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枝如期而至,不过她来得稍晚,甚至人还有点不清醒。
傅郴接到电话的时候,人正洗完澡。他接通电话:“别枝?”
她说:“开门,傅郴,我在门口。”
傅郴打开门,别枝果然站在门前,她扎着高马尾,脸红得有些不像话。背着一个大红色书包,一件白色短袖外面罩了件鹅黄色的衬衫,牛仔裤一只裤脚挽起来,一只垂下去。别枝捏着书包带,傅郴在开门瞬间就闻到了浓厚的酒味。
他伸手触摸别枝的脸,带着她走进来:“喝酒了?”
别枝进门时被别了一道,她往前趔趄了一步,傅郴才注意到她身后还背着块滑板。别枝进了门,她站在玄关灯下,一动不动地盯着傅郴看,傅郴垂下头,接受着这个气鼓鼓小宝宝的审视:“怎么了?”
别枝憋了半天,沉沉道:“你为什么不穿上衣,你要勾引谁?”
她一说话,周围就开始冒酒气,不仅如此,别枝平时说话又软又轻的,但语速很快,一不注意就被她晃过去了。喝了点酒反而说得一字一句的,她说话很清楚,但是发音方式改变了,听着有点像正在学习讲话的幼童,正在努力把音调说得标准。
傅郴低笑一声:“勾引你,可以吗?”
别枝眼睛一瞪,她捏紧拳头:“你果然对我图谋不轨!”
傅郴这回确定她是真的喝醉了,想把她身上包给卸掉,连包带滑板,也不知道她背得重不重。别枝听话地让他卸掉,她包里像装了砖块一样,沉甸甸的。傅郴好奇看了一眼,发现里面全是她的专业书。他觉得奇怪,上着课怎么又背着滑板出来玩,最后还搞得一身酒气的。
别枝就这样支着脑袋看他,傅郴二话没说,大手一抄,把她抱了起来,带到浴室里给她冲了个澡。别枝也不说话,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傅郴,等到傅郴把她放在床上,别枝却好像活过来了一样。她翻身一压,傅郴又在她身下了。
别枝下巴抵在他下巴上,视线所及,只有傅郴一双明亮眼睛:“你说,你有没有想我?”
傅郴:“有的,每天都在想。”
别枝:“好,你说了包养我的,你得养我,你不能养别的人,不然我就打你,把你打进医院,让你知道始乱终弃、背信弃义的后果。”
傅郴不由翘起嘴角,他手没入别枝发间,像安抚小狗一样摸着她:“不会,只养你。”
别枝心满意足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她翻身滚了下去,欢快地耶了一声,随机捞过被子开始准备睡觉。傅郴缓缓坐起来,他只开了一盏小灯,他没想好,却已经率先伸出手捏住了别枝的脸:“别枝,说说你今天晚上都干了什么。”
别枝陷入柔软的枕头里,人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发困,闭上眼,却又觉得头脑很清醒,傅郴的手劲不大,只是她觉得不舒服,却没有说话的欲望,往左一扭,傅郴手掐她右脸,她再往右一别。傅郴手都没换,来回掐,别枝左翻右滚,最后她招架不住,蹭起来一把摁住傅郴的手,她笑吟吟地:“你大晚上你不睡觉你干什么?”
傅郴手往下一捞,别枝坐了起来,他眼神晦暗不明,却闪烁着别样的情绪:“你说呢?”
别枝叉着腰,腰上还搭着傅郴热得发烫的手:“你信不信我到一半吐你身上。”
傅郴来了兴趣:“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你会不会?”
她本来就是狐假虎威地威胁,被傅郴戳破也没气恼,别枝往下一趴,缩在傅郴腰间,她贴着傅郴腰际,往上就是一嘴。她跟小狼崽一样,把肉含在嘴里,并不着急咬,只是含着好玩,等到猎物放松,再一口深深咬下去。当然她再用力,喝了酒还是显得软绵绵的,傅郴也不是想真的动她,只是觉得这人喝了酒好玩,想逗逗她。甚至直到现在,时钟也不过才指向九点半。
还有大把消遣的时间。
别枝咬着玩够了,她才松开,傅郴腰间黏糊糊的,全是她的口水。别枝忽然坐起来,对着他的脸使劲嘬了一口,行,这回她直接不松嘴了,就这么塞在腮帮子里。傅郴揽住她,别枝半跪在床上,腰往前一挺,她腰窝就变得明显起来,傅郴手指顺着她脊柱那条小沟往上,一路到了她肩胛骨,很薄,很细的肩。
别枝含酸了,终于舍得放他,就是撑着起来的瞬间,哈喇子掉了一串,当着两人面砸在了傅郴的锁骨窝里。
别枝眼睛都瞪圆了,她伸手擦了擦口水:“我我我,我不是,不是我。”
傅郴的手挪到前面,薄薄的睡衣下几乎看不到凸起,不过细细看去,其实还是有两粒小红豆的身影。别枝的胸并不小,只是她但凡穿着衣服,就不太显得出来,傅郴包裹住那团柔软的时候,别枝很明显在他手里颤了颤。
她细微的动作清晰无比地传递给了傅郴,他好像终于找到了这个洋娃娃的开关,正准备尝试着,走向美妙的世界。于是他两只手卡住别枝的腰,往前一送,别枝就稳稳爬在他胸前,她不老实,脊梁还在挺立着,这给了傅郴更好下手的机会。
他手掌正中央抵着两粒红豆,并不着急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