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雨夏所知的事,几乎仅停于此。她给了联络方式。李清月不知和宋子真聊了什么,竟连钱也没要,就放她走了。后续甚至寄来了些礼品,似乎是和蒲戒刀一方联系得不错。
过了没两年,宋子真竟上了新闻。曾经的富婆女友们不知怎么竟联合起来找上了门,要钱的要钱,要人的要人,从十八到五十二岁,场面极度混乱,一时成为了当地的笑谈。至于李清月,则是几年后执行了死刑。罪行累累,她一度不承认自己有错,却又在死刑通知书下来后痛哭流涕地请求宽恕。
随着蒲雨夏回忆的结束,眼前的门,外部的漆已大半剥落,露出了黑色的铁质。剩下的黄色组成了一个诡异的笑脸,以及一个单词:Liars。随着房间的迅速后撤,一张相片悠悠飘落。
蒲雨夏拾起来看。一张风景照,拍的残雪之景。像是透过玻璃,从里向外拍摄而得。外面光明,内部昏暗,厚重的窗帘拉住了一半。正反没有任何字迹。
而在那面光洁的墙上,另一扇门重新出现。它雪白平整,毫无瑕疵。连灯也是纯粹的白光,外型像多棱的水晶。
在她走近观察时,另一边,又响起了动静。打眼望去,烟霭苍漫间,隐约结了层水汽似的门,不似真物。空立在那里,没有任何与它联结的墙,不知何为内,又何为外。上头悬了一个斑驳的球,没有任何的光,像月球的模型。
两扇重新出现的门。蒲雨夏左右看看——一扇属于她,一扇属于蒲风春。哪一扇?гоμгоμщμ.χγz()
等着找她算账的蒲风春匆忙从粉门推出来。他刚要端出声冷笑,新的场景便印入了他的眼帘。两两相视半晌,他指着那扇白门:“那是我的。”又问,“你打算现在进去?”
蒲雨夏并不正面回答,只把刚想起的回忆叙述了一遍,总结道:“那些都是误会!”
“……我猜到了。”他面不改色地说。
“嗯?”
“……好吧,没有。”蒲风春转开眼,后面的话轻了半度,“嗯……我不应该怀疑你。”
她高兴扑过去,跳起来揉了揉他的头发:“都过去啦。现在的就是新生活!”
“……也是。”他不置可否,只再问,“你打算现在进去?”
“……别紧张啦,”蒲雨夏扬起笑容,收着双臂,筷子似的挺竖进他的怀里,“没那么急的。”她问,“你没别的想说了吗?”
他攥住她的手腕,将她带进了「欲望」。
“有。”他说,“你放了我鸽子。”
他就没有一点感动吗!一点都没有“我体会到了你对我深沉的爱”的情难自已吗!
“……你为什么这么冷淡!”
“没那回事。”蒲风春坐上沙发,矜持看她,“只是觉得你忘了更重要的事情。”
蒲雨夏想了想:“对了……按宝相哥的说法,当时好好的,你干嘛去救了人,还把自己搭进去?”
她根本抓不到重点!蒲风春无奈回答:“算意外。过去之前,那人背影远看着很像你。”他连续一周多,想分手的事,却怎么也没想通。过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要分手?
“走近就知道认错了。”那女人的年纪要大得多。他说,“但都过去了,总要问两句。”那女人大概是受了什么情伤,防备地看着他。
“人看着精神挺差的,我就多劝了几句。”
女人态度缓和,似乎犹豫起来。聊了几句后,她松口说:那、那我还是回去吧……
“但她又说,山爬到一半,突然就不大能睁开眼,看什么都模糊。”他猜是雪地光线反射太强的影响,考虑到包中还备有墨镜,便把雪盲镜借给了她。
但女人接过后,却转身就跑,没跑几步,一个滑步滚了下去。
他条件反射地去追。装备多,总归要慢些。幸好她跌得不快,只一小截,很快拦住了。
“她一个劲跪在地上哭,怎么也叫不动。”无法之下,他安慰了几句,考虑还是先去和李宝相他们汇合。
谁料女人听了他的话,竟歇斯底里叫: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她丈夫是个大官,位高权重的,身边有不少情人。”他说,“她也睁只眼闭只眼。谁晓得好端端的,她儿子知道了。十几岁的男孩,要找一个怀孕了的小叁算账。争执间,小叁流产,她儿子坠楼死了。”
“她受不了那个刺激,就要离婚。”但她自己家里是行商的,父亲、弟弟都吃了她老公不少人情,怎么也要劝她继续。组织上也劝说压了好几次,暗示她:维护名声、维持体面。她一气之下要出走,却被家里人关在了房里。她气不过,逃了两次都被抓回来,更是在房里乱扔东西发脾气。
“……他们是要她认命。”蒲雨夏微叹。
女人锤着雪地喊:他们都说是为了我好,有哪个人问过我的意思?问过我儿子的意思?
“她也后悔。当初要多管一些……”甚至被迫进精神病院,被看管了半年多。
蒲雨夏皱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