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沁走后,子离唤来了入府以后一直跟着自己的小太监附耳嘱咐了两句,小太监便转身出 了门。
屋里,子离勾了一抹笑在唇边。
失去,无所谓,得到再失去那才最疼呢。
云锡本以为会同之前一般一夜无眠却不知何时闭了眼睛一夜无梦安眠到天亮。
云锡醒的早,景铄还没醒,云锡没动作就静静地看着景铄,景铄似是察觉到云锡的目光, 悠悠转醒。
先是在云锡脸颊上轻吻了一下又问道:“怎么醒的这样早? ”云锡轻轻笑着答道:“睡不 着就醒了,殿下可要再睡会?”
景铄摇摇头,“既醒了那便传早膳吧,用过早膳孤扶锡儿出去走走可好?”云锡点点头。 早膳仍是苑蝶煮的肉糜粥,还加了些蟹脚肉,景铄拿了碗就要喂云锡,永胜进屋躬身言道 :“殿下,奴才有事要稟殿下。”景铄没理,仍吧碗往云锡跟前端,却被云锡拦住了 : “殿下
,臣自己用就可以了,永胜公公既有事要稟,殿下便去吧,臣在这里等着殿下就是了。”说罢 嘴角还挂了好看的笑。
景铄这才同永胜到了书房,“说吧,何事,可又是孤的哪个弟弟或者凌子风做了什么好事
?,,
永胜不自然的眨了眨眼,拱手言道:“稟殿下,今日殿下免了早朝,不过。。。不过放了 凌府太爷。”
景铄挑了挑了眉,还真是有趣,他做什么他的好父皇都要跟着插上一脚,他看不惯的他父 皇偏要百般提携,他看得惯的他父皇偏要将其踩到泥土里去,从前如此,现在更甚。
“放了就放了吧,只一个老朽没了家业能翻出什么风浪。”景铄捻了捻桌角镇纸下压着的 碎纸片继续说道:“父皇进来身子可好?”
永胜拱手复言道:“宫里的人说,皇上近来十日有九日都被梦魇缠身,总是在夜间惊醒, 不过在肖贵妃的宫里睡得倒安稳些。”
闻言,景铄倒没多吃惊,美人在怀哪有不能安睡的道理?不过这梦魇缠身,从景铄在皇上 身边插人那天起就听说了,只不过近日不知为何情况似乎更严重了些。
景铄摸了摸案边温凉的镇纸说道:“孤到十分好奇究竟是什么梦魇能魇父皇这许多年,既 然父皇身子不好,那便去请玄清观的一鹤道长进宫吧,一鹤道长擅制仙丹,说不定父皇服了梦 魇能好些呢。”
永胜眉头一皱拱手言道:“殿下,当真要如此么。”
景铄抬头看了看永胜:“放心,孤只是瞧着父皇太过劳累,想给父皇调理调理身子罢了, 孤不上朝但是还要关心自己的父皇不是?”
永胜垂首应道:“奴才懂了,奴才这就去办。”
永胜前脚出门,景铄后脚就回了云锡的正院,该吩咐的都吩咐了,自然是要回去陪云锡的
云锡见景铄一幅匆忙的样子进了屋,直了半倚在榻上的身子说道:“殿下莫急,臣什么事 都没有。”
景铄拉了云锡的手吻了又吻。
云锡还记着景铄说的要扶他出去走走,用过早膳已经让苑蝶更了衣裳,抽出被景铄吻湿的 手指道:“殿下不是说要扶臣出去走走么,殿下带臣去花园走走吧。”
景铄点了头,扶着云锡往花园去。
花园影风亭里,子离正抚着一把琴,指法生疏,曲子弹得错漏百出,却听身后的人行了礼 :“给太子殿下、太子妃请安。”
子离这才弯了嘴角起身行礼:“奴给太子殿下请安,见过太子妃。”
云锡嘴唇恢复了几分血色,走上前扶了子离的手臂:“子离的琴可是有些不精啊。” 子离抬袖掩唇,笑的有些尴尬道:“奴对琴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奈何又喜欢音律,却苦于 没有琴师教导才弹成这样子,没得辱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清听,还望殿下、太子妃恕罪。” 云锡微微一笑,上前抚上子离的琴,是张好琴,虽比不过祁王曾经送来的九霄但也实在不 差,云锡转身对子离言道:“的确好琴,如此抚琴当真糟蹋了,想必加以教导,子离的琴也会 是很好的。”
子离顿时亮了一双眼睛:“真的吗?奴就当太子妃是在夸奴了。”
景铄适时开口道:“既要学便寻个琴师来吧,府里的琴师孤记得就不错。”
子离忙道:“奴闻听太子妃琴艺精湛,不知。。。奴斗胆想请太子妃教奴抚琴,还请太子 妃看在殿下的面子上应了吧。”子离言辞恳切,搞得云锡想拒绝都没什么理由拒绝。
云锡自点了头:“子离愿意同我学琴我自是高兴的。”
还不待子离谢恩,景铄又开了口 : “太子妃有伤在身,不可胡闹。”
云锡抿着唇冲着景铄浅浅一笑。
子离十分识趣的拱了手道:“是奴考虑不周。”子离挪步至景铄身边手挽住景铄的小臂说
道:“太子妃身上有伤,子离不敢劳动,那殿下愿不愿意代太子妃教奴抚琴啊。”
说着,也不知为何子离却脸颊微红。
景铄忙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