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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居然敢闯入我的地盘。”那声音回应着黑暗力量的涌动，但和芬格尔芬曾经听到过的声音并不相同。

    周围的一切都在退却，芬格尔芬在安格班门前的最后一击命中的不止魔苟斯在这个世界上的“衣服”，也刺穿了他的本质。

    所以他现在清晰地看到了比诸神的衣服更加接近他们本质的东西，那是一些他们无法凭借本身来到这个世界改变的东西。

    瞬间跳动在脑海中的是一个名字——曼威。

    魔苟斯，或者说米尔寇的本质，看起来犹如曼威的缩小版本，或者因为是现在还残留在地下的那些黑暗力量并不足够的关系。让米尔寇的年纪看起来也未成年……

    比曼威更加精致，也更加漂亮，芬格尔芬不知道自己的兄长是不是见过，至少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出现的魔苟斯。

    也或许，就是因为如此才会有那么大的欺骗性。曾经在维林诺的时候，魔苟斯也是把他的主要目标放在费厄诺身上，对这位诺多的二王子除去散布谣言之外并没有多余的了解。安格班门前的战斗发生之前，他从来不认为凭借那些精灵的力量能够伤害到他，所以他出战，他不能动摇自己的军心，然后他发现自己错得离谱。璘及尔的力量贯穿了他的本质，在他身上留下永久不能愈合的伤口。

    所有种族的语言都不能说出这种痛恨，米尔寇的情绪在激烈的翻涌，他曾经想把尸体丢给自己的狼群，可从天而降的索隆多不光夺走了它还在他脸上抓出了血痕。

    维拉，精灵，人类，那些该被黑暗和恐惧永远统治的族群。魔苟斯的哀嚎一直飘荡在安格班的地底。

    现在他残存下来的意识抓到了他最痛恨的东西。

    芬格尔芬说不出话来，红色的鲜血从伤口缓慢流出来，逐渐染红了地面，他已经不知道这是曾经安格班的地面还是现在他们所在的残骸的地面。如果是后者，他面对的很可能是再一次的死亡。

    三十一、恐惧的挑战

    “这次不会那么快了。”残影的嘴角带着残忍的微笑，他的形体不断飘散出无数黑色的雾气，他的手放在芬格尔芬胸口上，无数的雾气开始沿着伤口涌入，那是渗有恐惧的剧毒。

    “猜猜你最害怕的是什么。”那个残影如此说着，“美丽的外表？”他的指尖弹出尖利的爪子，沿着芬格尔芬的眼角划落，满意地看到浅色的血痕浮现在精灵漂亮的面孔上。

    “完整的骨骼？”说这句的时候他刻意地按压了一下。

    内脏肯定也有破裂的地方，芬格尔芬能感到随着这一下按压甜腥的味道涌了上来，并沿着他的嘴角流出。

    红色的血让残影眯了眯眼睛，他的指尖轻轻沾上一些送到嘴边咽下，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你先前做过什么？”

    他用锋利的爪子挑开了芬格尔芬已经破碎的衣襟，指尖在无数伤痕上移动，“看看这些都是什么？”

    炎魔的火鞭所造成的伤口一目了然，除此之外另外一些遍布的瘀伤更加让残影感兴趣。

    “你——和谁？”这句话轻得如同耳语。

    残影的手扼住了芬格尔芬的脖子，并逐渐用力，锋利的爪子刺破血管，让残影狂暴起来。

    “你居然敢伤害我！”尖利的爪子造成的伤痕叠加在炎魔造成的伤口之上，芬格尔芬胸前的衣服已经彻底破碎成了碎片。

    精灵王无法回答，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灰蓝色的眼瞳中没有了焦距。

    残影扬起了尖利的爪子，瞄准了那双眼睛，“不许这样看着我！”

    眼看着可怕的场面就要上演，一个力量从侧面猛地扑过来，力道之大直接把魔苟斯从芬格尔芬身上掀开。

    “不准碰他！”

    泛着寒光的利刃笔直地指着他，抬起头能看到年轻版费厄诺充满怒气的面容。

    “真有趣。”残影看着他，“好久不见，我的王子殿下。”

    “魔苟斯。”费厄诺站在芬格尔芬身前，“躲藏起来的味道怎么样？”

    “哼！”残影冷笑了一下，“比你和自己的亲弟弟搅在一起要好。”

    “只有一半。”

    这句都变成费厄诺的条件反射了，不过他看起来并没有过于恼怒，反而露出了一个笑容，“我从不做会后悔的事。”一旦认定至死方休。

    “艾尔达终生只能有一个伴侣。”残影的每一个言辞都充满了嘲弄。

    “当然。”

    逐渐恢复听力的芬格尔芬听到了他想再度晕过去的言语。

    “在重生之后。我选择他。”

    接下去的时候有点顺理成章，毕竟出现在这里的不过是魔苟斯最后残存下来的力量，而他一旦把力量融合成自己不完整的衣服也就代表着地底不会再有麻烦的奥克斯爬出来。这些力量并不完整，更何况目前更加强大的本体正处在维林诺的范围内，这里的残影一旦融合成衣服的样子就会被本体察觉并且抽走力量，费厄诺很容易就击溃那幻化出来并逐渐弱化的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