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落主闻言,登时清醒了过来。
“我等失言了,望可汗莫怪!”一群人,有气无力的说道。
见众人心情有些低落,刘盛摇头说道:“诸君之心,亦是吾心,只奈何我独孤目下无力,尚不能与柔然比肩,只望日后我朔州强大起来之时,诸君可莫要忘了今日之言也。”
众人闻言,纷纷礼道。
“定不忘言,亦不敢忘!”
“定不忘言!”
话语里,仍旧带着些低落。
独孤强大?
如何强大?
怕是没机会了啊。
他们如此想着,心情又怎能会好呐?
见状,刘盛不禁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好了,诸君莫要如此不悦,只要君等能允我一事,我可保独孤再复往昔之风,或许会比往昔更甚,两个月后,吾也便敢率兵北上,攻伐柔然,不知君等当如何处之?”
说罢,刘盛凌厉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那充满自信的铿锵之言,使得众人无不一颤,旋即抬起头来,纷纷上前,七嘴八舌的问道。
“可汗此话当真?”
“可汗此言当真矣?”
“若可汗当真能让我独孤壮大,吾这老命,可汗取之又有何妨?莫说一事,便是百事,千事,吾也无有不允之理。”
“好,阿干说的好,只要能令我独孤壮大,即便不及往日之风采,吾这条老命,也豁得出去。”
说话间,好几人激情满满。
堂下站出一人,面色通红的对众人说道:“好了好了,诸位且静一静,且听可汗说说让我等所允之事,是为何事呀!”
众人一听,微微一愣,旋即向刘盛问道:“可汗,您想让我等做甚么,就直接说吧,我独孤十石马上去办。”
“我刘庚也绝无二话。”
“我刘浩大.....”
“我独孤......”
“我......”
独孤十石一开口,堂下众人一个个都拍着胸脯说道,连问都没问,就说自己一定能咋咋、咋滴,胸脯一个比一个拍的响。
看着那些激情昂然的落主,刘盛暗自点头,但心中还是有些顾虑。
他不敢保证他接下来的话一但说出来,这些人会不会当场翻脸,想了想,他决定再探一探。
于是,他沉吟了片刻,对众人说道:“诸位,在此之前,我想问尔等一事,另外,此处仅我独孤儿郎,还望诸位莫要隐瞒心中所想。”
众人见刘盛说的严肃,神情也是认真了起来。
心直口快的独孤萨阿上前施礼:“可汗有话,但问无妨,萨阿定当知无不言。”
众人上前:“我等,定当知无不言。”
说着,众人满怀期待的望向刘盛,刘罗辰的日子不多了,他们真的太需要另外一个能带领独孤部的领军人物,刘盛,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看着众人热切的目光,刘盛幽幽叹道:“不知诸君以为我独孤之将来会在何处?”
众人闻言,无不心中一惊,纷将对视一眼,他们从其他人眼中都看到和他们一样的神色。
“是了,我等能想到的事情,可汗又怎么想不到呐?”
众人沉默了。
待得片刻,有一人站出来说道:“此处也无外人,皆乃我独孤部的儿郎,我等当畅所欲言。”
说着,对刘盛深作一礼:“可汗,您如此试问,想来也是看出甚么了,依落下之见,我独孤之将来,现系于单于刘公之身,若刘公尚在,则我独孤无忧,倘若刘公故去,那我独孤将再也没有希望,以大魏对我独孤的忌惮,武卫将军是不能有甚么作为了”。
这人挥袖哀叹,眼中落寂颇深:“哎!我独孤难矣!””
此言一出,众人感同身受,无不哀叹连连。
刘尔头眼眉一跳,目光注视着众人,心中也是悲叹连连。
独孤部的事情,他们一直都清楚,曾经的独孤部有多风光,如今便会有多难堪。
独孤部和贺兰部,一直以来都是北魏的心病,深得北魏历代国主的忌惮。
这主要的,还是人数的众多和曾经的赫赫威名,但成也威名败也威名。
自刘罗辰入北魏之后,除了他一人之外,独孤部竟是再也找不到朝中大臣,便是领军作战的,也鲜有独孤部的将领,有的,只是冲锋陷阵的小卒。
为什么会这样?
所有人都很清楚,只是没人去明说罢了。
魏主是一天不把独孤部彻底搞散,那独孤部便没有出头的那一天。
魏主不会让独孤部再度崛起,一个刘罗辰,已是他们的极限,他们不想再出一个身居高位的独孤单于,这于国不利。
北魏为什么会有部落离散考?
起因便是这独孤部和贺兰部让魏主感觉到了危险,一个被人夺取国家的危险。
独孤部的人是真的太多了,比任何部落的人都多,但论控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