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汇入车水马龙的街道,穿梭过城市夜景,最终平稳停在地下停车场,傅郴伸手,解开她的安全带:“到了。”
别枝随之拉开车门,傅郴锁车。别枝就走在他身侧,她走下来,就发现口袋里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的,往一边偏。别枝往口袋里一摸,触手冰凉,来源于金属质地的腕表,别枝想起什么,她捏着傅郴衬衫衣袖下摆轻轻晃动:“傅郴,你的表。”
傅郴摊开手,别枝把石英表放在他掌心,厚重的表盘搭在他略微泛红的掌心,忽而就缩小了。别枝在地下停车场不甚明晰的灯光里盯着看了两秒,不由自主地说:“你手好像很大呢。”
傅郴闻言,轻勾唇角,他握住腕表,翻手就给别枝戴上,他已经扣在最小一个盘扣上,别枝手一抬,腕表就开始往下滑,傅郴继续给她挪上去。别枝无声地瞪着傅郴,傅郴丝毫没察觉别枝的凝视,他连着拨了三回,最后发现别枝的手腕实在是太小了,根本戴不稳,他伸指,捏捏别枝的手背,很轻,却很痒。傅郴轻笑:“不是我的表大,是你手太小了。”
他牵着别枝的手,半握的状态,两人手腕相扣,他不动声色地卡着表让它稳定在别枝手上。傅郴语气随意:“戴着吧,戴着玩玩。”
别枝忍不住抬眼瞥他,每瞥一眼,又要装模做样地看着前面的路,她有种做贼心虚的莫名快感,别枝晃着手:“你就不怕我戴丢了?”
傅郴的手温暖,驱散了夜里低下的潮湿阴冷:“丢了就丢了,再买就行。”
别枝就喜欢这种有钱任性的语气,她由衷赞叹:“真帅啊傅郴!你可真帅!”
傅郴冷不丁被她突如其来的夸奖搞得有点迷茫,傅郴垂眼,看着这个颇为兴奋的小同学,他眼底好奇:“怎么?”
小同学抱着傅郴的长手,还能腾出一只手来捧着脸,兴致高涨地红着脸认真说:“就是那种‘我很有钱你可以随便造作’的底气啊!特别帅!”
傅郴眼里含笑,他伸手,捏了一下这个已经满是星星眼的小同学:“合着你就喜欢有钱大帅哥是吧?”
别枝抿着唇笑,压都压不下去的嘴角上扬:“谁不喜欢呢?”
傅郴带着她进入电梯,他摁了电梯楼层,目光悠悠定格在身侧的人脸上,别枝的骨相生得好,从上微微俯视,眼是眼,鼻是鼻。她骨相宽窄相宜,皮相落拓上去,中和了骨相自带的英气,多了一分清丽温婉。她正在看着什么,低着头,傅郴并不能看得完整她的容貌,可是这并不影响她是个漂亮美人的事实。
傅郴无奈:“小财迷。”
别枝闻言,叉着腰,仰起头来,她一仰头,鼻尖挺翘,别枝为自己正言:“我是大财迷!”
电梯门打开,傅郴抱起她,走出电梯门,别枝惊魂未定,只能抓着傅郴的衣服,傅郴善意提醒:“太费力你可以选择环住我,还有,小财迷,不用那么紧张,腿不用绷那么直,我不会让你摔下来的。”他唇畔就贴着别枝耳朵,气息清楚传来,带动着他的每一次呼吸。
别枝只觉得耳朵一阵滚烫,她肩胛骨因着别扭姿势有些发酸,索性环住傅郴脖颈,别枝下巴抵在他肩上,头往他颈窝里相贴,索性放弃了挣扎:“你太蛊惑人了,真的,傅郴。你简直是会要了我的命的。”
她说得那样认真,连带着这份旖旎都显得格外纯情。
傅郴手臂有力,他一只手环住别枝,另一只掌护着她的后背,防止她摔下来,他闻言,没说话,只是用掌心轻轻拍着别枝后背,别枝很快得到安抚,傅郴能够清晰察觉她不再那么紧绷,身体开始恢复原有的柔软姿态。
傅郴单手开门,到了玄关,他开了灯,头顶一排小灯就亮了起来,别枝眨眼,她发现窝在傅郴怀里又省力又舒服,见到环境转变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到了吗?”
傅郴:“到了。”
别枝从他肩上离开,两个人四目相对,别枝冲他眨眼:“那就把我放下来吧。”
傅郴盯着她看,丝毫没有松手的预兆。
别枝深陷他深邃目光,她不得不承认,傅郴的确拥有一张好脸,他的面部是雕琢出来的立体艺术品,女娲作为造物主应该也是偏爱这个青年的,所以她精心捏制了他的面部,赋予了陡峭和平滑交织形成的立体,再用山川填作鼻梁,河海化作眼睛,花瓣嵌入了唇上,他的唇略薄,唇角却有着轻微的弧度,人还没笑起来,就已经藏着隐隐约约的春风。
别枝伸手,摸着他的脸,轻轻一点,傅郴的脸就随着她的按压陷下去一点,她松手,又很快恢复原状。指腹和脸颊相贴,这是一种奇怪的体验,她好像能够轻而易举感受到肌理带着温度的独特柔软,柔软上覆盖了一层娇嫩。触碰就会带来新颖。
傅郴略一抬眸:“玩够了吗?”
别枝诚实摇头:“没有,但是如果你不开心了,可以不玩。”
傅郴把她轻轻放下来:“那就换个地方接着玩。”
别枝当然明白他说换个地方是在哪里,虽而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在这样温暖明亮的灯光下说这种话,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