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道赢了,赢得漂亮,赢得无可指摘。
代表胜利的钟声是叶沧涧亲自敲的,君子如风的大少爷扶起浑身是血的和尚,耳边是一句轻飘飘的幸不辱命,却叫他心头滚烫。
甄万桦和曲妩毒把看家的本事都拿出来了,江湖上未曾听说过的针法与蛊虫由此得见惊鸿一瞥。
和尚的状态说不上好,却也没有那么差,谁也没想到锻骨诀还能衔接上轮回诀这么用,但被他自己折腾的经脉却不满的抗议。
“甄万桦把天蛛丝扎了进去,切记近日不可妄动内力了。”曲妩毒替和尚掖了掖被子,不是行道舍不得睡掐金丝被褥的时候了,叶沧涧直接把自己房间让了出来,这布料把和尚拿去卖了都换不来。
甄万桦收回把在他脉上的手:“蛛丝化了,你的经脉就好了。”
等在床边的人听到这里都松了一口气,郭忋玤酸溜溜的:“大师为了叶沧涧这么拼做什么。”
这也是大多数人的疑问,这两个人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交集。
行道笑了笑:“藏剑基业不能毁在叶三少手里,江湖和武林也需要叶大少爷带领的藏剑。”
“你。。”李天恻欲言又止,最后憋出几个字,“圣人又不知。”
这就有蔑视君威不敬圣上的嫌疑了,在场有一官半职的几人,默默的投来一眼。
得偿所愿的叶沧涧自觉承担了照顾行道的责任,夜里和尚劝了几次,大少爷都坚持在寝室的小榻上歇,方便随时帮到大师。
连幼时在皇宫里都没享过荣华的行道哪里呆过这样的屋子,第一次躺在金玉堆里,瞪着眼睛没有半分睡意。
“睡不着?”入秋天气渐凉,恼人的蝉鸣也歇了,叶沧涧躺在榻上连睡觉姿势都是好看的,就听见和尚小心翼翼翻动的声音。
“。。。”行道有些不好意思,“吵醒施主了。”
大少爷:“我还没有睡,谈不上吵不吵醒。”
和尚卷了卷身上被褥,又怕弄坏马上松开了,他和叶沧涧没有什么话聊,虽然这位世家子一向平易近人的很,但很多友好的交往下,都藏着需要细品的深意,行道不喜欢,这容易让他想起宫里的故人。
宫里的人们在行道的印象里都是永远只会微笑的假人,他们也不会讲话,只会出一个又一个的谜语让别人猜。
和尚不太聪明,小时候常常猜错,猜错就会被厌弃,没有饭吃。后来被送到少林,没了一年吃不上几次的山珍海味,却有顿顿裹腹的素斋,从主持到师兄弟,大家都很好。
行道喜欢少林,比喜欢皇宫多。
和尚睡不着,叶沧涧也睡不着,贵妃塌离床帷的距离不算远,仔细去听,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大少爷心思纷乱,从没有人为他做到过这种地步。他一直都是支撑者,保护者的角色。因为是老大,所有人都要求他做到最好,成为榜样。父亲的期望,母亲的死,弟弟的未来,这些都是叶沧涧的责任,他从脱离孩童这个概念起就得学会计划和筹谋,然后达到自己目的。
但一次又一次的交易做多了,他也知道没有人会为别人拼尽全力。
可行道会,虽然少林的大师永远都是为了更多的人,为了江湖,为了天下。可叶沧涧也在更多的人里,他也是被庇护的天下一员。
最后擂台上盘坐的僧人,比藏剑山庄大少爷见过所有的金身佛像都要炫目。
沉默蔓延在空气里,就在行道迷迷蒙蒙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丹田筋脉里涌上连绵不断的热意,血液沸腾奔涌,让和尚一下子精神了。
行道被烧的难受,下意识想要运功压制,可叶沧涧已经走到了他身边:“怎么了,不要运气。”
充血的性器在被子上顶出弧度,和尚尴尬的想掩饰:“许是炼化莎阿曼的内劲太多。。。”
大少爷了然,少林武学至阳刚猛,这位大师对阵红衣教时为了压制女人,又把她的阴寒内力化为自身阳性内功,阳上加阳,身体就容易有些不受控制的反应。
“贫僧。。贫僧。。这就去院子。。。”行道想掀开被子,他没办法用内力,恐怕只得自渎发泄,这是叶沧涧的床,叶沧涧的被子,事发突然一应床用都没更换,况且他也做不出来就这样去摸自己。
“。。。”只穿了金黄中衣的大少爷隔着床幔身形有些模糊,却不容拒绝的按下了和尚的动作,“就在这里,没关系。”
“怎可。。”行道整个人都在散发着热意,在秋初的夜里不寻常的温度十分明显。
“大师不便,还是不要贸然移动。”叶沧涧的表情在烛火和布料的映衬下看不清,他声音温和犹如金石相击,“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和尚难耐的在床榻上蹭了蹭:“叶施主。。能,能出去。。。”
“不能。”藏剑山庄的大少爷斩钉截铁,“无人看护,大师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难辞其咎。”
行道大口喘着气,过多的阳性内力跟着脆弱的筋脉浑身流转,他想忍,光头上都是汗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