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作为,才不正常。
他是正常人,有些东西忍不了。
心中又想起,要是没有他的到来,郑娟还是如轨迹般经历那件事,心中就又升腾起对涂志强,骆士宾的冷意。
郑娟脸一下通红,扭捏,支支吾吾道,“光明还在呢。”
“我不在。”光明人小鬼大的开始摸索着要离开,给他俩腾空间。
钱文对郑娟暖暖一笑,然后按住光明的肩膀,“小鬼头要往哪跑。”
“怎么了?”郑娟看着这一幕,疑惑问道。
说钱文欺负光明,她还是有些不信的,正常人起码也应该躲着点她吧。
“给光明看看眼睛,看能不能治好。”钱文蹲到光明身前,让光明睁开眼睛。
眼球的晶体没有平常人的清澈,反而有些带絮状,像是里面充斥着微微杂质。
钱文的手指在光明的眼前晃了晃,童孔基本不动,没有回应。
“光明的眼睛能治好。”郑娟手抱胸口,惊喜道。
“还不知道,我得检查一下。”
郑娟抱着手,紧紧盯着钱文的动作,怕是一场梦,又怀着希望。
钱文又给光明把了把脉。
眼睛对应五脏中的肝,眼睛为肝之窍。
肝气虚则可能出现眼睛视物不清的情况,在肝气衰竭时会表现出眼睛不能视物,严重时可出现失明。
眼部由外至内分为胞睑、两眦、白睛、黑睛和童神五个部分……
又分别命名为肉轮、血轮、气轮、风轮、水轮总称五轮……
“煤油灯或者洋火。”钱文扭头对身后紧张等待的郑娟说道。
“噢哦哦。”郑娟急忙跑进屋。
没一会在屋中正做糖葫芦的郑母也跟着跑了出来。
郑娟把洋火,煤油灯都拿来了。
钱文接过洋火,点着,在光明双眼前慢慢移动,“光明,能看到什么?”
“好像有什么在动,可是看不清是什么。”光明认真回答道。
钱文点了点头,刚刚受到亮光的刺激光明的童孔也微微有些回应,这说明对光感有反应。
“煤油灯。”
钱文接过煤油灯,然后在光明眼前移动。
一番检查,钱文起身,郑娟,郑母紧张的看着他,光明倒是有些看的开,笑呵呵的。
“病变很严重,能不能治好我也把不准,不过我可以给调养一下,争取不在恶化,或者好转。
以后可以试试西医,这方面他们更有经验。
最后最差应该能恢复一部分光感。”
钱文没有胡吹,人最怕有了希望,又跌落深渊。
他的医术,就是给他个癌症晚期病人,他都敢向天在借两年,可这光明的病,实在是有些难住他了,要是病变刚开始,他有把握控制住,在一点点治好。
现在,长年累月的缺乏营养,眼疾一直拖着,他也是得问问系统。
虽然没有听到自己最想听到的,可郑娟心中有了希望,以往所有医生都是直接给判死刑,说治不好,现在起码有了希望。
同时心中暗想,要多存钱,给光明治眼睛。
“谢谢,谢谢。”郑母流着泪,感谢钱文,她不怕苦,她最怕孩子受苦了。
“谢谢。”郑娟也郑重道。
钱文瞬间变脸,吓唬道,“在谢谢,跟我这么生分,我生气啦啊。”
郑娟却是一笑,悄悄的拉起了他的手。
钱文在口中的解释也咽了回去,他没想到郑娟这么相信他,要知道他可没说过自己会医术。
“我今天上班,问单位买了一些木板,我看家里有些地方漏了,我给补补。”钱文拍了拍自行车后座上绑着的木板。
这些都是厂里的隐形福利,能低价认购,或少量拿一些边角料。
就像制糖厂发糖,酱油厂发盐酱油醋一样。
钱文这个就是找厂里领导赊的,月底工资里扣。
郑娟看钱文的眼神更柔了,如带秋水,汪汪动人。
要不是有郑母和光明在,钱文怎么也得给些回应。
给郑家补了一下小院中的围栏,修了一下门锁,补了一下家中的柜子,椅子,墙面。
忙完,在郑娟硬拉着他在家里吃了饭,钱文才匆忙赶回家。
一回家,周母就看到了关键,“木板了?”
一连两天。
钱文和赶超,国庆干着送料工的活。
第三天,厂长许红兵被搬回厂子里了。
这几天许红兵一直接受大医院的治疗,可惜医不对症,病因都没查出来,就是一个劲花钱,输液,打抗生素,最后专家给出建议,截肢。
听到这俩个子,许红兵直接吓晕了,在醒过来,他头脑一下清醒了过来,想起钱文说的,治不好来找他。
这不,就一大早安排人把自己搬厂子里来了。
厂长办公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