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力地倚在床柱上,道,梁朔,别再折磨我了,让我睡个好觉罢。
梁朔也发觉刚才的自己有点失态。
他深吸一口气,道,此事以后再提。我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点点头。
他安定下来,又恢复到了刚开始来的时候的温柔。他靠近我的床边,轻轻对我道,听兰哈尔说,你没有喝白天的药。
我为何要喝?那个女人连这药是什么都没告诉我!我吼道,头又开始疼了。
梁朔答非所问,回答道,你不是喜欢南诏的草汁味吗。
我特地将兰哈尔从南诏“请”了过来,为得可就是她南疆神医的身份。
越说越离谱了,我按着梁朔的手臂道,停。
药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梁朔笑着说,三哥,你应该知道鸩酒吧。不过不用担心,这药比鸩酒要好得多。
它能将你这张脸的衰老延缓十几年。
即便它相当于慢性毒药。
但是,三哥,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第八章 前夜
暴怒的过后是平静。
像死一般的平静。
我点点头,问梁朔道,也就是说,十几年后,我就会死吗。
等这张脸的花期过了,盛放它的容器,自然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梁朔的眉头蹙成山形。他道,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嗯,我笑着点点头,我明白,喝就是了。
梁朔根本没想到我答应得那么痛快,一时间失了神。
我自嘲地想到,反正到头来都是要喝,不如给自己留个体面。
惊喜来得太快,梁朔都忘了欢呼。
他沉默一会,道,喝药的事往后推推,我会尽量去寻世界上最好的药材,你的身子……还不必太过担心。
十几年抑或是二十几年,对我来说,都没什么两样。我噢了一声,房内随即陷入令人尴尬的寂静,像是凌迟。
梁朔率先打破了这种寂静。
他轻描淡写道,过几日,我会去西北平定蒙古族的战乱。到时候,后宫的事宜全权交由你主持。
蒙古族早就虎视眈眈多年,皇权交界之际,不啻一个天大的好机会。他们会反,我并不惊讶。我讶异的是,梁朔哪来的后宫?
梁朔说的倒理直气壮,一个人的后宫便不叫后宫了?
我一愣,随即有些气恼,干脆蒙上被子躺在床上装死了。
梁朔好像很爱那根纯金镣铐,不住地抚摸着,连带着我的左脚也阵阵颤抖起来。
我想了想,又把被子掀开,闷闷问道,蒙古族的事,你有几成把握?
梁朔眼皮都不抬一下,你能想到几成,孤便有几成。
我不该怀疑梁朔的才能的。很多时候,我甚至在想,我当初就不该坐上那个皇位。
像是抢了别人的东西。
梁朔这人,口是心非,即便我冲撞了他,第二天还是把我的镣铐解了。虽然瞧他的模样,是一万个不舍得。
啧,那么喜欢囚禁,怎么不囚禁自己啊。
没过几天,梁朔就要领兵出征了。他对我提了个要求,希望我能出宫为他送行。
我先是欢喜于自己终能离了这黄金珠宝砌成的牢笼,即便只是一瞬。但后来想想,却又算了。
梁朔该怎么对外人解释我的身份?沉寂多日的太上皇?自己一时兴起养的禁脔?
都不合适。
梁朔看透了我的心思,笑道,你不用管这些,人来了就行。
我懒懒地在宫里的花瓶中插了一枝兰花,道,梁朔,你这匹锦,也不差我这一朵花。
梁朔从后面抱住我,在我耳边沉沉笑道,你来了,是锦上添花;你不来,便是独木难支。
我“哟”了一声,太上皇好大的脸面呐,大周的罪人这一名号,我可担当不起。陛下,您还是换个替罪羊来作弄吧。
梁朔不理会我的阴阳怪气,他掐了一下我的臀,问道,那便是答应了?
我僵硬了一瞬,道,手拿开,我就答应。
梁朔低低地笑了,手最终还是没有拿开。
离开的前夜,梁朔疯了似地在我身上扩疆拓土。我向来不愿在梁朔面前暴露我的弱点,可那晚是真的忍不住,嘴唇即使紧紧抿着还泄露了一丝哭腔。
我喘着气,两眼流下了脆弱的泪水,锤着梁朔的胸膛道,混账东西,你……你慢一点……
梁朔嘴上应承着,胯下的动作却愈发凶猛,狠命地顶着,我觉得我快被梁朔顶穿了。我的后庭里,之前涂抹的脂膏全都化成了水,连带我的汗水和梁朔的精液一起,在梁朔的抽插之下发出淫靡的水声。梁朔听了这水声,更为兴奋,他把我的腿分得愈来愈开,以便他大力进入。梁朔偏爱后入式,我却不爱,总觉得把我变成了一条狗。我的腰很容易软下来,每每此时,梁朔都会在我的臀上掌掴,让我专心一点。到了后来,梁朔干脆钳制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