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从窗口斜照进来,照在屋子里的大床上躺着的张延龄的脸上。刺目的光线让张延龄惊醒过来,他猛然坐起身来,眯着眼茫然四顾。
屋子里空无一人,窗外鸟鸣清脆,白纱窗帘在晨风之中微微摆动,清新的带着花香的空气在房间里弥漫着。
枕边无人,几根金色的长发落在枕上,张延龄伸手拈起,对着阳光细看。那发丝在阳光中闪闪发光。
张延龄呆呆的愣了一会,脑海里回想起昨夜的激情。昨夜醇酒美人,诗句和歌声,让他终于无法控制自己。一夜的欢愉,呐喊和眼泪,激情和温存犹在耳边。
那凯瑟琳柔情似水,极尽逢迎,两人水乳交融,极尽欢乐。当真是旖旎风光无限。直折腾到天明时分,两人才沉沉睡去。
凯瑟琳或许是害羞,一早便起床,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张延龄懒洋洋的光着膀子起身,缓缓的穿上衣服,扎好发髻。走到窗口前往花园里看,只见花园里一从玫瑰花丛旁,凯瑟琳身着白色长裙,头扎红色发带,正提着一个小水壶给花丛浇水。朝阳斜照,玫瑰盛开,人在花丛之中,更显得温馨美好。
张延龄大声的咳嗽了一声,凯瑟琳抬头看来,见张延龄站在窗口,脸上露出笑容来。向张延龄比划了一下手势,意思是她浇完花就回来,张延龄点点头,慢慢出房下楼洗漱。
凯瑟琳不久回来,见到张延龄时脸上微微晕红,轻声道:“公爵大人昨晚睡得还好么?”
张延龄笑道:“睡的很好。你呢?”
凯瑟琳脸上发烧,轻声道:“我也还好。我给您准备早餐。我烘焙了面包,还有早茶。”
张延龄笑道:“那可太好了,我正饥肠辘辘。”
新鲜烘焙的热腾腾的面包端上来,还有一壶佛郎机人喝的茶水,放了茶叶葡萄干核桃干果等物熬煮的一种饮品。张延龄就着茶水吃了个饱。甚为满意。
凯瑟琳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张延龄吃东西,自己倒是一口没吃。张延龄笑道:“你为何不吃?”
凯瑟琳道:“我没什么胃口,一会喝些茶水便好。”
张延龄挤了挤眼道:“看来你是吃饱了。”
这话一语双关,凯瑟琳脸上血红,娇嗔看着张延龄。张延龄哈哈大笑,起身上前搂住凯瑟琳,在她唇上一吻,柔声道:“多谢款待,我得去做事去了,今日有一场重要的会议要开。你一会吃些东西,乖乖睡一觉。今晚我再来。”
凯瑟琳红了脸,轻轻点头。
自此之后,张延龄的失眠的毛病终于得到了改善。有凯瑟琳的歌声和醇酒相伴,有她温柔的抚慰,每个夜晚都是欢乐温馨的夜晚。他们的关系也逐渐为众人所知。张延龄出入各种场合,也都带着凯瑟琳一起前往。众人初时觉得不妥,但之后便见怪不怪,不足为奇了。
四月十九,张延龄得到消息,张隐率领返航的船只已经抵达龙牙门,进了满剌加海峡入口,不日便将抵达。张延龄大喜过望,这正是他翘首以盼的好消息。三个多月的时间,张隐终于回来了。
张延龄当即亲自登大同号铁甲船,和陈式一等一干将领前往相迎。
两天后,于海峡中段平静的海面上,张延龄看到了鲲鹏号两艘补给船庞大的身姿和高高的船帆。张延龄当真是喜不自禁,命船炮轰鸣,迎接张隐等人的归来。
不过,令人疑惑的是,回去的时候是鲲鹏号两艘船,回来的时候好像也只有这两艘。张隐似乎并没有携新的铁甲战船前来,这事儿有些蹊跷。
张隐从跳板登上了大同号铁甲船,见到张延龄正在甲板上,跪地行礼,大声叫道:“卑职张隐见过护国公。”
张延龄哈哈大笑,上前扶起他,大声道:“可想死我了。可算是回来了。”
陈式一在旁笑道:“张隐兄弟,你要再不回来,国公爷就要急疯了。天天查问消息,每日眺望海面,都成望夫石了。”
张延龄啐道:“什么话?口不择言。”
张隐沉声道:“卑职该死,不该耽搁的。早该回来的。让公爷久等了,请公爷恕罪。”
张延龄笑道:“万里迢迢,远隔重洋,三个月来回,已经很快了。我只是心急而已,跟你却是无关。”
张隐道:“哎,卑职无能,事情也没办好。公爷交代的事情……卑职……卑职没能完成。”
张延龄心中明白,他指的应该是没能携新的铁甲宝船前来,没能完成增兵的任务。但张延龄想,此事必有缘故。怕不是张隐的问题,而是其他方面的问题。要么是后续的铁甲船没能完工造好,要么便是在增兵之事上出了什么岔子。
“进船厅说话。”张延龄道。
众人进入船厅之中,船队也开始掉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