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李令洲同杨婉箬用膳时,杨婉箬突然到:“怎么不见夏蝉,这丫头去哪儿偷懒了?”
李令洲夹菜的筷子顿了一下,很快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回少夫人,夏蝉不知怎的突然身子不适,奴婢就让她回去休息了。”春花道。
“严重吗?可请了府医。”
“夏蝉只说睡一觉便好,不让请医。”
“无大碍便好,若是真生了病,你只管去请府医来给她医治。”
“是,奴婢记下了。”
李令洲看着她们主仆问答,慢条斯理的吃饭,待杨婉箬问完后才道:“食不言。”
杨婉箬撇了李令洲一眼,继续吃饭。
吃过饭,两人歪在榻上消食,然后杨婉箬进屋午睡,李令洲又去了书房处理公务。
杨婉箬醒来后,一眼便看到了夏蝉,夏蝉伺候杨婉箬净面,见她脸色还有写苍白,连忙问她可好些了。
夏蝉俏皮的禀道:“奴婢只是小月子来了,少夫人不必担心。”
杨婉箬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晚膳时,李令洲只略撇了夏蝉一眼便开始吃饭。
宵禁时分,李令洲歪在踏上看书,杨婉箬在对镜卸妆,那耳坠不知怎的缠到了一缕秀发,杨婉箬连忙去解秀发,不慎扯到了头皮,疼得啊了一声。
李令洲立马放下书,走过去凑近仔细的帮她解开了,然后捏着耳坠道:“这都能缠上,真笨。”
“夫君又不带耳坠,怎么能明白这耳坠缠发的烦恼。”杨婉箬取下另外一只耳坠,突发奇想的拿到李令洲右耳垂对镜比划了一下,惊叹的笑道:“真好看。”
李令洲从镜子里看自己的耳朵道:“确实挺好看的。”
“夫君也穿个耳洞吧,这样就能戴这耳坠了。”杨婉箬期待的道。
“哪有男子穿耳洞的。”李令洲不赞同道。
“又没有律文规定男子不能穿耳洞。”杨婉箬不服气的道,然后楚楚可怜的把下巴搁在李令洲肩上,伸手轻摇着他的袖口道:“夫君,穿一个嘛~”
李令洲看着杨婉箬少有的娇媚,叹了口气,宠溺又无奈的道:“依你一回。”
杨婉箬高兴的亲了亲李令洲的嘴角,连忙吩咐春花准备穿耳用的工具。
李令洲没有见过人穿耳洞的场景,他见女子们都带耳饰,还以为穿耳洞是很简单的,直到春花拿着那个装着针刑的盒子奉给杨婉箬后,才惊了一下,打鼓的问道:“这耳洞要如何穿?”
杨婉箬坏坏的笑着拿出一个比较细小的铜针,在李令洲的右耳垂前后轻轻扎了一下道:“当然是用铜针从这里扎到这里,把整个耳垂前后贯穿住啊。”
李令洲被铜针冰凉的触感激得心头一颤,他已经能想到穿耳洞的惨痛了,慌忙的偏头躲开道:“我不要穿了。”
杨婉箬故作惊愕失望的道:“夫君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出尔反尔。”
李令洲张了下嘴,无法反驳,看着杨婉箬眼里的失望越来越大,拽了下袍子,皱眉咬牙道:“算了,穿吧。”
杨婉箬转过头对着春花露出得逞的笑容。
春花也弯了一下嘴角,又给铜针进行了酒消火炙后递给杨婉箬。
杨婉箬仔细端详了李令洲的右耳垂一番,李令洲紧张得后背挺直,双手紧紧拽着衣袍,连呼吸都是轻的,杨婉箬用眉黛在耳垂上点了一下,确定好耳洞位置,这才一手轻轻捏住李令洲的右耳垂,一手接过铜针,照着眉黛点扎了下去。
嘶~疼~
李令洲打了个颤,偏头躲开,那铜针落了空,耳垂上冒出点血珠。
“疼~娘子,我不要扎了。”李令洲捂着耳钉,痛苦的起身走到踏上坐着皱眉道。
“夏蝉,按住。”杨婉箬道。
杨婉箬二话不说,直接跑过去把李令洲扑倒,然后用双臂抱在了怀里道:“夏蝉,按住郎君。”夏蝉立刻趁机双手按住李令洲的肩膀,令他无法起身。
李令洲害怕杨婉箬摔倒,不敢用力挣扎,连连求饶道:“娘子,饶了我,真的疼,我忍不住会挡的。”
杨婉箬亲了下李令洲的已经湿润的眼睛道:“秋月,拿绳子来
。”
李令洲闻言睫毛一颤,泪珠子直接滑落下来,求道:“娘子,不要。”
秋月拿了绳子过来。
“把郎君的手绑起来。”杨婉箬道
秋月正准备去抓李令洲的手,夏蝉却先她一步将李令洲的双手交叠起来紧紧握住道:“我按住郎君,你快绑。”
李令洲眼眸闪了一下,他知道夏蝉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我要处置一个丫头莫非还要找理由不成?李令洲心里嗤笑。
秋月很快便绑好了。
这下李令洲可真成了躺在踏上的鱼肉了,杨婉箬拿着铜针扎了好几回都只扎进去一点点,疼得李令洲又哭又求,最后泪眼朦胧的道:“娘子,你到底会不会穿啊?”
杨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