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的!食尸鬼。你在干什么?”水鬼不敢把枪口从已经放下武器的日本兵身上移开,只能冲在我大叫。
耳中充斥着队友的咒骂声,但我却没有再次举枪的勇气,我害怕再次出现干扰,害怕自己的精神真的出现了问题。以前我也有精神错乱出现幻觉,但从没有在我执行任务时。无法掌握自己状况的认知让我困惑,困惑到陷入了自我混乱中无法摆脱。
我其实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能看见身旁的记者和医生在我眼前挥动的五指。我就如同被困在一间透明的牢笼中,看得到外面的世界伸出手却是一场镜花水月。我拼命的想驱动自己的肢体但却有种无处着力的失落感。
“咔嚓!”我眼前白光一闪,强度之大让我身体本能的一颤。借由这一闪即逝的触动,我又找回了身体的掌控权,而我正对着的便是正试图掩藏相机的女记者。
“食尸鬼!开枪呀!”天才的叫声大到吓我一跳,慌忙探出脑袋再次瞄准那些司机逃跑的方向,这时原本的四名司机只剩下一名微跛的还没有爬过峰线。
当他再次被我锁定在瞄准镜中时,那幻觉便又出现在我面前,欢笑的孩子和梦幻般平静的仙境。不过这一次占据画面的除了天使般的孩子的笑容外,还有静静的站在远处对我微笑的redback.雪山、湖水、鲜花和草地,一切都似曾相似般美好。
“开枪!刑天!你给我抠动那该死的扳机!都靠你了!”狼人的声音再次传来,他的话像重锤一样砸在我的心头,手指不由自主的一紧。那道勒在指腹上的阻力被突破了,肩头传来一记强有力的后座。一颗弹头带着火焰呼啸着冲出了枪口,射穿了我眼中美好的图画。幻觉像破碎的玻璃一样轰然散落,我甚至能看到窜上那些天真笑脸的裂缝,即使破裂了它仍然那么诱人。
“该死!你可算睡醒了。”狼人看到那人在跨过峰线的那瞬间被我一枪命中小腿仰面摔倒翻下山坡欢快的叫道。
透过破碎的幻像我看到了那人身上贱起的细小血花,虽然不清晰但极刺激。原本不应该对此景象产生任何感觉的我,竟然再次从心底产生了恐慌。就像我是第一次杀人一样,紧张过后的害怕。我坐回坑内抱着枪把头埋进臂膀内,诅丧的几乎哭出声来。我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了……
“喔!喔!要开联欢会了!”我还没有来得及为自己重新丧失的未来悲泣,狼人的尖叫便混着数声巨大的爆炸声传来。我抬头一看原来那人被我击倒后,从山坡背面冲出了数名穿着长袍的土兵,他们背着轻重武器,站在高处向下面最近的美军车队发射了数发rpg火箭弹。其中一发击中了停在美军车队队首的悍马车。底盘上可怜的高强度合成树脂和铝合金车体瞬间便像炮仗炸烂的火柴盒一样飞散的无影无踪。两名站在车旁的陆战队士兵也被冲击波掀飞老远,趴在地上没有了动静。
“给他们枪!水鬼掩护车队撤退!”狼人在无线电中命令道:“食尸鬼!掩护我们!”
“没问题!”我的声音甚至是颤抖的。
“你确定?”狼人听出我声音不对头,在远处向我这里张望。
“我***非常确定!”我咬着牙冲动的窜出了坑沿跪在上端着枪快速的向冲过山坡的敌人一阵点射,打倒了两个抗火箭筒的民兵,也引来了一阵密集的火力扫射,打的我灰头土脸的倒回粪坑中。
美军反应很快在第一辆军车招到袭击后,便一面呼叫友军援助,组击火力反击。有两名士兵迅速发射了“掠夺者”反坦克导弹,也许是经验不足,也许是紧张,所以才会犯和敌人一样的错误用射程不足一公里的反坦克导弹打两公里外活动的人体,不过人家是从上向下打,抛物线可以帮大忙,怎么也能打到地上,美国兵就不一样了。看到打出去的导弹还没飞到一半便栽到了地上,美国大兵们才意识到自己白白浪费了两发造价高昂的新式武器。
“用mk19!”天才把无线电调到美国兵的公用频道上,狼人冲着那群正在发愣的大兵叫道。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悍马车顶上除了已经被摧毁的m2hb重机枪外,还有40毫米自动榴弹发射器的射程在两公里以上。
当这门“小炮”以每分钟三百发的速度将40毫米的高爆弹倾倒在那群士兵周围时,几乎瞬间十数名枪手便身首异处了。
“呀哈!”当所有站立的生物都被扫倒后,从美国兵的方向传来了一阵欢呼。
“别动!”我按住想要探头查看情况的随行人员:“他们高兴的过早了!”
果然,欢呼声还没有落,迫击炮的哨声再次响起,山背后的82毫米迫击炮再次发威,不过这次没有击中美军,而是落在了难民营中。一片惨叫随着黑烟升起,然后便是大地的震颤,几万人跑动时的响动可不一般。所有的难民在这一炮后全都打消了等待交火停止的念头,纷纷惊恐的抱着家产向远处的深山跑去。
“我们要冲上峰线确认他们的座标!”美国车队里的一名士兵在无线电里大叫,但绝不是那们带队军官的声音。
“没有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