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大臣皆颔首不言。
景铄起身道:“众卿所请孤已明了,带父皇神思更清明些时,孤自当与父皇商议,今日之乱让各位大人忧心了,景铄必以身相护大炎,还请诸位放心。”
景铄说罢还拱手行了个礼,众臣更是受宠若惊忙跪地道;“太子英明!”
众臣散尽后景铄回了偏殿。
景启躺在龙床上狠狠地盯着景铄越走越近的身影,眼中仇恨的光芒似要将景铄烧个干净。
景铄勾着笑走到龙床边笑道:“儿臣不孝,让父皇受惊了,众臣方才请命说是要儿臣杀了景锴,父皇意下如何啊?”
景启盯着景铄,景铄将双手覆在景启双眼上道;“看来父皇也是这么想的啊,既然如此。。。”
“吉忠,去取才写好的圣旨和父皇的玉玺来吧。”景铄吩咐道。
吉忠很快将景铄吩咐的东西取了来。
景铄将圣旨展开一字一句念给景启听:“祁王谋逆,其罪当诛,于三日之后午时斩首凌府凌子风是为祁王帮凶,曝尸三日以儆效尤。”景铄将玉玺抬起,将景启的手覆于玉玺上握着景启的手在圣旨末尾印了下去。
景铄将印好玉玺的圣旨放在吉忠手里,拿起另一道圣旨放在了景启枕边道:“父皇猜一猜这道圣旨里都写了些什么?”
景锴一笑将圣旨半展道:“退、位、诏、书,父皇,三日之后还得麻烦父皇在这道圣旨上再印玉玺了。”
景铄收起圣旨放到吉忠手里吩咐道:“有劳公公去宣旨了。”
吉忠躬身行了一礼便要往外走,景铄道:“无论谁要去看祁王都不必拦着。”
“是,奴才遵命。”吉忠领命往宗人府去了。
一刻钟后有人来禀:“太子殿下,凌府凌子风的尸首已然悬于宫门外高墙上了,凌府凌老太爷得知此事后直接昏了过去。”
景铄摆摆手表示知道了:“派太医去好生医治吧。”
侍卫拱手应是,景铄补充道:“祁王带进京的还活着的人,原职遣回驻地。”
侍卫拱手道:“太子殿下英明。”
景铄抿了口茶道:“不知者不罪,众位副将和将军也是受了祁王的蛊惑。”
侍卫又呼了几句“太子殿下英明”才退了出去。
景铄回身冷眼看了景启一眼便出宫回府去了。
滇安侯府。
“什么!”林栩听完下人禀报就敢一阵晕眩,脚下顿时失去了平衡,一个趔趄重新跌坐在椅子上。
林栩只感觉一股凉意顺着脊背流进血液直逼心脏。
他怎么那么笨,为什么要这样,安安生生地活着不好么,答应他的事情还没做,他怎么敢去做这样的事。
“备车,我要去宗人府。”林栩声音有些颤。
下人面露难色道:“公子,侯爷吩咐过,公子不能出门,更不能进宫。”
林栩起身往林知远房间走去道:“我要见父亲。”
林栩十几年来第一次未经通报十分失礼的推开了林知远的房门。
”父亲!父亲为何不让儿臣去见他。”林栩颇为倔强的看着林知远。
林知远失望的看着礼仪全无的林栩,半晌道:“小栩这是你第一次对为父如此无礼。”
林栩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
林知远放下手中的家书道:“如此想见他便去吧。”
林栩拱手对林知远行了一礼便跑了出去。
景铄尚未踏进太子府门便有一侍卫疾步跑到景铄车驾前道:“殿下,上午的时候侧妃娘娘试图往外传信,被我们的人拦了下来,侧妃娘娘现正被众位兄弟押在西院。”
景铄皱了皱眉,景锴还真是有本事连他的侧妃都被收买了。景铄眯了眯眸子道:“孤不想听她叽叽喳喳的解释什么,既然抓到了手腕,那便赐条白绫吧,一刻钟之后孤要听到想听到的消息。”
景铄走进府门道:“昨夜截来的那位副将,一并斩了吧,别让孤听见他的惨叫声。“
侍卫应道:“是!”
正院,云锡伏在榻上状若死人,凌子风死之前看着云锡的眼神,昨夜子离的惨叫声不断盘旋在云锡的眼前耳边,云锡一个上午寻死数次,皆被屋中看着他的人拦了下来。
景铄命人开了云锡屋门上的锁,将屋中的人禀退。
屋中还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景铄努了努鼻子,这两天杀的人还真是有些多。
景铄步至里间坐在云锡身边抬手将云锡眼角不断的眼泪拭去柔声道:“锡儿是不是把孤忘了?没关系,许太医已经在给锡儿,虽然可能会有些难耐,但为了记起孤,锡儿忍一忍好不好?到时候乖乖喝药好不好?”
云锡将景铄的手撇开冷声道:“滚。”
景铄收回手将指尖残余的湿润捻干净说道:“滚到哪里去呢?孤的心已经全放在锡儿身上了,锡儿要孤滚到哪里去呢?”
吉忠才来宣过旨,直至此时景锴都不敢相信景启真的会要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