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音音睡得迷糊之际,恍然听见不轻不重的叩门声,一声声透过屏风传来,她一时间从床上惊醒,陡然坐了起来,揉着困倦不已的眼睛,问道:“谁啊?”
“音音,是我。”
乔音音的眼睛睁开了,但脑子还没有清醒过来,一时半会儿只觉得这声音耳熟,却想不起是谁。
“音音!”
这两个字撞进自己耳里时叮咚作响,显然,外面的人失了几分耐心,插上木栓的门微微晃动几下,似要准备冲进来。
乔音音大吃一惊,心中的谜团解开了,说话的正是司尘雪,霎时间她心中陡然紧张起来,他这个时候来找自己,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她抓起一件外套披在肩上,下了锁,打开门,急道:“阿雪?出了什么事?”
身体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他只穿着单薄的丝绸亵衣,青丝未束,天生雪白的肌肤在这月下更有种无法形容的纯洁之美。月下人影婆娑,紧贴的两具身体仅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她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男子劲瘦的身躯下那颗跳动有力的心脏,一起一伏,胸膛压着她的胸口,不允许她退缩,男子的灼热的体温瞬间为她驱散了晚间的寒凉。
司尘雪靠在她的身上,脸颊蹭着她的额头,模样竟有些委屈:“音音,我房里有老鼠。”
乔音音被他抱在怀里,脸颊微微泛红,几乎方寸大乱,两只手僵硬的垂在身侧,也不敢乱放,生怕不小心摸错一步,让他误以为有轻薄之意,然后步步皆错。
他的嗓音显然没有刚刚的冷峻,似是一见着她就软了下来。
乔音音犹豫了一下,继续问道:“只有老鼠吗?”
“嗯,它从房梁上掉了下来,恰好落在我的面前。”
“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不睡?”
“寅时左右,我习武之人,稍微有点动静便会惊醒,那老鼠说不定是从哪个缝里钻进来的。”他抱着乔音音不肯撒手,话语里已然有了恳求之意,“我.....我想在你房里暂住一晚。”
乔音音一时愕然,满眼疑问,心下反反复复思量了一番,也想不明白,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怎会怕一只小老鼠。
司尘雪坦坦荡荡不惧她揣测着自己,在她耳边又道:“音音,夜里凉,我们进去可好?”
他埋首在她的颈肩,深深呼吸着发丝间的淡淡药香,忍不住用舌尖卷进一缕秀发,含在嘴里,无声的吮吸着。
舌尖轻轻舔上了她颈上裸露的肌肤,她轻轻惊呼一下,环住她腰肢的双手更是颤了颤,拼命的将她往自己怀里揉,司尘雪迫切的想与她一同钻进热乎乎的被子里,水乳交融在一块,甚至是抬起了一只脚,就要抱着她往屋内去。
“不,阿雪,你在此等我一下。”
岂料这人抱的她太紧,乔音音只得双手抓住他的腰侧,指节摁住了他的痒穴,强烈的酥麻顿由内而外,司尘雪有苦说不出,顿时放松了身子,乔音音得以推开了他,司尘雪脸色不虞,又羞又窘,嘴里还有她的余香,心下的热切更甚,齿贝不禁咬住下唇。
他还未说话,门“砰”的一声重重关上,“咔哒”一下又听她落了锁,这阵仗,防他都来不及,司尘雪胸口一酸,手掌无力的撑在门上。
可不到一会,门又打开了,乔音音抱着一个瓶子出来,说道:“阿雪,这是我研制的老鼠药,你在角落撒几颗,就算是只与狗一样大的耗子,吃了也立即暴毙。”
她言辞恳切,那两片粉嫩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显得格外娇俏,话中的爱护关怀又做不得假,将药瓶往他怀里塞,司尘雪愣愣的望着她,浓密的长睫毛扑闪扑闪的,好似一只受惊了的蝴蝶:“可我......”
乔音音打断了他的话:“时辰还早,我再回去睡个回笼觉。”
瞬间,她又不留情面的关上了门,将脸色铁青的男人挡在了门外。
乔音音靠在门板上深吸口气,脸颊还在发热,真是......差点就让他进屋了,美色误人啊。
她继续缩回自己温凉的被窝,刚刚焐热了床,敲门声又惊醒了她,她再次困倦的打开门:“阿雪,又怎么啦?”
“这个鬼地方,到处都是恶心的虫子。”司尘雪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没有骗你,你不信大可以去我房里看个究竟。”
乔音音这才想起来雾岛潮湿多雾,处处蚊虫滋生,且胆大,不惧生人,她因常年与药材为伍,那些蛇虫鼠蚁避她不及,岛上的人也时常带着药囊,驱散那些讨厌的虫子。
她挠挠脑袋:“我去给你找个药囊,你带着它睡,就不会有虫子来打扰你啦。”
可她翻遍了床榻也没找着自己的包袱,喃喃自语:“奇怪,我包袱去哪了?明明放在这里的。”
而一旁的司尘雪抓着她的包袱悄悄的扔在了角落,无所顾忌的关上门,朝着她走过来,与她离的越近,越渴望抓住她的一切,一种无以名状的快感在心头跌宕。
“音音,明日再找吧,你若是不喜我睡床,给我一床被子,我在地上安置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