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你看这是我的画。”淮淮坐在我的怀里,用平板给我展示他的画作。
此刻他就是我的救星,他说啥我都是嗯啊,笑脸相迎。前排的司机时不时就把视线扫过来,搞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刚刚我在幼儿园门口一个急刹车才避免了自己像玛丽苏女主角一样撞进林桉的怀里。
林桉抱起淮淮跟老师致歉,“老师,不好意思,今天我来晚了。”
“淮淮爸爸,不好意思的是我们才对,还好孩子没出什么事。”
我听他们客套,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哪想老师突然剑走偏锋,直接把话题转向我。
“就是这位女士把淮淮送过来的,真的谢谢你。”老师相当激动又略微带有一丝浮夸的握住我的手,我只能暗自安慰自己这是幼师的通病。
林桉笑着转向我,他今天将自己的长发梳了上去,留了些微短的头发盖住鬓角,露出脸侧分明的轮廓,将他的柔美隐去几分,并填上英气。
“谢谢。”他说的客气,像是说给陌生的好人听的。他眼睛弯成笑的弧度,却有阴郁隐藏其中。
我点点头说不用谢,应该的。
淮淮突然的变得沉默不语,我摸了摸他的头跟他说再见,结果这小孩一下抓住了我的手,玛瑙似的眼睛扑闪的。
他在林桉怀里扭了扭身子,对林桉说,“爸爸,我们送花花回家吧。”
千万不要!!!我在心里呐喊的仿佛窦娥在衙门前喊冤。
我故作镇定地捏了捏他的手,“淮淮,我还要回去上班呢,而且我也有车啊。”
我说完“车车”两个字,我就听到上方传来一声轻笑,还是那种憋不住了漏出来的。
我没理他,继续和淮淮说道:“好吗?”
淮淮很乖地点了点头,他的小卷毛随着脖子的复读晃动。
当然,如果我真的这么顺利地一走了之,现在淮淮就不会坐在我的腿上了。很不幸,我的车熄火了。
在我发动第三次车的时候我就知道是熄火了,我默默地先打电话给拖车公司和修车厂,再发消息给黎明让他来接我。
我下车之后,就看见不远处的林桉站在一辆香槟色的奔驰旁边,淮淮拉着他的手。两人的目光仿佛在说“要我/我爸爸送你吗?”
“怎么了?熄火了吗?”在我思考的间隙中,林桉就已经走到我身边。他这个语气,好像觉得我车子熄火是命中注定。
淮淮很好奇地问:“爸爸,什么叫熄火呀?”
“就是车车开不了了。”林桉故意把“车车”两字咬得很重。
“哦,那花花可以做我们的车啊!”
我僵起一个笑:“没事,我让洪黎来接我了。”
“可是他今天应该在加班吧。”
林桉这么说着,我的手机屏幕一亮,就看见洪黎发过来的消息。
“宝贝,我暂时走不开,你打个车回家好吗?[爱心]”
要是打得到车还要你来接吗!我恨恨地把屏幕戳暗。
“好吧,那麻烦你了。”
我成功在淮淮期待的目光下坐上这辆车,车饰简约大方,却在细节里透露出点可爱。比如淮淮随手贴的贴纸,和后座上的各种玩偶。
淮淮已经在我腿上睡着了,甚至还打起小呼噜。四岁的小孩就是疯起来疯,但是累了就像断电的机器人一样,轰然倒塌。
我瞥了一眼开车的林桉,后视镜上只显露出他的眼睛。
“莉莉……”“你……”我们同时开口,却都被对方吓住。
“你先说……”“你先说……”
我抢占先机,先一步开口:“我不觉得我们应该再见面了。”
林桉此时把自己连同眼睛都隐了起来,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看见他浅棕色的头发以及他半露出的脖子。
“为什么呢?”
“我们不是普通朋友,不是吗?今天算是偶遇,但是你这样,要让我怎么做呢。我们的关系本来就很复杂,而且……而且我也不打算告诉洪黎,我想你也是这么打算的。”
林桉保持沉默,就像嘴巴被人用胶带粘住。
“我想我还算是你哥”林桉说,“而且只是送你一程,没关系的。”
他好像在安慰我。
“有关系的。你以前不只是我哥。那个时候,我们都没说清楚,但是现在一切都挑明了不是吗?”我垂眼看了看熟睡的淮淮,然后盯着他的脖子,他白皙的脖子上有一个已经变成肉粉色的圆形伤疤,我甚至能想象到那个伤疤是怎样形成的。
是一个夜晚吗,那尖利的獠牙带着信息素刺入Omega脆弱得诱人的脖颈。基于本性的征服和臣服相交织,甚至,可能还会有爱吗。
我把视线转移,“我已经不留恋你了。”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我的鼻子好像在无形地变长,“我有恋人,你有家庭,虽然我们过去关系很好,但是确实不该这样。”
“今天你不该送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