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胜忙上前道:“公子,咱们已经到檯阳县了。”
景铄心神尚未定下一把扯过永胜的手问道:“云锡!云锡呢!找到锡儿了么!找到了么! 他在哪里?! ”
永胜垂首闭眼答道:“公子才醒切莫如此着急,秦冲,秦冲他们还在找。”
还在找说明没找到,已经一夜加上半天过去了云锡究竟在哪里没有人知道。
景铄不由分说的掀了被子便要下榻:“不行,我不能在这里躺着,我要去找锡儿我说过要 带他回家的,不行不行,我不能躺在这里。”
景铄才醒,身子的力气尚未恢复,此般着急才一下榻便一个趔趄,永胜急忙扶好道:“公 子!公子还是先养好自己的身子再去寻人吧!公子的身体可不止是公子的啊!”
景铄跌坐在床榻上,是啊,他的身子不只是他自己的更是大炎子民的更是这江山社稷的, 景铄捂脸强让自己安定下来在心中坐着打算。
片刻景铄道:“给我传檯阳县县丞来!”
永胜忙道:“奴才这就去。”
永胜拿了景铄的雕龙扳指往檯阳县县衙去了。
县衙中,县丞张威却没程道先那般的好心情,昨夜马匪来报虽是成功劫了人不假,但半路 上车驾正颠在一块石头上,劫车的马匪滚到了山下一处阴沟之中,本该在车驾里的云锡却也是 不见了踪影,无论是景铄的人还是马匪的人均是寻了一夜都不曾寻到,这下算是完了,根本不 知这人是死是活,一个七尺男儿,便这么消失了。
张威并没将此事报给程道先,这种时候去报信一旦被抓那可就没命去花程道先之前答应的 那些银子了,张威正焦急之时忽听外边有人传道:“县丞大人外边来了个阉人。”
张威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这会来个阉人那怕只能是景铄身边的人了,张威忙道: “给本官好生请进来。”
永胜步进县衙,张威的小日子过得倒是滋润一应茶水瓜果摆的倒是满桌。
永胜见张威先是拱手道:“可是县丞张大人?”
张威颔首道:"正是,不知阁下?”
永胜顺怀中掏出象征着景铄身份的雕龙扳指恭敬奉上行礼道:“咱家乃皇帝身边公公,永 胜,皇上现微服私巡正到贵县,不巧皇上有些事想问县丞大人。”
张威一见雕龙扳指便带众人叩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雕龙扳指乃大炎国君身份的象征,见板指如见圣颜,永胜收起扳指做了手势道:“还请大 人更身便衣然后随咱家请吧。”
张威捏了把汗道:“公公稍候。”
张威的策士一边帮张威更衣一边问道: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张威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并无应策便道:“如何是好还能如何是好,走一步看一步!这个程 道先他算是把我害苦了,从他那捞点回头钱这他妈还要把命搭上了!”
张威的声音不自觉便拔离了,策士在一旁忙道:大人小声些。”
永胜将张威带到客栈时众人皆侧目,这能让县丞亲自来见的得是什么人啊,掌柜忙将看热 闹的人驱散道:“众位客官用膳,用膳,切莫多言多看,切莫多言多看啊。”
众人扫兴回到自己位置上重新拾著用膳。
永胜将张威引进门便关了门侍在门口。
张威一进门便撩袍跪了 : “臣参见皇上。”
县丞只是一介小官能得见天颜本就该行大礼,如今张威心中有鬼身子更是低低的伏下。
景练并未唤人起身只道:“张大人就是这么做县丞的么?!满山的马匪大人竟是视而不见 也不上奏朝廷的么!难道大人是同这帮马匪结了亲家了么!”
景铄一掌拍在矮桌上,门外的永胜的心都被拍的一个激灵。
张威的汗已经湿了中衣,忙颤着声音道:“皇、皇、皇上,臣、臣有罪,臣罪该万死。” 景铄现在无暇治理这帮废物,现在此刻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云锡,找一刻找到人云锡便安全 一分,景铄压下心中怒气道:“张大人,即刻遣你檀阳县所有可遗兵力即刻给朕到鸡鸣山上寻 人去!”景铄弯腰在张威头顶补充道:“找谁张大人知道么?”
张威忙道:“臣明白,臣明白,臣这就去。”
张威腿软到险些是爬着出了景铄的屋子。
张威回到县衙的时候便将县衙中所有能派的人全部派了出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人寻回 来,若是寻得到活人众人皆有赏,若是。。。那便自刎谢罪吧,左右都是活不成的了。
策士忙上前问道:“大人,程大人那边。”
张威将脱下的便衣扔到策士脸上:“程大人个头了!还程大人,此刻还是老老实实的把人 寻到再说!把和程道先通信的纸条信封什么都留好了,没准日后能救自己一命。”
策士拱手道:“是,小的这就去整理。”
张威将中衣最上面一颗扣子解开,人不顺,穿着衣服都觉得喘不过气,这都算什么事啊! 哪怕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