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明身上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跟周围的玫瑰花香混杂在一起。他的双手像八爪鱼触角般缠住老板,将自己的身体狠狠依偎在她的怀里。
老板无从得知他刚刚经历了什么,奇怪的是,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并不抗拒他的接触,她甚至伸出手,抚摸他脑后的乱发。
这对谢景明来说似乎很是受用,感受到抚摸的他更加肆无忌惮,一只手绕到她身后,干脆解开了她的内衣锁扣,大手一挥,将带出的胸罩扔到一边,顺势亲了上去。
既潮湿又柔软的感觉一点点袭来,绵绵密密地点在胸上,接着乳头被一片温热覆盖,牙齿厮磨与嘴唇吮吸交替。
老板下意识揪紧了床单,身心都酥麻麻的泛痒。从他的角度看去,只有一颗毛绒绒的脑袋,跟喂小孩喝奶似的。
啪——
老板拍了他脑袋一巴掌,谢景明顿时停下嘴里的动作抬头,眼睛在月光的照衬下水灵灵的,那副瞳孔居然比夜色还要深几分。他的嘴边还泛着水光,一副食髓知味的模样。
“你就是这么对待病号的?”老板问。
谢景明双唇抿在一起,眉目微皱,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老板,再差一点就要哭出来了。
老板好笑地揪住他的耳朵,果然惹得小狗疼得哼哼唧唧,“不睡觉,就下去。”
谢景明擦了下嘴角的水渍,侧躺在老板身边,乖乖闭上眼睛。
他这副模样在老板看来,像是一只披着狼皮的小狗,白天摆出一副豪门贵公子的样子,晚上就脱了狼皮看主人脸色行事。老板忽然觉得心里痒痒的,目光忍不住停留在那张优越的脸上,忽然一股冲动油然而生,几乎来不及细想,她竟然由着自己俯身过去,轻轻一吻点在他的唇上。
几乎是一触即分,结束时老板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心脏怦怦直跳。而谢景明几乎是倏地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老板,如果不是方才那份柔软的触感还未完全消失,他几乎要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对于这一行为,谢景明欣喜之余,简洁明了地表示了自己的想法:
“还要。”
但老板已经翻过身去,装聋扮瞎起来。
谢景明对这种撩完就跑的行为非常愤懑,但实在无可奈何,惹急了这小祖宗真的会被赶出去,最后只能往老板身边挪挪,依偎着她进入梦乡。
不同于谢景明忙碌了一天,老板白天睡太满,此刻半分睡意也无。她等谢景明呼吸声渐渐均匀才转过身来,一揽臂,将这个比自己庞大很多的身子勾了一小半过来,让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臂弯里。一低头,发现他的手还揪着自己的病号服,可能他在毫无防备的时候,心境只有三岁吧。
白天走得匆忙,她给保姆打电话临时调整了工作时间。她掏出手机,想问问瑞瑞的情况,屏幕竟然显示有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来自陌生号码,还有几封未读短信。
“现在好点了吗?”
“我在你家,等你回来”
“瑞瑞已经睡着了,放心吧。”
从前觉得男女之事都是你情我愿,何况她这种身份做什么都正常,她向来不介意今天约这个明天约那个的糜烂生活,可现在身边这两个,貌似哪个都不像是简单的各取所需。她也是人生第一次,萌生了自己可能是个渣女的想法。
约莫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又下了阵小雨。
关于谢景明也会做噩梦这件事,老板是绝对没想到的。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谢景明在床上突然一抖,随即竟然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但眼睛还是紧闭着。
老板以前和瑞瑞一起睡,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小孩子难免做噩梦,大人只需要稍加安抚即可。于是老板按照以前的经验,环住谢景明的背,手抚在背上拍一下停一下,停一下拍一下,像给小孩拍奶嗝一样。
但见效甚微,谢景明还是很伤心。
干脆把他嘴堵上算了。
老板一下便吻了上去,正好趁着人睡着,亲了个过瘾。其实仔细想来,在她的情史中从来没有过主动亲吻,即便对方刻意索吻,她也只是应付了事。还是肉体交易最直接了当,亲吻不过是多此一举。
谢景明差点被亲的喘不过气,但鼻子很快就变成呼吸助力,睡梦中的唇舌做不到无师自通,只能笨拙地承受老板的索取。也许是身体只顾着接吻,疲于应付其他事情,他没多久果然止住了哭泣。
一吻毕,老板抹去他眼角的泪珠。
“你这副任人采撷的模样,只有我看得到。”老板心想。
翌日清晨,老板率先醒来。入目的是一片火红的玫瑰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鲜艳夺目,只是经过一晚上的搁置,不免有些凋零,不管再美好的东西,最终都要消逝。
谢景明夜里睡得很是老实,一夜过去了基本还维持着原先的姿势,侧卧着依偎在老板身边。一夜过去,发型难免有些凌乱,原本被固定在脑后的碎发倾斜,几缕发梢低垂在他的眼睛上,少了白日里都市精英的压迫感,无端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