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有告诉过别人吗?”
如央摇头,反过来警告他们,“那些声音太近了,不要相信别人。”
霓安忍不住皱起眉头。运动会就在后天了,学校里到处都是运动会的气息,选手们每天都在体育馆里训练,其余的学生们也因为期待而都变得轻飘飘的。
“我们还只是学生,管不了那么多的事,先通报校长吧。”
听了这话,如央狠狠地盯着霓安,“我说了别相信这座学校和附近的任何人。”
“可是光靠我们的确解决不了。”林德冷不丁地说。
如央听了,态度也软下来,叹了口气。一时间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都在思考究竟应该怎么做。最后只好交换了联系方式,就各自回去上课了。
奇怪的是,怀特老师在下课后把林德叫到一边,随便说了几句课堂上的问题。
当学生们都离开,只剩下林德和怀特老师两个人的时候,她看见怀特老师伸手要递给她什么东西。
林德接过来,手心里躺着一粒深色的豆子。
“这是魔豆吗?”
“算是吧。”怀特摸了一下头发,“这是我在一个原始部落里找到的一种奇怪植物的种子。这种植物经常长在动物的尸体上,有的时候还会长在人的身上。当地人叫它‘血草’,因为它是靠吸收血液生长的。当地人在身体流血的部位包上这种植物,植物会顺着伤口扎进皮肤里,同时也会堵住伤口帮助止血。”
林德仔细听着,点了点头。
“这粒种子是我改造过的,生长速度很快,只要接触到血液就会立刻长出枝条。虽然有点危险,但还是给你吧。”
林德看着那粒种子,又抬头看怀特老师的脸。于是终于忍不住说:“老师,附近很危险,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怀特有些惊讶,林德的脸上很少露出如此为难的表情,甚至看起来有些脆弱。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详细告诉我。”
怀特用的句式虽然是教师常用的命令,语气却非常温和,使林德有了一点安全感。
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怀特。怀特听完就皱起了眉头,可嘴上还是下意识地安慰学生。
“你放心。运动会那天你就一直待在控电室里,如果有什么事发生,你就立刻启动报警系统,警察很快就会到学校来。”
见林德还是不放心,怀特继续说:“不用担心,学校会尽力保护每一个学生。我们教师会一直守在校门口和体育馆里,你看见什么的话就直接报警,不要出来。其他的事我们会解决。”
“可是莱特和霓安也在那里……”
“没关系的,他们只是协助。”怀特拍了拍林德的肩膀,“再说,运动会哪一年不是腥风血雨?比赛的选手互相较劲,班级与班级之间互相攀比,更别提其他班对J班的敌意了……说不定你听到的那些只是学生内部的负面情绪,不过是借着这次运动会的机会被放大了很多倍。”
林德似乎被说服了,对着怀特说谢谢。同时她在心想,可能真的就像莱特说的那样,一群高中生的运动会能够有多大的事故呢?她自己不参加运动会反而是件好事,就凭她的运气,一旦参加运动会反而说不定真的会出什么事。更何况莱特和霓安都是实力强劲的人,一般人很难让他们受伤。
就算事实真像如央说的那样,谁也不能相信,可怀特老师一定是可以相信的人。
所以自己又在瞎操心什么呢?
林德用力晃了一下脑袋,跟怀特道别后就准备回家去了。
走出教室,门外果然站着两个人。一个人整齐严肃,另一个随意又轻松。只是他们两个人好像关系不是很好,各站在门的两边,谁也不跟谁说话。
林德懒得思考他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她翻了个白眼,只说一声“走了”便大步离开,身后的两个人也只好跟上去。
因为心情轻松了很多,林德主动提起了运动会结束后要一起去玩的事情。
莱特原本很高兴,迫不及待地开始聊起附近新开的游戏中心,却在林德开口邀请霓安也参加的时候瞬间拉下了脸。
林德无视他们之间的奇怪氛围,只是继续说着运动会过后要去玩什么。
午后的空气有些沉闷,林德和莱特感觉到一丝燥热,霓安却没有任何感觉。他一边听林德说话,一边在心里想着自己还有能够做的事情。
他看着林德的侧脸,她的脸总是显露出一种倔强的稚气来,却又不会让人想要把她当作小孩子。她橘红色的头发比阳光甚至夕阳更加浓郁,令他自己都难以理解的是,这一头鲜艳得刺眼的头发已经在他梦中出现过许多次。每次都伴随着一阵新鲜的刺痛和瘙痒,在梦境里使他感到鲜活的打击以致于气短而从梦中醒来。
而现实中这头橘红色头发的主人却并不会带来任何刺痛,在梦中宛如魔鬼般的气质在现实中完全消散,正如它从来都没存在过。林德给人的感觉是安心的,还有些温暖。在他梦中泛着金色光芒的诡异瞳孔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