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点头接过,吃下包子又就着他的手喝了口粥,抬头看到他油亮亮的嘴唇,不由笑道:“你吃了什么?”
“我,我吃了鸡腿……”金万春面色一红,低下头声音有些扭捏,忙又急声道:“等你好了,我去买整只的烧鸡给你!”
他担心祈愿的伤势食之无味,但实在是饿了,匆匆吃完,才发现两人份的鸡腿进了他一个人的肚子。
“让我先尝尝味道。”祈愿目光闪亮已无颓色,接过粥碗放在一边,竟将他拉上床拢在身下,结结实实含住了他的嘴唇。
“唔唔……”金万春想推他又不敢使力,呲起牙咬住他的唇瓣,轻轻在齿间磨了磨以示他的不满。
祈愿笑着松开,金少爷忙捂嘴瞪他,气哼哼道:“你该不会,又要用房/事疗伤吧!”
祈愿侧躺在他身边,支起头冲他挑/逗的眨眼。“我已无大碍,但你若想做,我可以奉陪。”
“呸!谁想做了,我已答应了阿钰,不会再和你胡来!”金万春向床里滚了滚离得他远些,翻过身指着他鼻子道:“今晚你就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祈愿躺平在他身边,又拉被子替两人盖好,沉默片刻才缓声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个无趣的江湖故事罢了。”
“你说。”金少爷期待的侧身面向他,不自觉已凑近了一分。
“我出身武林世家,我爹是急公好义的侠客,但因救人得罪了恶人,在我十二岁那年,我家惨遭灭门,只有我逃了出来。”
金万春的心立刻揪了起来,紧张地抓住他的手道:“就是那时,你遇到了我和阿钰?”
祈愿的目光有些空洞,缓缓转过头,冲他扯出一个笑容。“是,幸亏遇到你们。我伤愈后不辞而别,实在是因为有大仇要报。”
“你的仇报了吗?”
“报了。”祈愿点头,神色已自然了许多。“后面的事其实并不复杂,说起来实在有些无趣。我离开你们是去投奔我师傅,也是他率众替我报了家仇。前年我师傅不幸病故,去世前命我接掌他的教主之位。但因我年青,许多人并不服我,我在教中呆得憋闷,越发想念文澜,便来淮阳试着找他,后又混入书院陪在他身边。因我一心想博他好感,装做饱学之士与他结交,便没敢告之我真正的出身。”
“啊……总之仇报了就好。那你是什么教主?你手下为何反你?”金万春/心说果真简单,难道话本中那些精彩的江湖故事都是编出来的?
“师傅是南方一个小门派的教主,人虽不算多,但传下的武功还不错。反我的人多半想找师傅的独门秘籍,所以今日抓了文澜要胁我。”祈愿说到此又叹气,显然很心烦。“说起来也是丢脸,我确实有伤未愈,唯一一个还算忠心的手下又被何冲打伤了,如今只能藏在这里养伤。好在今天能一招制敌,应该可以唬他们一些日子,等我伤再好些,我会回去了结一切,免得你们今后再被我连累。”
“说什么连累!”金万春猛然坐起来,目光炯炯神色认真。“我,我早当你是个朋友,朋友间不要说连累!而且你受伤是为了救我,我有责任照顾你!”
“万春,你当我是朋友吗?”祈愿的笑容中多了些轻松,紧了紧二人一直未分开的手掌,轻声问道:“我以为,你只当我……是你的情敌?”
金少爷抓抓后脑勺,无奈道:“我们,我们……唉,有我们这样天天睡一张床的情敌吗?所以……怎样也该是朋友了。”
第二十七章
“朋友……也好。”祈愿笑了声,拉他躺回在身边,伸臂搭在他身上。“睡觉吧,今日我实在累了。”
金万春应声躺下,听身边人呼吸渐渐平缓,似已睡熟,忍不住扭过头仔细看他。祈愿的睫毛很长,常常垂下遮住了眼中的神采,以至一些时候,总觉得他有些难以琢磨。唉,其实他也可怜,十多岁就死了全家,有个师傅后来也死了,身边人又都不服想要造反,也难怪他平日里那样冷傲阴沉。
咦?不对,他明明是开朗爱笑之人,我为何总说他冷傲阴沉?
金万春疑惑地摸下巴,从前的祈愿总是一张臭脸自大模样,所以才会有此第一印象。但自何时起,他在我面前总是喜笑颜开,简直就像面对的是他心上人一样。
祈愿,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我了?哼哼,想是日子久了他知道了我的好处,还算他有眼光。
咦?不对,他若真喜欢我,我该烦恼才是,在这里瞎得意什么!
金少爷心烦意乱中拉被子蒙头,他对此疑惑已有三问,不过这次他却无法问出口,翻来覆去整晚也无法安眠。
祈愿虽然很好,但他喜欢的人是表哥谢文澜。
所以他与表哥之事,还要再加把力气才行。
而且看阿钰的意思,对男人间的房/事非常好奇,若我能找到机会与他成就好事,以表哥的为人,他定会对我负责到底。
金少爷打着自己的如意小算盘,偷偷谋划了几天,趁着又一个休沐日支开祈愿,看准谢文澜不在房中,打开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