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胤停了点头的动作眼中满是错愕,夏侯胤慢慢伸了手到云锡眼前轻轻晃了晃,云锡的 眼眸却是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眨眼,眸子也没有转动,眼神涣散无光看上去完全没有焦点。
“你。。。你的眼睛。。。”夏侯胤的声音有些发颤。
云锡心中一凜:“被你发现了啊,还想多藏两天的。”
夏侯胤紧紧握住云锡的手道:“我会帮你,明日明日,对明日我便去给你寻一郎中来先瞧 着,等你伤好些咱们即刻启程回赤月,沐白的小叔叔正是撞治眼疾的,等回了赤月我便让他医 队一定,一定〇,,
云锡却摇了摇头道:“不必了,郎中和药方都不必了,从小到大我吃了好多苦巴巴的药了 ,如今也不想再吃了,瞎了就瞎了吧,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啊。”
夏侯胤握着云锡的手眼眶发酸,云锡伸了另一只手试探着拍了拍夏侯胤道:“我不会同你 进赤宫的,我只想求你带我出大炎,然后在赤月随便哪个小村子里给我置办个小房子吧。” 夏侯胤自是不肯,云锡如此他怎么能就将人随意安置:“不可以,你相信我,有我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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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锡却道:“你还是莫给我树敌了吧,早有人倾心于你,你还如此百般护我,我可是要被 骂死了。”
夏侯胤更是不解:“哪里有人倾心于我,你莫要寻这样的借口,我断不会如你所说将你随 意安置在哪个小村子里。”
云锡笑着抽出自己被夏侯胤握着的手无奈道:“这一个两个的当真是痴的,罢了,我不同 你争辩这些,方才我求你的事情还求你能快些帮我做了,咱们也好早些启程。”
夏侯胤点了点头给云锡掖了掖被角道:“这些事情就轮着我来操心,你先睡会,其余的事 情我们有的是时间说。”
云锡点了点头将手收回被子里重新闭上了眼睛浅浅睡去。
沐白清点着脚步进门便见夏侯胤满脸忧伤的守着云锡,沐白拍了拍夏侯胤肩膀道:“方才 醒了?”
夏侯胤点了点头怕吵到云锡把沐白拉到了屋外说道:“想办法寻一具能冒充云锡的尸体毁 了面容送到鸡鸣山上去吧。”
沐白吃惊的看着夏侯胤道:“当着不准备把他送回去了么?那君,那您母亲那边该怎么办 ,恐怕他现在已经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了。”
夏侯胤抬头望了望天,方才还是万里晴天此刻已经覆上了几簇乌云,夏侯胤沉了口气道: “他没准备同我回家。”
沐白更是不解,夏侯胤解释道:“他已经彻底眼盲了,我说寻医来治他拒绝了我,他说他
只想离开这里去一个小村子里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活着。”
沐白觉得这个云锡实在是太奇怪了好端端的生了病不治整天一副立刻就要死的模样,看着 什么都不在乎却惹着别人同他担心焦急,沐白看着夏侯胤几乎全部拧到一起的眉头这心里便更 是不爽。
夏侯胤朝着沐白笑了笑道:“去做吧沐白,我们得帮帮他。”
沐白瞧着夏侯胤一副大可随时为云锡舍弃生命的样子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沐白一踩脚道 :“为什么!为什么他说什么你都肯做!为什么我说什么你从来都不听!你真的就喜欢他到这 种地步么!”
沐白吼完便一个人跑开了,夏侯胤被沐白吼得一愣一愣的站在原地连拉住沐白都忘了,夏 侯胤反应过来时忙拜托了农夫先照顾云锡自己跑出去寻沐白了。
景铄的人已经在鸡鸣山上又寻了大半日了,还是什么都没有,也并不能说什么都没有,倒 是找到了那群马匪的匪窝,只可惜人去山洞空,除了几个破酒坛子矮板凳以外什么都没有,这 更让秦冲笃定这群人完全是有计划的袭击了他们,不然没有人能在他们连夜的搜山中安然无恙 的撤退,秦冲甚至怀疑他们并不是从这匪窝出发冲下山去袭击了他们一行人,不然哪个匆忙逃 跑的人还能记着把自己的椅垫子卷走呢。
直至傍晚,秦冲带着御林军和张威派来的人翻过鸡鸣山就快走到山脚下的时候发现了一具 尸体,那尸体的衣着秦冲觉得十分眼熟,秦冲忙大马走近下马去查。
那人面容已经被血污沾满,瞧着脸上似乎是一片血肉模糊,但那身衣服秦冲记得,正是昨 日云锡所着,那腰间玉佩后还刻着一个“御”字。
秦冲大惊,忙将已经断了气的人运到了檯阳县。
深夜,景铄看见这具看不清面容却身着云锡的衣衫却是同云锡身量相近的尸体的时候脚下 连站稳都不能,景铄的泪瞬间涌出眼眶,云锡曾为他挡过一剑左肩留下了一道贯穿上,肩甲前 后均留了伤疤,只要掀开这衣襟瞧清楚这人身上到底有没有伤疤便可印证这人到底是不是云锡 ,景铄攥在血迹已经干涸的衣襟上却没有勇气掀开,景铄害怕,如果真都有那道伤口他要怎么 办。
景铄颤着手整个人闷声哭到颤抖,永胜俯身扶住景铄。
景铄的手不可抑制的发抖,慢慢掀开衣襟,这人左肩正印着一条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