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酒量实在太差,过度饮酒让我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更让我难以启齿的是,我好像还做了春梦,梦里蒋鹤声情意绵绵地和我做爱,我不肯放过那些虚假的幻觉 ,拼了命地抓住快感。
那感觉太真实了,我醒来后觉得下体似乎真的有高潮过后的胀痛,还以为真的在梦中泻身了, 但内裤又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痕迹。
好几年没这样过了,上高中的时候,可能是学习压力大,我就经常做春梦,有一次在梦里迷迷糊糊地高潮了,第二天羞得见到蒋鹤声就绕路走。
我疲乏地冲了个澡,搓着头发路过梳妆台时,不小心碰到了蒋鹤声给我的袋子,里面掉出来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我捡起来一看,是一对闪闪发光的耳钉。
我出了房间,蒋鹤声正在阳台打电话,语气听起来有点凶。
“我说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我跟你一起算账。”
他说完就忿忿地挂断了电话,眉目不展,似乎还有些气愤,转身看见我,目光立时变得柔和。
“醒了?”
“嗯,”我点点头,“在和谁打电话,这么大火气?”
“工作的事情。”蒋鹤声推了下眼镜,“还以为你还要睡,我刚要收拾碗筷。你坐一会儿,我把菜热热。”
“哥,”我叫住他,“这个是你买的吗?”
蒋鹤声扫了一眼红色的丝绒盒子,我竟然感觉他眼睛里有一丝紧张。
“打开看了吗?喜欢吗?”他问我。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也没有场合戴,你拿去退了吧。”我把盒子递给他,他没有接,抿了抿嘴:“你留着吧,好吗?哥哥送你的礼物,你不要这么客气,好不好?”
他这么说了,我倒也没有推脱的理由,只好把手收回来,踟蹰道:“那……谢谢了。”
蒋鹤声轻轻笑了下,想伸手揉揉我的头发,我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他的手怔在那里,尴尬地收回去。
“我去给你热菜。”他看着我说。
我还坐在餐桌边原来的那个位置,蒋鹤声的背影刻在我的眼中。我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脑海里闪过些从前的时刻。
我定了定神,换了个看不见他的位置坐。
正是盛夏的下午,屋子里洒进来流金般的阳光,阳台上的花朵颤颤,天上的云飞得那样快。
和他相爱的时候,执着于肉体的欢愉,忽略了这许多美妙的景致;现在美景在前,良人在侧,我却无法心甘情愿地和他分享这一刻。
我张了张口,发觉不能直呼他的名字,顿觉索然无味。
蒋鹤声把饭菜端到桌子上,饭香包围了我,他用手在我眼前晃晃,问:“想什么呢?”
我冲他笑笑,朝他伸出手:“哥,筷子。”
蒋鹤声递给我筷子,在我对面坐下来。我喝了口汤,满口称赞:“嗯,这鲫鱼汤真不错,哥,你以后开个私房菜吧。”
“那可不行,我可不想做给别人吃。”蒋鹤声细心地给我夹菜,挑走菜上面沾上的佐料,却不敢像以前那样直接喂给我,他对我说:“喜欢的话下礼拜也回来吧,我还给你做鲫鱼汤,做到你吃够为止。”
“不行啊,下礼拜校庆演出,下下礼拜考试,我都回不来了。”我说。
“没事,我可以给你送去,反正也不远。”蒋鹤声说。
“别了,”我忙不迭拒绝,“你工作那么累,有空就在家休息吧。”
“尝尝这个,”蒋鹤声给我夹了一筷子口水鸡,“都听你的。”
“嗯,这个也不错。”我吃得有滋有味,问他,“对了,哥,昨天谁送我回来的?”
“季滢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的。”他看我一眼,教育我说:“下次不许再喝成那样了。”
“知道啦。”我满不在乎地答应着,犹豫道:“我没胡闹吧?”
蒋鹤声眼睛里染上些许笑意,低头挑菜:“没有,寒寒很乖。”
“切,”我噘嘴道,“听起来像反话。”
“没有,”他冲我笑笑,“真的很乖。”
我吃累了,觉得头又昏沉沉的,抱怨道:“也不知道季滢都点些什么酒,喝得我哪儿都疼。”
蒋鹤声笑道:“哪儿都疼……是哪儿疼啊?”
“就是,从内到外,特别累那种感觉,就像……”我的声音戛然而止,顿了一下,我心虚地低头喝汤。
就像什么呢,就像做了一场持久的爱。
蒋鹤声笑意更深:“是不是做梦了,梦里面和人打架了吧?”
我一口呛住,咳嗽不止,震惊地看着他。
他绕过桌子来给我拍背,挑眉道:“怎么,我说对了?”
“没有没有,”我急切否认,“我才没有呢!”
“没有就没有,好好喝汤。”蒋鹤声用纸巾给我擦嘴,“几点回学校?吃了晚饭再走吧?”
“现在!”我拍桌大喊。
蒋鹤声奇怪地看着我。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