,所以这人现在一定是很委屈的。
委屈点好,起码能让这小子怕了就不用折腾,他也有的是时间弥补这些委屈。杜博衍心知自己吞了盛世不太讲道义,但他也是把自己的财产都登记上了两个人的名字,所以盛安黎也算不上损失太多。除了自由。
他见盛安黎不搭理他,只能想办法哄这人说出话来:“我让邱兴言去查了查账,他说半山别墅其实有很大缺口,可能是你的哪个好弟弟搞的鬼。”杜博衍满意于怀里人身体的微微震动,可盛安黎还在和他较劲,强忍着不开口问出来。可他不想把曾经看到盛安远对其做出的腌臜事告诉盛安黎,只能把话放回肚子里。他不想让盛安黎知道任何他人对其的感情。拥抱也好,情书也罢,抑或是什么情深意重的眼神,他统统都不想让盛安黎知道。
……杜博衍长吁一口气,除了盛安黎不和他说话之外,他以后就再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了。盛安黎的脾性他也清楚,这小子耐不住寂寞,没过几天就会自己没话找话说了。
他终于又能把人抱回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中,为了让盛安黎在自己忙碌的日子里没那么冷清,他还特地买了各种游戏,还腾出了屋子放一些健身器材——虽然他怀疑盛安黎不太会用。盛安黎不喜欢这些冷冰冰的器材,他喜欢在室外和朋友打网球游泳慢跑,连打游戏身边都最好有player2......运动和游戏这些相对健康的东西都没那么吸引盛安黎,他喜欢和一些莫名其妙的朋友去夜总会酒吧,甚至爱参加生意上的应酬和酒局,无非就是有着家境的底气,知道很少人敢拿捏他,而遇到自己却是他最大的劫数......杜博衍又开始打再买一套房子的主意,起码要带个院子,能让盛安黎在花园里走一走,呼吸一些更新鲜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