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胤举杯遥向景铄然后一饮而尽,夏侯胤将酒杯重新放回桌上拿起一旁的帕子擦掉嘴角 的酒渍又道:炎帝所言不错,本君的母后倒是时常亲自给本君做些膳食,连带着沐白也占了 不少的光,其实无论母后做不做膳食给本君,本君倒是觉得有母后在身边就是好的。”
这次轮到景铄心里不痛快了,景铄脸上却是没显出来什么一副认真听夏侯胤的话的样子, 夏侯胤说完景铄还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云锡听着二人在这事上也要争个高低之分在心里道了 句幼稚,凭着方向感夹起一块云腿送到嘴里,片刻云锡道:今日这云腿还不错,皇上多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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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铄偏头看了云锡一眼,低头将膳碟里小太监布的云腿全挑出来吃掉了。
夏侯胤时不时地便瞥云锡一眼,似要用这匆匆几瞥将云锡看个透彻。
一旁的沐白没什么心思的戳着膳碟里的云腿,却是一口也没吃,夏侯胤瞀云锡沐白便瞀夏 侯胤,心道:午后还一副死了心的模样这会又偷偷瞧人家,真是岂有此理!
连沐白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什么时候这样讨厌夏侯胤过分关注谁,沐白只当自己所有的 情绪都是为云锡拒绝了夏侯胤而打抱不平罢了,他家主上这么好的一个人,相貌堂堂精通音律 于国事也颇有自己的见解,还轮得到看不上了?他凭什么就拒绝了!真是不知好歹!哼!
"炎帝,明曰我二人便启程回赤月了。”夏侯胤又饮了一杯酒后如是说道。
景铄放下银著道:“哦?明日便走?赤帝不远千里来贺朕继位怎么不再多待三五日?也好 叫朕尽尽地主之谊。”
夏侯胤扶桌不经意的看了云锡一眼道:“不瞒炎帝,本君已在大炎境内盘桓数日了,本君 来炎赤月国事便全依托给了沐白的父亲阙然大人,本君也不忍看阙然大人劳心劳力便想着早些 回去了。”
景铄点了点头道:“明日朕为赤帝送行。”说着举起一杯酒朝向夏侯胤道:“朕与皇后同 敬赤帝一杯,愿大炎同赤月能永修旧好如兄如弟。”
云锡坐在景铄身侧亦举杯。
夏侯胤举杯朝向二人却微微朝云锡那侧偏了偏道:“本君与炎帝同愿。”
沐白懒懒的举起了杯跟着三人饮了一杯酒。
席间,云锡跟着景铄饮了几杯酒头脑昏昏涨涨的,身上也沾了酒气熏得人直想吐,用罢晚 膳景铄将云锡送回了凤梧宫,沐白跟着夏侯胤回了宁安殿。
沐白呆呆坐在门槛上抬头看着月亮,夏侯胤正在沐浴坐在浴桶里不时浅笑心道:缘分尽已
沐白回头望了望屏风便道:“主上,我出去走走。”
夏侯胤“嗯”了一声道:“叫人跟着你,别走丢了。”
沐白瘪了瘪嘴翻了个白眼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说完便自己跑出去了。
云锡回了凤梧宫更了衣身上仍是有酒气,沐浴的水尚未备好,云锡也想出去透透风便吩咐 道:“若茗,扶我出去走走吧,左右沐浴的水还没备好。”
若茗便是清然死后一直跟着云锡的小丫鬟。
若茗瞧了瞧外边漆黑的天道:“公子,天色已经晚了,这会出去别着了风。”
云锡扶着床榻慢慢起身道:“不打紧的,左右我席间饮了几杯酒这会正有些晕出去走走也 好借着风醒醒酒。”
若茗糊不过只好将云锡的外袍重新给云锡披好扶着云锡往凤梧宫外走去。
夜黑,云锡本就有眼疾,往哪里走全凭若茗带着方向。
“这是哪啊!我不会真丢了吧!”
云锡走着走着便听见前面似乎是有什么人迷路了便对若茗道:“扶我去瞧瞧是谁在宫里迷 路了。”
若茗道:“是。”说罢便扶着云锡往前边那个人影那走去。
若茗瞧清那晕头转向的人的时候小脸顿染了一层粉垂头道:“公子,是沐白侍卫。” 云锡往前走了几步道:“沐白侍卫怎的不在殿中安歇倒绕到这里来了?”
沐白方才远远听见有脚步声正等人走近了好问问回宁安殿的路,待瞧清来人是云锡之后沐 白却愣是挺直腰杆半句路都没问,沐白下意识里不想让自己在云锡面前出糗。
云锡朝着沐白的方向道:“沐白侍卫可是迷路了?需要我叫人送侍卫回去么?来人。。。
沐白忙打断云锡的话,活动了活动肩颈故作轻松道:“不、不必劳烦,我并非是迷路了只 是我家主上在沐浴我出来溜达溜达罢了!”
云锡笑了笑,宁安殿离此处还是有些距离的。
“既然沐白侍卫也是出来透气的,那可愿同我到前面那亭中略坐一坐,闻听从赤宫望出去 望到的月亮红色的,我大炎只能瞧得见皎皎明月。”云锡主动邀请沐白与自己同行,想着如此 一会才好顺理成章的叫人送沐白回去,不然沐白靠自己怕是要转上一会功夫才能转回去了,虽 然不知道为什么沐白在自己面前胜负欲如此强云锡还是笑了笑,能有这样的少年心性该是多纯 洁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