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去郊区,谁知道要干什么事!
“行吧。但现在也已经很晚了,所以……”
“你放心,我带了钱的!”环卫工怕司机赶他下车忙说,还慌慌张张地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破旧不堪的纸钱。
“这里是两百七十二块钱,已经是我全部的钱了。你看行吗?我真的有很要紧的事!”
“嘁,有钱你不早说。”司机把钱拿了过来,笑道:“放心,我一定安全把你送到郊区!”
“好,麻烦您开快点!”
一个小时后,张建到达了郊区最偏僻的地方。
看着车渐渐远去,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
郊区最偏僻的地方就是这儿了。
环顾四周,都是一片空旷,寂静得落针可闻。
张建实在是耽误不得,索性大声地叫了起来。
“我听你的话来了!快把我老婆孩子放了!”
没有任何人回应他,张建攥紧了拳头。
要是没记错的话……这边还有断崖!
他目光一闪,刚想拿手机导航,却没有任何信号。
目前,自己的老婆和孩子还在那个人手上……张建要说不慌那肯定是假的。
只好凭着一路的磕磕绊绊找到了断崖。
果不其然……
山谷的一片阴暗中,朦胧的月色勉勉强强地透过云层照射下来。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就背对自己站在那,而他的老婆孩子被蒙上了眼罩,用绳索勒住挂在断崖边!
张建向来老实本分,从不惹事。
如今都快被这幅场景吓尿了。
“我来了!我来了!你别伤害他们!”
披着黑色斗篷的人慢悠悠地转了过来,继续用他那不着调的声音笑道:“看来你也不算太笨。”
的老婆似乎是听见了他的声音,大声、带着哭腔道:“老公,是你吗老公?俺都不知道为啥会被绑在这!”
张建刚想应答她——
“你们要是再吵,我心情可就不好了。”
穿着黑衣斗篷的人有意露出了白到不似常人的右手,手里把玩着一个遥控器。
“好,好!我们不吵。那你到底要怎么才肯放了他们……我没有钱,你如果是为了这个我……哦,不,不!我可以去借的。你要多少钱?!钱的问题都好说!”
那人又笑了,在一片死寂中令人寒毛卓竖。
“放心,我不要钱。”
张建一下懵了,“那,那你要什么?”
“过来……我告诉你。”
那人把玩着遥控器的右手手指微勾。
明明看不清脸,素未谋面,隔着斗篷……可那人周身散发出的气场却是那么恣睢暴戾!
张建最后看了一眼他的老婆和孩子,软着腿过去了。
“你,你说……”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张建下意识地看向了他方才没有露出,如今却在自己眼前的左手。
那人的左手,正握着一把冷枪!
在那一瞬,张建不自知地屏息凝气。
无疑,他是很害怕眼前这个人的。
不仅是怕他的枪!更是畏惧他刚才的动作!
这世上竟然会有一个人的动作能比眼球本能的运动反应过程还要快!
觑着置在自己太阳穴的枪,张建胸腔剧烈起伏。
这个人就是单纯想要自己的命!
“我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
“呵呵……”
那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那轻柔到几乎没有波澜的笑声诡谲、惊心地敲打在人脆弱的耳膜上。
月光冲破云层,再次普撒而下。
将那人深邃幽然的眼眸照影得影影绰绰。
哪怕仅有一面之缘,但张建也永生难忘那个眼神!
就是这个杀人时冷心冷肺、波澜不惊的眼神!
“你,你是……”
“砰——”
扣动扳机,手似乎感觉不到开枪后的余力,仍平稳、动作过分娴熟。
冰冷的金属子弹从左至右,贯穿男人的太阳穴,带出了肮脏黏腻的猩红色混合物射向了别处。
男人临死前都不可置信地瞪着一双眼,直勾勾地从断崖边坠落而下。
男人生前的妻子,如今的遗孀听闻后近乎疯狂地大叫着,那凄凉、惨淡的喊声响彻了整个幽幽山谷。
与此同时,遥控的按钮深陷进凹槽。
就在那一瞬,一女一小直勾勾坠入谷底!
原本该幸福和睦的一家人,短短七秒内一起被了结。
而那致使这一切罪人有恃无恐地笑着,用锦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枪口,勾唇。
“只有死人才会乖巧地保守秘密。”
——
凌晨三点,睡在薄晏床边的霍经年再次做了那个女孩在地下室被虐待的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