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王赵棣,见众将自信满满,也是大喜道:“诸位将军有此决心,孤王甚慰。”
三日之后,花荣率领前锋人马便出现在潭州城下。
登上城头的刘宝,看到城下花荣所部的人马,正在安营扎寨,当即问左右道:“何人敢前往搦战,挫敌士气?”
“末将愿往。”刘宝帐下两员大将,何虎、李猛慨然应道。
“甚好。”刘宝看着何虎、李猛满意点头道:“汝二人各率两千人马出城,吾在城头擂鼓为尔等助威。”
“遵令。”何虎、李猛本是洞庭水匪,被刘宝收降之后,因二人悍勇,深的刘宝倚重。
“且慢。”就在二人要下城之时,潭州知州刘锡阻拦道:“敌军虽然原来,然军阵鼎盛,非轻易可破之,此时前往搦战,胜固可喜,败则损我军心士气。”
“莫不如严守城池,以逸待劳,方为上策。”
“汝一介腐儒,安知战阵之事?”刘宝不屑一笑,挥手道:“来人啊,击鼓助威。”
刘宝与刘锡虽然同姓,然刘锡却是进士出身,乃是根正苗红的文官,而刘宝则是武将出身。
之前刘宝可没受刘锡的气,倒不是刘锡故意找他茬,而是刘宝是武将,在刘锡这个文官面前,天然就是受气包。
如今刘宝被荆王赵棣委以重任,出任荆王府的枢密使,职权早已经把刘锡踩在了脚下,自是对于之前多有嫌隙的刘锡大为不满。
若不是刘锡是荆王长史周望看重的人,刘宝早就把此人出掉了。
“潭州交于汝之手,覆灭就在眼前了。”刘锡看了眼小人得志的刘宝,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长叹,急匆匆赶往荆王府,准备说服周望换下刘宝这个莽夫。
潭州城外的花荣,统率所部神臂营、飞骑营、藤甲营刚刚立下阵脚,正准备扎营,却见潭州城门洞开,数千人马蜂拥而出。
城头之上战鼓喧天,号角齐鸣,旌旗、呐喊之声不绝于耳,士气之高昂,倒是出乎花荣等人的预料。
“这是把我们当成软柿子了啊?我看咱们这位荆王,要么就是手下真有一批精兵猛将,要么就是一群愣头青。”花荣跨上马背,扬声道:“传我将令,各营列阵,准备战斗。”
神臂营八千士卒,随着花荣一声令下,策马飞奔的庞万忠,从军阵中穿过。
“神臂营列阵,准备迎敌。”
一声令下,八千士卒,动作整齐,娴熟的进入了战斗状态,这一整套步骤,宛如一个人的举止。
“飞骑营两翼列阵。”张清、董平骤马而起,一万飞骑营的轻骑兵,迅速分成两支方队,进入了战斗位置。
董先率领的藤甲营,则迅速集结,在神臂营后方列下阵脚。
严阵以待的花荣、庞万忠策马立于军阵前方,看到出城的潭州兵马,队列松散,武器装备也五花八门,丝毫没有强兵气势。
“果然是无知者无畏也。”花荣作为杀个宿将,一看对方军阵,就知道这支队伍的战斗力,根本不值一提。
“挥动令旗,两翼骑兵压住阵脚,神臂营前锋发射箭矢,左右两部换上战刀,随我出击。”
花荣一提手中银枪,看了眼庞万忠一眼,道:“抓住时机,催动骑兵破城。”
“明白。”庞万忠与花荣搭档多年,花荣一开口,他就明白了,花荣这是准备趁势尾随眼前这支敌军,一举突破城门。
此刻出城的潭州守军大将何虎、李猛还不知道,他们的死期就在眼前。
“吾乃大将何虎,谁敢上前一战。”身穿锁子甲的何虎,头戴铁盔,手持长柄圆头刀,坐下骑着一匹黄骠马,出阵遥指花荣军阵发出一声怒吼。
满脸横肉黑须的何虎,身形魁梧壮大,气势上确实挺唬人的。
“跳梁小丑,死不足惜。”花荣冷笑一声,驱马而出,手挽强攻,长箭飞射而出。
一快一慢两支长箭破风而至,何虎明明看到箭矢朝自己射来,然而却根本无法躲避,一双眼珠睁得大大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箭矢扑面而来。
“呃~啊!”
拼尽全身力气挥刀斩落一支长箭的何虎,被紧随而至的箭矢直接洞穿咽喉,马背上的他只来得及惨嚎一声,随之跌落马背而死。
“放箭!”花荣高举手中强弓一挥,前排的神臂营士卒,随即朝着敌阵发射出铺天盖地的箭矢。
“撤,快撤!”军阵前的李猛眼看何虎被花荣一箭射死,面对如飞蝗一般落下的箭矢,惊得调转马头便往本阵奔逃了起来。
“进攻!”
花荣骤马持枪而起,发出了一声怒吼。
“杀!”
军阵后方的神臂营士兵,纷纷拔出腰间的佩刀,呼啸着冲了出去。
“快、快打开城门。”李猛回望身后,面对掩杀而来的大队人马,朝城头惊叫而起。
“开城,迎接李将军进城。”城头之上的刘宝,眼看一个照面,何虎被人射杀,也是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