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娇艳的面容因为疼痛而扭曲,全身的热度仿佛在一瞬间流失,即使是屋内明亮的燃烧的香碳也不能减缓半分。可即便手脚冷如冰霜,少女的脸却越发红艳起来,如同一朵冬日盛放于枝头,在最热烈的时刻直直掉落,朝积雪坠去的海棠花。
柳明珵退出疲软的男根,红红白白的浊液从少女的穴口争先恐后地流出,柳明珵顾不上多想,急急用喜被盖住少女的身体,披上衣服正要下床喊人,门却被人一下撞开了。
冬夜凌厉的冷风呼啸而进,吹灭了几支即将熄灭的红烛,阴影笼罩住少女的脸庞,柳明珵竟从那诡异妖冶的红中看出几分死败之相来。
背着药箱闯进来的祝池渊面色凝重,却不惊慌,他走至床前,不顾柳明珵的惊呼一把掀开被子,拿出袖口里一卷银针,几下封住各处大穴。
五颜六色的喜果通通被拂到地上,祝观棋一边将各式瓶罐摆出来,一边吩咐懵了的柳明珵。
“殿下身中奇毒,不可对外喧张,请正夫守好房门。祝某还需一盆热水,膳房内熬的药请叁刻后送来,屋内也请点上足量蜡烛,保证通亮。”
“好。”柳明珵虽然是男子,但不是那些遇事只会哭哭啼啼的贵公子,当下记住医师的嘱托出门,吩咐守在外侧的心腹仆从。
东西很快送进房间,贴着喜字的窗内灯火通明。房门合上,柳明珵才感到寒风凌厉,满身的冷汗一激,靠着房门竟软软滑坐在地上。
取了大衣赶来的娘家小侍眼见二公子要倒下去,赶忙上去搀扶。厚厚的大氅拢到身上,柳明珵才发现自己只胡乱批了件亵衣,连鞋也没穿,冷意顺着脚底钻进骨缝,柳明珵的脸上一片雪白。
“公子,你要撑住啊,里头有什么需求还需你传话,祝医师是千面圣手传人,世子殿下一定不会有事的!”
“对……掬惠,你说的对,里头还要我帮忙,我不能先倒下。”柳明珵撑着慢慢站直身子。一旁的掬慧看见柳明珵光着的脚已冻得通红,连忙将自己的鞋脱下给柳明珵套上。
“公子暂且先忍耐一下,奴马上去拿靴子。”
“世子发病的事未曾透露出去吧?”
“二公子放心,庆王殿下一早将内院封锁起来了,如今连大舅舅那儿也不知道。”
“霜华舅舅心脏不好,就不要再去多言了。”
“好,膳房里头药快好了,奴去端来,靴子也一并带来。公子千万裹紧衣服,莫要受了风寒。”
“嗯。”
柳明珵靠着门框,心乱如麻,南禺的冬日是湿冷,柳明珵只觉得那寒意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慢慢圈住了自己的脖子。
他默默念起佛经,刚刚李思痛苦的面容毒针一般扎着他的脑袋。那么娇小,那么玲珑的女子,为何上天要让他们这对新婚夫妇受这样的磨难。
一片雪花落下,在露出的手背上迅速化成一点水意,柳明珵抬头望去,沉寂的夜空中,无数雪花正纷飞飘落……
灵魂好像剥离了身体,痛苦只是一刹那的事情,接着发生的事犹如走马观花,李思幽幽地站在房间,看到屋内医治的祝伯伯,脑门上绷起了青经;看到了门外的柳明珵,双手合十,一遍遍诵着佛经;看到了小阁楼里的鹤维筠,对着满桌账册坐守枯茶……
雪花轻盈得落下,她却在一旁雪白中向上飘去,凤栖的青砖乌瓦渐渐远离,边疆的黄沙喧嚣着席卷而来。飘忽间,李思见到飞溅的鲜血打上一缕蜷曲的褐发,翠绿的眼里杀意掩盖了张扬;高耸城墙上,一道身影独立于悬挂的孤月下,凤眸有所感应得望来,眷恋而哀愁……
李思情不自禁得想要触及那双眼,可高处不胜寒,塞外的狂风刹那间袭来,将她吹至万里外。
江南烟雨最朦胧,孤舟客,心系船却行。乌篷船里,系着白色抹额的少年低头盯着荡开的水纹,点点河水汇入江流,岸边的少女焦急的沿着岸边疾跑,长长的发丝向身后卷去,大大的杏眼里水光片片滴落,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截凤翎羽。
“观棋!……观棋!……”
少女重重的摔倒在地,粗粝的青石擦破了手,血迹斑斑,可手中的凤翎羽却越发的鲜艳。
“别走……”
李思的魂魄跟着晃晃悠悠的船驶入大江,小桥流水的江南街景逐渐远去,少女的身影再难寻觅,白衣的少年终于捂住眼睛,一滴泪溅落身旁的药箱木盖。
“快……快去叫祝医师,世子醒了!”
疾快的脚步奔出房门,很快跟着一道大步回来。银针旋钮着拔出体内,李思呻吟了一声,睁开眼睛。
“祝伯伯……”嗓子干哑,李思只觉得发声间一阵钝痛。
“你别动。”祝池渊按住她,床尾的柳明珵捱过来,轻轻扶起李思,将被子提上去裹住李思裸露的肩头。
温热的茶水入喉,缓和了不适,李思后颈枕着柳明珵结实的臂膀,靠在人怀里,抬眼间看到担忧得望着她的柳明珵,一双狭长的凤眸如今遍布血丝。
“我这是……怎么了?”下身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