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没有仔细观赏眼前这副“美景”的时间,连颐静静等待着李泽言进入深度睡眠。她生怕他连睡觉都是在诈她。即便现在已经躺到腰酸背痛也不敢翻一个身,生怕一个动作便会惊醒身边人。
呼……连颐看着李泽言安然无恙,似乎一点也没察觉到的样子,顿时舒口气。
李泽言沉默了几秒,然后一仰头,将果汁全部喝完。他拿起纸巾擦擦嘴,仿佛什么也没发现,微笑着说:“没有,味道很好。”
一步一步......她轻轻地走到一楼厨房的位置,停下脚步急忙先设置屏幕长亮,省得待会不小心息屏了还得重新解锁。
李泽言:“不用了,我让司机给我送过来就是,反正不远。”
果然不出所料,李泽言的手机马上有
接下来,是要用李泽言的指纹解锁手机。连颐坐在床侧,抓住李泽言的胳膊轻晃,用气声细语:“李泽言,你睡着了吗......李泽言?”
那么那些诡异的通知是从哪里来的呢?连颐百思不得其解,她从屏幕顶部往下划拉,他早前清除的通知也没有再出现。
“我已经刷过牙,不能再喝,你喝吧。”他坐到她旁边,摸了摸她的头顶:“你应该多补充点营养才是。”
那敢情好!连颐假装又困又乏,躺在沙发上假寐。等浴室的门合上之后,她轻手轻脚地溜出花园,频频回头看,生怕被李泽言发现。在邮箱里拿出凌肖研究藏好的**后,又溜到厨房。看着面前的杯子,有些犯难。
“怎么了吗?”她的笑容僵住:“不、不会是真的变质了吧……”
.......
连颐一骨碌坐起身,给李泽言递上一杯果汁:“喝吧,我刚倒的。”
凌肖:才一点,睡个P
如果没有发生那些可怕的事,这本来是她近两年来最期盼最开心的夜晚。她和李泽言,躺在同一张床上,不用做什么,只是想想旁边是他就觉得开心满足。可是现在……
“……变质了你还要我喝?”李泽言服软,他接过杯子。
连颐:睡了吗?
连颐看着旁边睡得规规整整的李泽言:他即使是睡觉的动作也规矩得很,仰躺在被窝里,双手交叉叠在腹部,呼吸均匀且平静,纤长的睫毛时不时颤动一下。
她马上拿起手机,踮着脚尖走到房门,看了看仍在熟睡中的李泽言,轻轻合上房门。
……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决定发出一条信息再次进行测试。
李泽言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连颐躺在沙发上,裹着小被子玩手机。她抬头看了眼:“你……你好乖啊!哈哈!”她指的是李泽言的头发,没有发胶的支撑,黑发垂顺地铺在额头前,还有身上这套深灰色的运动服,乖巧青涩得就像个大学生一样,一点都不像叱咤风云的资本家。
如果他真是罪魁祸首的话,自己能原谅他吗?连颐想。她看着满身的青紫,还有纱布包裹下皮绽肉裂的部分伤口,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再怎么喜欢,她也没法承受这种扭曲的爱。她放下了衣服,默默地走了出去。
?我有点困了,我去周棋洛房里给你找衣服——”
这酒混药固然是对身体有害,可是茶和水混了药的味道不是很明显吗?李泽言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喝不出来?思前想后,她最后还是决定用味道复杂的果汁混合好,还特地提前准备一杯没药的果汁。
她把手机放在厨房的操作台上,仔细翻看里面的内容: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个常见的普通软件,都是些系统的浏览器、音乐播放软件、文件夹、办公软件,要不就是企业社交平台和股票软件......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值得怀疑的。
连颐一指桌上残留着一些果肉的杯子:“我已经喝了,这杯是特地给你的。而且……”她故作疑惑:“我总感觉味道有点怪怪的,不知道是我味觉出问题还是变质了,你帮我尝尝呗?”
连颐调皮地眨眨眼:“一起进医院不也挺浪漫的嘛……”
解锁成功!
房间内一片寂静,仿佛有不知名的怪兽悄悄躲在角落里,正准备吞噬掉他们。唯有床头柜上一盏昏黄的圆球小夜灯用微弱的光芒在苦苦支撑着,而李泽言的手机就放在这盏灯下。连颐偷偷溜下床,她一步三回头地注意李泽言的动静,确定他已经睡死过去,药物已经完全发挥作用,才偷偷拿起那部黑色的手机。
司机很快就把换洗衣服送过来,连颐将衣服接过送到浴室里面,虽然隔着水雾蒙蒙的玻璃,她还是看到了那具令人垂涎欲滴的肉体。
杯子还没碰到嘴唇,他的手突然停住了。连颐的心都快跳出来!
她忙看向李泽言,还是睡得很死。她有注意到李泽言平时是用左手较多。连颐心砰砰直跳,她背对着李泽言,咬咬牙,鼓起勇气拿起他左手的大拇指往屏幕上摁。
床上的人没有吱声,胸前起伏的频率仍和刚才一样平静。连颐沿着被褥的边沿往上摸索,碰到他的手指时候,被静电忽然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