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箬默然起身道:“在伤口结痂之前,你最好不要穿裤子了。”
李令洲也不说话,只一个劲的想要去够他的亵裤。
屋子里充斥着李令洲的哭声和血腥味,让杨婉箬很难受。
“夏蝉,给他上药。”
夏蝉掏出药粉,撒在李令洲臀上,药粉蜇人,又痛得李令洲咬起手臂,上药的痛处,不亚于再挨了一顿荆条。
“可要换了你的小厮来服侍你?”
青云来了怕是会吓死,李令洲默不作声:“……”
倔驴。
杨婉箬扶额叹气道:“不就是看了你的匹股吗?至于这么生气吗?”
“……”
“难不成以后成亲了,你还能不让我看不成?”
“我不娶你了。”
“你把两府连姻当儿戏吗!?祖母已经接了郡王的婚书,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
“你当初可是把我看光了的,你手还搂我的腰了,我有你这么大气性吗?”
“……我那是为了救你。”
“我需要你救吗?”
“……”
“你什么算盘自己心里清楚,不过是打你一顿,已经是轻饶你了,再敢不满就将你扒光了吊起来打。”
“你……不知……”
“你想说不知廉耻吗?”
“我没说”
“算你识相。”
两人争吵的一番,李令洲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药效起作用了,竟觉得匹股没那么疼了,擦干了眼泪,又要伸手提裤子。
“不许提!”杨婉箬呵斥道:“夏蝉,把他抱到里屋的床上去。”
李令洲看着夏蝉靠近,顿时想站起来,双腿却疼得打颤,气急败坏的道:“不许碰我!”
夏蝉撇嘴,直接将李令洲打横跑起,不顾李令洲的挣扎,把他抱到床上趴着。
李令洲气得颤抖,被她打匹股就算了,居然还要被她抱,奇耻大辱!
“矫情。”夏蝉嘲笑一声便不理会李令洲了。
“你放肆。”李令洲气得快吐血了。
“夏蝉算了,别逗他了,当心他把自己气死了。”杨婉箬笑着道:“这几日你就在这里养伤吧。”
“你又要丢下我?”
“你这次伤得不轻,我不会丢下你的,放心吧,我去给你煮面吃。”
李令洲确定杨婉箬不会离开后,呡了呡嘴道:“我不要吃你煮的面,我要吃弘法寺的素面。”
杨婉箬笑着撇了人一眼道:“弘法寺的素面还是我教小沙弥做的,你确定不吃我的面?”
李令洲狐疑的看杨婉箬。
“我有必要骗你吗?”
“那我尝尝吧。”
夏蝉没好气的瞪李令洲道:“李七郎君,我家大娘厨艺无双,岂容你质疑!”
李令洲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他才不要理这个只会蛮力的奴婢。
夏蝉打了水服侍李令洲净面,插手,又去他的厢房取了他的衣物,要服侍他更衣。
李令洲躲过夏蝉的手道:“我要等杨家大娘回来才更衣。”
夏蝉看了他了一下,便由着他了。
杨婉箬提了食盒进来,李令洲闻着香味撑起身子:“好香啊。”
杨婉箬端着面到床边道:“李七郎君,要不要我喂你吃?”
李令洲接过碗和筷子,撇嘴道:“就知道欺负我。”
虽然趴着吃面,有些难受,但这面实在是太好吃了,竟然将满满一大碗面,连汤汁都喝干净了。
“好吃吗?”
杨婉箬问。
“尚可。”李令洲骄矜的点头。
“你怎么不更衣?”
“我等你回来啊。”李令洲看着杨婉箬道:“我可不要通房丫头。”
“谁要做你的通房丫头?!”夏蝉生气的道。
“你不想做我的通房丫头,那你刚才为什么脱我衣服?”李令洲道。
“你……”夏蝉狠狠地瞪了李令洲一眼,收拾碗筷去了。
“杨家大娘,你这丫头……啊!”李令洲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一只手用力压在他的屁股上,顿时疼的他说不出话来。
杨婉箬凑到李令洲耳边道:“李七郎君,把你那些小心思都收好了,再敢玩离间计,我就让夏蝉每回都扒了你的裤子打你。”
李令洲疼得红了眼,呡着嘴敢怒不敢言。
”清楚了吗?”杨婉箬逼问。
“知道了。”李令洲只得应了。
杨婉箬服侍李令洲褪去外袍和中衣便被李令洲以尚未成婚为由赶出了卧室,等他自己龇牙咧嘴的换好亵衣后,疼得眼眶又红了,缓了一会儿后才又唤了她进来。
“没想到京都纨绔竟然如此守礼,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杨婉箬笑道。
“我的优点还多着呢。”李令洲炫耀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