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妗恍然想到,曾经,某个夜晚,月黑风高的古道边,贺兰跋跟他的将士埋伏做奇袭之前,是不是也这样轻声耳语交谈,如清风微醺耳畔。
燕妗侧目看他:你说呢?
你不像有经验。贺兰跋说得挺客气。
要说难听点,就是她不会撸还要瞎撸。
你也不像。
她说,手指指腹摁了摁他水光润滑的龟头,故意没有去碰下面更敏感的冠状沟凸起。
她知道怎么用手给男人快感,但她现在还不想。
贺兰跋看起来的确没什么自渎的经验,与他成熟坚毅的大男人外表大相径庭,这让燕妗对他多了几分慢慢玩赏的耐心。
又撸了一会儿,燕妗感觉自己的手都被贺兰跋揉麻了,揉得发热,像是要融化在他手里。
她呼吸变重,意动更如泉涌,直想把贺兰跋这只手放进自己的双腿之间,让他温暖粗硬的大手好好给自己揉揉,好好服侍抚摸她那处湿热的地方
她暗自夹了夹腿。
还是行不通。
贺兰跋终于停下来。
熟红的龟头高耸着,一点要射精的迹象也没有。
你别急。
贺兰跋并没有着急的样子,她故意一本正经地这么说,是臊他的意思。
她已经挨得他很近,左手臂紧贴他的右臂,嘴唇就在他耳边,这样干撸不行,你不知道平常男人是怎样撸的吧?
怎样?
他是真不知道,或者,只是想听她怎么说。
燕妗:你要有想象啊,情色,旖旎的想象。
贺兰跋:
燕妗:你想到什么,会性奋起来?
贺兰跋:我不知。
燕妗:你从前没有勃起过吗?在吃补药之前。
会。
贺兰跋道,有时早晨起来会。有时已经污了亵裤,还有,骑马被马鞍摩擦到会阴的时候也会。
燕妗:见到女子赤裸的时候,不会吗?
贺兰跋摇头。
燕妗唇角无声地弯起,抬手想要摸摸贺兰跋的发顶,却被贺兰跋的手立刻拦住。
燕妗想起来,在古代的某些父权社会,男人的头不能随便摸。只有长辈才可以摸孩子的头。头戴的冠帽能彰显人的身份,头,是男人权利的一种象征,男人的头被其他人随便摸了,是对他的不尊重。
你把眼睛闭上。她说。
贺兰跋没有多问,平和地闭上了双眸。
燕妗伸手先顺了顺他松散束起的青丝,贺兰跋毫无反应。
燕妗记得,他的浓密的墨发有着绸缎的光泽,天然的卷曲,又或者,是因为他惯常把头发编成一缕缕辫子。
有位属下告诉过燕妗,楠国的贵族男子每杀一个人,头顶的辫子就编一节,所以辫子又多又长的男人,是最骁勇善战的劲敌。
就像此时悬挂在他硕大胸肌中间的那枚雪白兽牙,是男孩成年之前猎杀的第一头野兽的牙齿,兽牙越大,说明男孩越强壮能干。
此时,这强壮男子的俊脸、颈项、衣衫大敞露出的胸膛、下腹、阳根,都没有防备地袒露在她眼前,她的目光一寸寸仔细打量他注意到他颈项皮肤下透出的青色血管,本能感到更加兴奋。
一个月前在战场上,这个男人让她麾下的将士微风丧胆,谈之色变,他们连他的一根毛都碰不到。
现在呢,他就像一尾砧板上的鱼,没有任何办法保护自己,只能认命,坦然把脆弱的部位都暴露在她眼前,任她宰割。
燕妗转头,对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颔首领命,拉上竹帘。
室内陷入一片昏暗中。
燕妗解下腰间革带,翻身跨坐到贺兰跋的大腿上,双手搭上他的臂膀:嘘,别动,我帮你找感觉。
这个姿势如果再前进些,坐到他的阳具上,那就是面对面骑着他颠动交合的姿势了。
说话时,她的鼻子再次凑到贺兰跋的颈项间,上下轻嗅,像个动物在熟悉确认。
她的脸颊触到他浓密的墨发、耳畔的皮肤,那里有着淡淡的、干净的皂角香味。
还有大漠风雪落满刀的味道。
黑暗中她嗅觉过分敏锐,似乎出现了错觉。
从远处看,他们就像一对热恋情人,抱坐相缠,鸳鸯交颈,初次摸索对方的身体。
她温热的呼吸随之落在他的那些地方,如同羽毛轻轻抚弄,渐渐地,她的心跳平缓下来,能感觉到他身上年轻雄性的热息散发出来,健康,刚烈,却又低落而压抑,灌满她周遭的空间。
她张开口,隔着黑色的面罩薄纱,唇瓣轻触他的耳下,颈项,那里的温度和味道都诱惑着她,诱惑着她狠狠地咬下去。
深深地咬进他的颈动脉,鲜血淋漓,就像猛兽咬死猎物。
感谢珠珠!摩多摩多 =W=
有的章节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