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屠渊抱着那朔走进医疗室,怀彻鼓掌笑道:“竟然第三天才来,了不起了不起,简直是历史性的突破啊长官,我还以为你带他走的当天我就要给他收尸呢。”
因一路跑来屠渊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无视调侃将那朔放到病床上,然后稳着气息对怀彻说:“治好他。”
“是是是,让我看看小那朔这次被玩到多惨,看我还能不能救诶?”怀彻愣住,他把那朔浑身上下都看了遍,然后抬头看屠渊,“怎么没有伤口?你玩他哪里了?”
屠渊回答:“昨天还好好的,早上醒来他就浑身发烫,叫他他也不醒。”
怀彻迅速严肃了神色,伸手摸那朔额头,用听诊器等做简易检查,然后说:“他感冒了。”
“感冒?”
怀彻给那朔盖上被子,拿体温计测体温:“昨天他是不是着凉了?”
“不可能,昨天我给他洗了热水澡。”
“洗完擦干没有?”
“身上都擦干了。”
“头发呢?”
屠渊回想了下,答:“头发没有,抱他回狗窝的时候还是湿的。”
怀彻叹了口气,确认温度后一边给那朔挂点滴一边道:“屠长官你是不是忘记,全希峰的温度都是由电脑控制,维持在同一数值,唯独你因为喜欢冷一些的环境,把自己的住所和狱长室的温度人为下调。那朔在你那里,没机会穿衣服吧?”
屠渊沉默。
“你刚才说狗窝,看来也没让他好好睡床吧?”
屠渊继续沉默。
“赤身裸体,加上突然的温度变化,加上不好的休息环境,加上湿着头发睡觉,再加上身体的本来虚弱,再再加上被你玩被你操,再再再加上面对你时的心理压力精神紧张”
怀彻吹了个口哨:“不病怎么可能?”
看着又插上管子的那朔,几秒沉默后屠渊开口:“但只是感冒而已,很容易就能治好对吧?”
怀彻瞬间皱眉阴沉脸,声音低沉:“感冒严重转变为肺炎,会死。”
屠渊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养宠物不是那么简单的,你如果是抱持这种想法的话,那朔早晚会死。当然对他来说,病死总比被你活活虐死强。”
“我明白了。”屠渊伸手抚上那朔因发烧泛红的脸庞,“是我错了。”
这回是怀彻惊讶了:“天呐,屠渊竟然认错了!?简直不可思议!”
“好了别闹了,快治好他!”
怀彻耸了耸肩:“又不是做手术,疾病需要时间康复,他现在需要先退烧,然后是好好修养。正好义眼就要到了,我还要给他做手术装上,这两天他就回医疗室待着吧,我可不信你会照顾病狗。干嘛,别露出这种不爽脸,不爽也该不爽你自己,谁让你把他弄病的。明明知道他还虚弱,就不能小心呵护吗?”
屠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小心呵护”
“哈!我可真是够蠢的,屠渊怎么可能会小心呵护,行了不说了,他需要静养,我也要配药,你自便吧。”
怀彻刚刚转身,屠渊腰间的对讲机响了。
屠渊按下按键,祁业的声音传来:“报告长官,有一架直升飞机靠近,飞机上有屠家家徽,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
怀彻转过身来,拖着长音笑道:“哦呀呀,是保姆到了。”
屠渊脸色阴沉。
怀彻摆出一副看戏的姿态:“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呢。你心里清楚屠渊,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
甩下一句“治好他”后,屠渊转身走出医疗室。
男人在两名保镖护送下走向狱长室。
他一身朴素西装,三十出头的年纪,身材普通,外貌普通,头发整齐利落,戴一副黑框眼镜,走在两座小山似的肌肉保镖中间,更显得他很普通。
但就是这样一个普通人,却拥有一种如水一般,可化万物的强者气质。
男人并不敲门,直接进入狱长室,一直走到书桌前,直面坐于书桌后的屠渊。
“好久不见屠渊少爷。”
屠渊挑了挑眉脚:“说过多少遍别叫我少爷,听着恶心。”
一般人面对现在的屠渊,早已吓得腿软,男人却是平常:“抱歉少爷,我受雇于屠家,要守屠家的规矩,你一日未在法律上和屠家断绝关系,我就一日需称呼你屠少爷。”
屠渊真正皱眉:“好了你达到让我不爽的目的了,说吧你要什么,司慎。”
“告诉我你杀掉昊一,进而动用你在军队的力量,屠杀昊家全族的原因。”
屠渊靠上椅背,拿出烟点上,吐出口烟雾,道:“我杀人需要理由?”
“杀普通人当然不需要,但你清楚处理昊家的难度,按照昊一的性格他不可能顶撞你,所以杀他绝不是因为昊一本人做了什么,是另有原因,这原因重要到你可以无视昊家,忍受你最讨厌的麻烦,动用你在军队的力量,不惜灭绝一族,和之后伴随而来的一切风险,告诉我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