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理小姐也有替身?”
自从我表现出可以看到那个紫色的肌肉大汉后,空条老师就把守在门外的其他几个人全部喊了进来。他们团团围在我的床边,个个瞪大眼睛盯着我,说实话,着实有些可怕。我下意识地抓紧手边的床单,盖住胸前单薄的睡衣,面对着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紧张地开口道:“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这种东西,但我确实能看到。”
“一般只有拥有替身能力才能看到替身,迄今为止还没有发现过例外。”一旁的花京院先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金属眼镜,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被这么多人像看什么珍惜动物一样围观的我如坐针毡,不自然地转动着眼珠,抓着床单的手愈拽愈紧。有点难以呼吸了。
“你能看到我的替身吗?”花京院先生俯身坐到我的床边,微微驼着背,整张脸都贴了过来。我匆忙地抬眸扫了一眼,扫到他身后绿宝石人,怔了一怔,然后收回目光,轻轻“嗯”了一声:“绿色的,宝石一样的人。”
“那我的呢?我的呢!”守在外围的仗助君也不甘寂寞地挤进了我们两人中间,睁大着一双下垂的狗狗眼,眼巴巴地瞧着我,我仿佛都能看到他屁股后面摇晃的尾巴。我无法拒绝他的热情,只好强忍着自身安全领域被侵.犯的不适,抬起头,往他身后瞥了一眼,正对上那个叫做“替身”的存在的眼睛,竟然和仗助的眼睛有几分相似,不过缺乏情感的波动,像机械人,某种幻想当中的生物。
“也能看见。”我垂下眸,回道。
“喂,我说你们真是够了啊,围在女孩床边像什么话啊。”这时,被挤在外面的法国男人说话了,他梳着寸头,蓝色眼珠,穿着露肩裸x的黑色紧身衣,看起来十分强壮健硕。他朝着我看了过来,而站在他身后的银色人形也跟着转过了头。这副场景莫名惊悚。我匆匆别过脸,心道:这真的不是我在做梦吗?
也许是被人说了,感到不大好意思,仗助君急忙站了起来,走到一旁,挠挠脸,不敢和我对视,一副很羞耻的样子。
“好了。”将他们叫进来的“罪魁祸首”空条老师突然发话了,“你们先出去,替身这件事待会儿再研究,等她休息休息,养好精神再说。”
“那就先这样了。”花京院先生也站了起身,紫色的眸子透过那层薄薄的镜片与我的目光对上,笑笑说,“我们出去吧。”
仗助君失望地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跟在花京院他们的身后离开了。
一时间,房间里又只剩下了我和空条老师。
捏了捏被角,我颇为尴尬地将视线投向他:“空条老师……”他不出去的吗?
“你休息吧。”他拿了个椅子坐到我床边,魁伟的身影瞬间盘踞了大片的空地,那个叫做“替身”的紫色壮汉也坠在他的肩后,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不禁生出疑惑:替身是有自主意识的吗?
“我……”我低下头,几番犹豫,道,“我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想出去走走,可以吗?”说着,我偷偷地瞄了他一眼,岂料被他恰好扫过来的目光抓了个正着,我瞪时羞赧地热了脸。
“我陪你一起出去。”他面不改色地看着我,兴许察觉到了我的抵触,又多解释了一句,“现在外面很危险,吉良吉影十分狡猾,我不能保证这个地方是完全安全的。”
吉良……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情无疑是复杂的。我本来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还活着,还是以另一个人的身份活着。不仅如此,他还是杀人犯,杀了不止一个人。一想到这么危险的男人居然以“丈夫”的身份和我同床共枕那么长的时间,任谁都会感到后怕吧。可若是说讨厌他,憎恨他,乃至于厌恶他,这确实说不上,因为我没看到他杀过人。如果他欺骗过我,伤害过我,我也不记得了,不记得了,自然不会有感觉。其实我最不能理解的是,他为何会和我结婚。这对于一个杀人犯来说着实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他喜欢我?不,复盘记忆中的细节,我发现,起码一开始,他是很抵触我的。所以是为了什么呢?究竟为了什么才会令他冒着巨大风险和一个不喜欢的女人绑定在一起呢?
我的脑子很乱,总觉得自己错漏了什么东西。
看着我迟迟没有动作,空条老师出声了:“是要换衣服吗?”没等我回答,他便起身,走到了门口,打开门,站在门外,说:“我在外面等你。”话音一落,房门也随之关上了。
我望着卧室门,思绪绵绵,内心纠结不已。
空条老师他,是不是对我太好了一点?只能算得上熟人的我们,他没必要为我做这么多……我攥紧指间的布料,穴口闷闷的,难受:这样……我可没办法报答他啊。
这个地方显然不是我原来居住的地方,柜子里都是崭新的衣服,有的甚至还没有拆开包装,包括内衣内.K也是一样。
内.K……看到抽屉里满满当当的贴身衣物,我顿时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应该不是他们买的吧?可能是托人买的,对,是托人买的。
自我安慰着,我挑了件绿色的复古长裙换上,又对着落地镜梳了梳有些打结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