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既然志在灭其国,吊其民,那就不能太文气,反而激不起将士的血气。
想定后,贾瑛在此提笔:
“然自神器一统以来,北之蛮夷屡犯吾境,掠吾生民,犹自司马始,及至赵氏而终失其鹿,百姓颠离,死伤者不可计数;广厦良田,践踏者触目疮痍;财货人丁,掳掠者粜米难衡。受惠而弃义,背祖而忘本,谓之禽兽弗异焉。遮衣蔽体,双足而立,不过沐猴而冠尔。诗经有云:‘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这一文,算是对胡人的贬低,既然站在正义的一方,那被征讨之人,自然是罪孽深重,天理难容的。
剩下的,就是点名主旨了。
“自太祖逐胡北遁矣,时嘉德五年,秋,北寇再犯我大同,赤地千里,城破民凋,累累白骨,烨烨忠魂,几经流血,草木含悲,上下同仇。今幸天道好还,虏祸于萧墙,而吾兵足将广,甲备精良,漉血之怨,家国之恨,尽寄于此一刻,予惟天下汉家苗裔,岂无男儿乎!今圣天子兴义师,讨不臣,吊民伐罪,凡匈奴、蒙元、色目非我华夏族类,身负累累血债者,当代天罚之,顺者昌而逆者亡。今檄传四方,咸使闻之。”
一篇檄文,至此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