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钟逸泉提出疑问,便是质疑望月城主的做法,望月城主牺牲自己,保全望月城,是远近闻名,无人不知的事情,她的事迹,容不得质疑。
单单是一场辩论,便已经使云一剑立于不败之地。
场下,苏洵看着云一剑,轻轻一笑,道:“云兄果然是辩道高手。”
的确不凡,常有也是赞叹。
从明道衍变成明辨,明辨之中,却也有德行,以德行延伸出法度,以法度正心,看似云兄处处落于下风,如履薄冰,实则是占尽先机,以最后望月城主明道之事,回归正题,让对手无处找寻辩论点。
是个有心计的小子,拓跋川轻抚胡须,看向云一剑。
我输了……
此刻,在云一剑对面的案头上,钟逸泉垂下了头。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步步紧逼,竟然会换来这种结局。
一切,看似在他的算计之中,但情况的演变,似乎已经超出了他的范畴,尤其是最后一辩,纵然他是天纵之资,也无法提出论点。
这一次,他输了,输了极为彻底。
他是一个自信的,但一战,却彻底将他的自信击溃了。
云一剑双目凝视着钟逸泉,道:“钟兄,曾经你将我的道心击溃,但今日所作所为,我留了余地,并没有将你彻底击溃,并非我不会落井下石,只不过,我不像你,我也不是你。”
说完一句话,云一剑起身,他舒了口气,突然觉得压在心头很多年的一块大石头,落定尘埃。
经此一战,与其说是战胜了钟逸泉,不如说是战胜了自己。
曾经的他,一度崩溃,甚至是在钟逸泉的阴影下生活。
是因为自卑,或者说,那时的他,道心崩溃,是因为看不到希望,因为钟逸泉在他的心中,就像是一堵无形的高墙,挡在他人生的道路上。
但如今,他靠着自己的能力,击败了心中的梦魇。
也使得他信心大增。
下面,我宣布,一次论道大赛的获胜者乃是云一剑,老者目光看向云一剑,郑重的宣布。
云一剑神情微微一凝,当即站了出来。
拓跋川的手中,那把黝黑的戒尺陡然间出现在掌心中。
城主唤你过去,那名老者轻声的开口。
云一剑当即跨步来到拓城主的旁边,接过那沉甸甸的尺子。
这把尺子,你当之无愧,拓跋川目光之中带着一丝柔和。
云一剑当中接下尺子。
一件五品灵器,就这么落在他的手中,更为重要的是,云家将会受到城主府的庇佑,一名参赛有些失落的看着场上,喃喃自语。
云家在望月城本就不是什么世家,但从今以后,他们可算是抱上了大腿,有了城主府作为依托,云家在望月城便算扎稳了根基。
又有一名年长的参赛者发出一声感慨。
云一剑听着有些异样的声音,他的嘴角处浮现出一抹冷笑,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你们只知道今日的风光,又有哪些人在意云家的过往,没有付出,又岂会有今日的云家,又岂会有今日的云一剑。
只有云一剑心中明白,一切,源于云家几代人的不断付出。
这把尺子,在云一剑的心中,不仅仅是一件五品灵器,更是云家未来的希望。
苏兄,舒兄,云一剑跨步走向苏洵和舒晓松的身边。
恭喜云兄,我们来日再见,常有亦是恭贺。
常兄,这么快便要离去,云一剑眼眸中闪过一丝失落之色。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论道大会结束,我该离去了。
常有说完一句话,向着云一剑、苏洵和舒晓松见礼后,方才离去。
看着常有离去,云一剑眼中露出一丝失落。
恭喜云兄,舒晓松和苏洵同时开口。
云一剑思绪回转,看向两人,只是侥幸而已。
论道第一人,岂能是侥幸,苏洵拱了拱手,道:“云兄大才,苏某折服。”
苏兄客气了,云一剑谦逊道。
云兄也没有必要太过谦虚,你刚有儿子,今日又得了论道第一,是不是该出点血,庆祝庆祝,舒晓松平静道。
以苏兄和舒兄之意,该是如何庆祝的好,云一剑显然也是心情大好。
我听说,望月城有一种流传已久的酒,上次来的匆忙,尚未来得及品尝,舒晓松面上带着一丝喜色。
老榆林,你是指老榆林,云一剑当即笑道。
就是老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