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离,多谢你来看我。”云锡越过景铄同子离说着话,子离抿唇一笑刚要说话,就听景 铄言道:“孤不是说了么,太子妃静养任何人不得叨扰,听不懂么? ”子离的表情闪过一瞬间 的难堪。
云锡轻轻反握了景铄的手一下,表情淡淡的说道:“殿下,子离也是一番好意,是臣让子 离进来的,臣倒也喜欢同子离说话。”景铄抬手理了理云锡颈侧的发丝:“锡儿喜欢就好,那 锡儿喜不喜欢同孤说话呢? ”景铄问的十分真挚,云锡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太子殿下,奴既看过太子妃便放心了,奴就不打扰殿下和太子妃了,奴告退。”子离得 体的行了礼退了出来,跟在子离身边的小太监问到:“公子,今晚。。。”子离像是想到了什 么,摇了摇头,轻笑道:“今晚?今晚可不是个好日子,我们啊得等,去告诉那边也别着急, 我们等太子妃好起来,我没记错的话还有两个月就到太子妃生辰了吧,到时候我们一起给太子 妃送份贺礼。”小太监拱手言了句:“公子远谋,奴才这就去知会那边。”
半日,云锡精神好了许多,想着下地走走,景铄却是一万个不让:“锡儿明天再下地好不 好,今日外边有风,若是吹了风再着凉可叫孤怎么办呢?嗯? ”云锡半倚在榻上,肩上的伤有 些痛,但敷了麻沸散疼的总是轻些,瞧着景铄深情款款的样子,云锡心里暖了一下,但到底也 只是一下。
“殿下不必如此。”云锡语气淡淡的仿佛只是在应付景铄。
景铄将云锡披着的衣服拢了拢道:“锡儿,从前种种皆是孤错,锡儿给孤一次机会好不好 。”闻言,云锡低头浅浅的笑着,溢出一声笑声:“殿下若是因为昨夜的事那大可不必如此, 别说是臣是谁都会。。。唔。。。”云锡的话没说完就被景铄用嘴唇全压下去了。
景铄轻咬着云锡的嘴唇,轻声问道:“如今锡儿明白了么?”
云锡有些发懵,不知道自己应该明白些什么,昨夜他替景铄挡那一剑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因 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景铄是大炎的太子又或许是本能反应,总之,云锡当时什么也没想,也不 知道那里来的力气。。。
景铄将额头抵在云锡的额头,“锡儿让孤好好疼你好么。”云锡十分不忍心破坏眼前的气 氛,难得的温柔、缱绻的吻都让云锡有些发晕,可是早些时候他做什么去了呢?
云锡转了转头,往事虽然有些记不清了,但有些事如烙印一般印在云锡的记忆里,比如手 臂上的伤疤,比如从前景铄种种中伤与侮辱,如今只浅浅的这两句话就要一笔勾销了么,如今 不会有些晚么。
云锡轻轻舔过方才景铄晈过的嘴唇,道:“殿下不觉得有些晚了么。”
景铄看着云锡认真的神情心底有些发慌,此时的慌张不同于昨夜,昨夜景铄怕云锡再也醒 不过来,此刻景铄怕云锡是真的对他失望了。
毕竟从前种种,景铄自问并没有什么能让云锡原谅自己的理由。
景铄一时红了眼圈,轻轻地将云锡揽入怀里,轻轻将头埋进云锡颈间:“锡儿,不晚的, 孤还有一辈子呢,孤用一辈子做赔礼,锡儿给孤一次机会好不好,锡儿孤真的错了。”
景铄说完,云锡便觉得颈侧一阵湿润,云锡一只手轻轻推开景铄,轻言道:“往后的事情 谁能说得准呢,别说余生,就连下一刻会怎样臣同殿下都预料不到。”景铄一颗真心算是受了 挫,但到底景铄明白自己从前伤云锡太深,便只一笑说道:“锡儿说得对,好那我们不说这些 事了,锡儿可觉得饿?早膳时锡儿还没醒孤只喂了半碗粥,孤传些芙蓉酥给锡儿用可好? ”云 锡点了头言道:“多谢殿下。”
景铄自转身去吩咐外间的丫鬟准备东西。
祁王府内,景锴刚进了屋子,连椅子都没坐热就听有人来报说是凌老太爷被带走了,凌家 在京的铺子也全部被查封了,凌子风一听便也不顾腿上的伤转身就要走,景锴喝道:“站住! 你昨夜行动的时候就该想到,如今你莫要轻举妄动一切由本王在,本王会想办法保下凌老太爷 ,你回府后小心腿上的伤,莫要叫别人看出来了。”
凌子风点了头算是应了景锴,便换上衣服出了祁王府。
景锴看着凌子风,心道:皇兄出手还真是狠,那便看看最后鹿死谁手吧。
当初那个连心上人都护不住的皇子如今已经变成了祁王了。
景铄一整天也不看折子也不去书房,永胜来了几次都欲言又止,被景铄一个眼神逼退了,
景铄不听也知道是什么事,无非就是凌府的事,凌府现在除了那座宅子和一个凌子风以外就什 么都不剩了。
景铄现在没心思去处理凌子风,只想陪着云锡守着云锡。
景铄当真一直守在云锡身边,云锡渴了景铄递茶,云锡闭眼小憩景铄就安安静静的坐在一 旁看书,整个人温柔的如六月的晚风。
云锡一整天都很少说话,景铄这幅殷勤的模样云锡总觉得他别有所图,用过晚膳,云锡终 于忍不住唤了景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