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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武卫将军升了降、降了升,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不知道吗?
想想一个独孤单于之孙,出仕只能当县令,而长孙家的子弟出仕便是将兵长史。
高门不可为卑官,在独孤部这里简直就是笑话。
刘尔头他不想事从高位吗?他不想接过太父的单于之位吗?
不,他比谁都想。
但他知道,大魏的皇室可以容忍刘求引接位,但绝不允许他去接位,因为刘求引的时日,也没多少年头可活了,他刘尔头还年轻。
大魏,是要在刘求引在位的时候,将独孤部彻底离散啊。
身为单于之孙,却不能为独孤部做点甚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偌大的独孤部在北魏的政策下逐渐衰落,这个心,很无力......
尤其是,下方悲叹连连的落主,更是让他焦心。
“我独孤,当真只有慢慢消亡之路可走了吗?”刘尔头痛苦的闭上眼睛,他不敢看着诸位落主那落寂的神色。
“自魏主当政以来,我独孤部几经分散,更有甚者天各一方,诸多儿郎聚少离多,几年也不曾见上一回,我独孤散矣,散矣!”
“是啊,往昔里,我等起兵三五万众,也不消三五之日,可如今,要起三五众,却是难上加难啊。”
“哎,我偌大的独孤部,分部数百,邑落数千,穹庐漫山遍野,如今却是天南地北各自分散了,独孤之将来,危矣。”
“想那长孙一部,曾经是何模样?现今都快要跳到我独孤头上拉屎撒尿了,独孤之将来,难矣,难矣!”
“哎,都是这定居之事,让我独孤之辈聚不得、见不得,倘若我辈数千邑落,可如臂挥使,料那国主也不敢如此对我独孤。”
“谁说不是呐,像我等,若非可汗上表平城,哪有我等聚在此处之机也?”
“阿干所言极是,若非可汗上表,我等定会在那八国之内待上一生,出头之日无望啊。”
“这是诸落儿郎拿命换来的啊。”一个落主幽幽的说道。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哀叹不已。
“是啊,可汗二败柔然,虽然得大单于之重视,封朔州之地,但我辈儿郎也是损失惨重,若非如此,可汗何故要上表呐?”
见众人又要唉声叹气,刘盛连忙敲了敲桌子:“好了,诸君且听我一言。”
刘盛话音一落,便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刘盛道:“诸位,如今我独孤部深受大魏忌惮,军中儿郎,多为马前卒也,鲜有五品之上,战事一起,独孤每为前峰,次次大损,缚之认为,此实乃国主消亡我部之计也。”
“不错,可汗所言,也是我之念也。”
“可汗所言极是,国主每伐柔然,我四方四维之儿郎,定为前峰,厮杀过半,方见大纛挥使,若非消亡我部儿郎,定不会如此。”
“正是如此.......”
回想八国内的经历,可不是如刘盛之言?每次打仗都是他们冲在最前面,等他们和敌人的主力打了一半,死伤惨重的时候才见自家的大纛挥动?
想起这个,众人心中就憋屈的很。
“国主不当人子也,若是早些年,定反了这拓跋家。”
“若我等实力强大,定反了他。”
诸落主七嘴八舌的说道。
刘盛看得是目瞪口呆,他想不到,他就只是说了一句而已,这些落主怎么就这么大的反应?
看来,独孤部对大魏是积怨已久啊。
刘盛暗暗想道。
也是,承受这样的打压,是个谁都会生气,要是实力足够,谁不反呐?
就好像那些宗主豪强,他们为甚么反?
还不是被欺压了,要么就是触犯了他们的利益。
独孤部,可也没少被针对。
至于为什么没起兵造反,只能说大魏对他们看得太严了。
念及于此,刘盛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但见他缓缓说道:“诸位,我有一计,可壮我独孤。”
众人闻言,登时停下讨论,纷纷望向刘盛。
“可汗是要私下召集我部儿郎吗?”
这人一说,众人眼睛纷纷一亮。
“是了,如今可汗在此戌边,统一州之军事大权,还不是想让几人入军就让几人入军?若我等联络四方诸部来此,定可聚之数万兵马,以朔州为据,北抗柔然,南征大魏,或可取其天下。”
“可汗当真此想?”
“可汗,可真是如此?”
“可汗.......”
众人纷纷惊道,不过那眼中,却是炽热的战意。
刘盛笑了笑,踱步走入人群:“此计不可,大魏对我独孤如此忌惮,正是畏我独孤控弦之士颇多,所以,经年来,时常离散我部,并防备单于联络四方诸部,在我想来,我四方族部里,定有拓跋家的细作在内。
倘若,我等真这么做了,不消三五日,拓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