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生虽然背对着戚梧,但却时时刻刻关注着身后的动作,一个新闯入他领地的人,让他心里感到不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似乎感受到了戚梧灼热的目光,黎生下意识回头,果不其然,和戚梧视线交汇,秀气的眉毛皱起,眼睛里的清明肉眼可见的变得焦躁,戚梧不想惹恼黎生,于是就很快移开了眼。
二人直到晚上也没有多说一句话,戚梧有点担心黎生的身体,玻璃一般脆弱的人总是害怕不经意的被打碎。
沉默的空气被打破“学长,你有什么想吃的吗?”黎生的身体不方便,戚梧又怕他骤然闯进黎生的世界让他拘谨。
黎生淡淡垂下眼,脸色依旧没有什么大的变化“我不吃晚餐。”
戚梧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沉默的离开,带上了门。
闯入世界的人离开后,黎生松了一口气,戚梧在他身边总是给他一种莫名的压迫感,黎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戚梧,那种陌生的熟悉让他无所适从,脑海中甚至出现了自己被人肆意索取的朦胧感,这种感觉让黎生感到无比恶心。
被黎生丢在床上的手机开始震动,黎生拿起手机,看着上面的名字,心里一紧。
“生生,吃晚餐没?”是一个温润的男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若是用这样的声音诉说情意,会不自觉的让人沉溺。
“吃了。”黎生捏紧的手机,声音带着丝丝颤意,身体不自觉的发抖,好像要面对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男人没有说话,而是自顾自的为自己倒了杯茶,玻璃间的触碰声从电话的另一边传来,刻意的加重了紧张感,黎生一直憋着一口气,胸口上下起伏,等待着男人的下一句回应。
“生生,我说过,你说谎,我会知道。”男人的声音依旧那么温润低沉,只不过黎生却能从中感受到他的情绪,男人在生气,黎生也不知道他是在气黎生没吃晚餐还是黎生欺骗他。
“我一会去接你,别乱跑。”男人的手指弯曲,有节律的敲击着桌子。
黎生没有应声,隔了几秒钟,才楞楞地把电话挂掉。
黎生很瘦弱,仿佛一把就能捏碎,秀气的腕骨凸起,过长的碎发垂在耳侧,黎生独自一人在昏黄的路灯下等待着男人,戚梧回来时,发现自己的学长孤零零的等在外面,不由得有点心酸,他多想将黎生揽入怀中,轻轻的告诉他,你值得被爱,戚梧从大多数人口中得知了黎生的身世,幼时遭遇绑架,被劫匪敲断了双腿,好不容易保住了一条命,却又被得知并不是父母的亲生孩子,在那之后黎生就像是没人要的小草一样,幸好他的父母也不是不近人情,等黎生到了可以自己生活的时候,就给了一大笔生活费任由黎生自生自灭。而黎生患有重度抑郁症,原因归咎于高中时的那场校园暴力,尽管最后那些施暴者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黎生内心收到的伤害却再也无法抚平。
路灯下的少年静静的直视前方,没人知道他到底在等什么,夏季夜晚的凉风让黎生裹紧了自己的衣衫,戚梧想上前把黎生从风口处带走,却发现一个英俊高挑的男人向他走去,那个男人弯腰,对黎生笑了笑,似乎说了什么话,黎生面色冷淡,拂掉了男人想要捏他脸蛋的手,那个男人也不在意,向后绕去,推动黎生的轮椅,然后将黎生从轮椅上抱到了车上,轮椅也被他搬到了后备箱里,戚梧一直在不远处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突然想到,会不会是自己出现的太晚了,黎生已经被别人捷足先登,但是看着黎生面对那个陌生男人的冷淡模样,戚梧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的具体关系。
黎生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开车的男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他聊天,尽管黎生对男人爱答不理的,但也并不妨碍男人对黎生热情的态度。
“今天你的寝室搬进了一个人。”男人用的是陈述句,他漫不经心道“明天一早我会让他搬出去。”
黎生对封沉的话未置一词,叛逆的天性被他激发,本来黎生对戚梧搬进他的领地就是很厌烦,但这件事被封沉提出口,黎生反而不想如他的意。
“怎么?不愿意?孤单久了,想要别人来陪?”封沉太了解黎生了,现在黎生的样子就是在和他置气,每次都是这个样子,生气就知道皱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活脱脱的像个别扭的小孩。
“没有。”黎生憋出两个字,之后又抿紧了嘴唇,开始把封沉当作空气。
封沉带着一副框架眼镜,周身的气质在丰富的阅历下被打磨的圆滑,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封沉停下车,摘掉了眼镜,将躲闪不及的黎生扯入怀里,放肆的索吻,黎生本就虚弱灰败的脸上染上一抹潮红,眼前泛起水雾,他的挣扎在封沉看来就像是恰到好处的情趣,反而扩大了桃色气息的发散。
“别动,”封沉单手禁锢住了黎生,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黎生的耳边。
“再动的话,我可以在车上要了你。”
果不其然,封沉说出这句话后,弱小的幼崽便停止了挣扎,得逞了的男人开始更加放肆,舌头一点一点深入进窄小的口腔,与懵懂的小舌肆意交缠,黎生感受到心脏被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