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那是他作为鸦的狗大半年后的某天,他忽然很奇异地描述起自己的心理现象。
鸦以为是他惯常撒娇,起初不以为意,可他越说越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了的样子又实在有些可爱,他害羞又跃跃欲试,眼里含光的样子吸引了鸦。
“主人,为什么狗狗现在跟谁坐在一起吃饭都觉得应该趴在地上吃……”他顿了顿,又鼓起勇气盯着眼前漫不经心的主人,“那种感受就是,跟爸妈一起吃饭既觉得不配,又……很不好意思。”
鸦终于觉得他很可爱,差点忍不住喷笑出声,挑挑眉示意他继续剖析下去。
他看懂了,一边继续忍耐地跪在鸦面前,尽量忽略鸦那只玩弄他下面的手,一边说:“狗狗不好意思的是,害怕被他们看出来其实这饭桌上的是一条狗……不是儿子,只是条狗。”
鸦大笑出来。
鸦终于放弃逗弄他,勾住他的项圈向自己拉近,鸦一点力都不出,却像是早已牢牢套紧了他一般,他自发被主人的意识所诱惑。
哪怕他下面一片狼藉,腿跪麻使不上力,却依然全心挺着自己的公狗腰,怕极了压住自己的主人。鸦看清他无意识的动作,心里越发觉得可爱,手上却绕过后背向下毫不留情按住他身体里的东西。鸦这时候眼也不眨的,如蛇捕猎般紧盯他猝不及防的样子,她格外喜欢他的闷哼。
他心知主人恶趣味的癖好,心里害羞的抓狂,却也一声声坦率毫不隐瞒泄出来。
作为一只傻乎乎的幼犬,虽然无数次心里都不承认奶狗的身份,他不得不承认在许多恶趣味方面,鸦高出他太多。他在圈套之中心甘情愿被困。
哪怕是外出戴尾巴戴项圈在兄弟面前被随意对待这些事,也不过是自然而然,并非作为调教或调情,他隐隐承认这是他安全感的来源。他知晓自己是鸦的犬。
其实说来有些冤枉鸦,起初鸦的心里他的分量实在不够多,以至于对待他的方式随随便便,更不会苦心考虑要不要在他朋友前维护他所剩无几“人”的面子这种麻烦事。反倒是他自己心里不安,跟自己的主人开玩笑说不要面子。
鸦能怎么办,只好遵循自家狗子的愿望了。
(4)
“很多事情就像熬红豆一样,你只需要坐着,耐心地坐,温柔的坐,红豆会松,会甜。至少能让一个人开心,你也会感到无语伦比的欢乐。”
鸦喂养她的小狗时,也是这样的。只是有时缺了些耐心,缺了些等待的爱意,鸦不算是好脾气的好主人。
可即使如此,他也变化大得连自己也认不清。说句好笑的,他开始沉下心认真生活了。他说不清是为了什么,为了不要看不起过去的自我?为了追上优秀的主人?为了他梦里才敢稍微渴求的甘愿被圈禁的未来?
鸦曾玩笑似的给他布置过“小h文作文”,其实鸦的初衷只是想,哪天看看狗狗边被主人艹边一字一句读出自己的yy害羞红透了脸的样子。
哪知这小狗竟然把一篇不正经的黄色作品写出来满满爱欲和温馨。他描述的,是他幻想中只有她的未来。其实他们的幻想竟很相似,又或,他在鸦没有注视到的时光里,不知投注了多少对主人的观察和依恋。
自从第一次给他灌肠以后,他就迷上了在鸦面前大腿张开浪荡又紧张的感觉,亦或是如犬一样乖巧趴着背后被鸦深深插入。
他肆意地,克制不住般地,又总有些害羞却包容地接纳着来自鸦的侵犯和吞噬。鸦喜欢听他可爱的奶狗喘,他便低低喘息,鸦喜欢时不时拍打屁股,他便翘起来勾引,被换着工具打的通红忍不住“嘶”的惊叫,也不想逃离鸦安抚时温热的手心。
鸦迷恋彻底占有他,也迷恋被他舔弄,他们的关系本就是随心所欲被鸦掌管着。
鸦喜欢什么,他便追随什么。
那些天频繁玩弄狗狗后面的后遗症就是,他某天跟鸦坦白,简直到了稍稍一抬腿就感觉在被鸦艹的地步。
他特意强调,外公扫地让他抬个腿避让也是。鸦听了笑得死去活来,某狗也羞耻的恨不得发无数个嘤嘤嘤表情包轰炸(可惜他不敢)。
鸦第一次去他家时,发现他家真干净整洁,看得出父母本该是如此爱惜他的羽毛,也看得出他修养的来源。
有趣的是,鸦自己的家乱七八糟才真像个狗窝,鸦不仅不觉得没面子,反倒觉得这对比尤其好玩儿,她心里一瞬间起的念头竟然是“我的狗狗伪装正正经经人类可真辛苦啊,比我还累”。
玩笑归玩笑,鸦不得不承认,他一定被母亲调教的非常好,做家务清洁实在有一手。他看出鸦的夸赞,心里又得意又开心,只恨不得原点跳起来转三圈。当然,真正的奖励是亲吻、拍打屁股和一次在主人家大扫除的机会。
这下鸦的家也变得干干净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