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枪将董平,没羽箭张清率领的一万轻骑,像一阵龙卷风冲进了潭州城门。
城门下拥挤的守军士卒,在飞驰的战马身下,被冲撞,挤压、践踏而死。
号称万夫莫敌的刘宝,刚从城楼下跑下来,就被董平一枪刺死,整个成了一个笑话。
李猛则早在城门下就被战马冲撞,实在了马蹄之下。
这一刻,乱成一团的潭州守军,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各自四散而逃。
“将士们,拿下潭州,随我杀啊!”杀得浑身血迹,满脸狰狞的董平,飞马持枪,仿若那嗜血的鬼神。
董平这人别看平时文质彬彬的,一旦上了战场,则是本性毕露,杀性丝毫不亚于黑旋风李逵。
城外的花荣,庞万忠眼看飞骑已经杀入潭州城,自是精神大震。
“入城,活捉赵棣。”花荣策马振臂高呼一声,神臂营、藤甲营的将士随之涌入城中。
随着花荣率领的步卒杀入城中,城中的数万守军,自相践踏,各自逃命,三军将士随之溃败。
荆王赵棣,以及长史周望、主薄赵哲等人,刚刚得知城门被破的消息,便听到街面上传来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以及喊杀之声。
“先生救孤,孤不想死啊。”年轻的赵棣,听到王府外的破门声,吓得拉住周望的手臂,浑身颤抖的喊了起来。
而此时王府上下,早已经乱成一团,府中的卫士,趁乱劫掠王府物品,各自潜逃而去。
甚至连荆王妃都被乱军给掠走,偌大的荆王府当真是鸡飞狗跳,形同难民窟。
“王爷,有死而已,大丈夫自当站着生,焉能跪着死?”周望神情落寞,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半年的心血,原来只是一个笑话。
“孤还年轻,孤还不想死,不想死啊。”荆王赵棣泪流满面的一把推开了周望,吼道:“都是你,都是你唆使本王的……”
面对愤怒憎恨的的赵棣,周望露出一抹凄凉落寞的笑容,这一刻他发现自己真的错了。
错自己没有识人之明,既看错了赵棣,也错信了刘宝,更恨自己无能,恐有满腹经纶,却吾统兵韬略。
“哈哈……”周望发出一声凄厉的笑容,拔出佩剑喊道:“王爷,罪在吾一人,吾死后请用卑职人头前去河间郡王帐下请罪吧。”
说罢周望挥剑死于赵棣面前,用自己的死成全了自己的忠义之名。
“王爷,事已至此,请随我自缚前去请罪,下官愿以性命,力陈河间郡王。”赵哲见周望已死,叹了口气的他,遂上前拱手请命道。
“孤、孤王不想死啊……”泪流满面的赵棣,哭的就像一个孩子。
面对周望的自刎,他充满了恐惧,一时完全不知所措,只得任由赵哲摆布。
由于荆王赵棣主动投降,潭州的数万守军,一日之间尽数瓦解。
其中一部分投降,加上逃得逃、死得死,衰败之快,任谁都没有想到。
荆王赵棣被赵哲捆绑在张清面前投降,城中大将邱横、党甲眼看大势已去,也先后率部投降在花荣、董先帐下。
秦烈也没有想到,他率领玄机亲卫营与破阵营,刚刚抵达岳州,就接到花荣派人送来的军报。
“乳臭小儿,还真是不堪一击啊。”看罢军报,得知潭州一战而下,荆王赵棣自缚归降,秦烈不以为意的笑了起来。
“传我将令,潭州已经拿下,我军全速进入潭州。(潭州既长沙)”
得知潭州仅仅一日便拿下,军中诸将武松、鲁智深、雷横、吴玠也是纷纷向秦烈道贺。
虽然小小潭州,本就是囊中之物,但一日拿下,还是有些出乎预料的。
秦烈率军不日便抵达潭州,此时的潭州已经洗刷一新,除了一些被大火焚烧的痕迹外,已经恢复往日的平静。
潭州荆王府大堂之上,一身蟒袍冠带的秦烈,端坐在原荆王赵棣的王位之上。
大堂左右坐着的则是花荣、庞万忠、武松、鲁智深、张浚、雷横等将领。
此刻大堂上,以荆王为首的一帮俘虏,个个灰头土脸,躬身站在大堂之上,个个神情萎靡。
“河间郡王,小王都是被周望胁迫,才犯下糊涂之事,小王绝无对抗陛下,反叛朝廷之意,还请郡王饶命啊。”
看着面色威严的秦烈,赵棣颤抖着抹泪求饶道。
“荆王不必如此,说起来你也是当今陛下的王叔,某可不敢杀你。”秦烈冷冷一笑,道:“来人啊,把荆王护送回京,交由宗正寺议罪。”
“呜呜呜……郡王饶命,小王错了,小王错了……”荆王哭喊着被亲卫拉出了大堂,堂堂一个亲王,沦落至此,也是令人唏嘘。
“赵哲、邱横、党甲汝等可知罪?”秦烈随后目光一沉,看向三人喝问道。
“还请郡王宽恕,我等今后愿为郡王效劳。”赵哲三人闻言,连忙跪地表态道。
“哈哈,本王刚才戏言尔。”秦烈威严的脸上露出笑容,摆手道:“三位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