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前面骂我的时候骂得那么大声, 为什么就想要本仙子因为你两句轻飘飘的话原谅你, 做梦。说话声音那么小, 是没有吃饭吗。”她对于除了自家人外的其他人,都小气得很。
“你, 你, 你………”气得脸蛋涨红, 急得快要哭出来的少年就差没有冒出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什么我,你什么你,要是不会说话就………”解气的话都没说完, 白笙的巴掌先轻飘飘地落到了她脑袋上。
原先不满的那股火跟泄了气的小皮球戳了口,只剩下委屈的小可怜, 小嘴扁着诺诺喊了声:“阿娘。”
“好了, 忘记娘亲怎么和你说的了吗。”
“我没有忘记, 我就是不喜欢别人打一照面就喊我妖修。”她是妖不假, 但她就是不允许其他人喊她妖修。
“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那位小道友又没有做错什么,你是姐姐,应该让着人家点。”白笙揉了揉女儿的脑袋,觉得她的性子和她爹执拗得如出一辙。
“好嘛,既然娘亲都这么说了,我就大人有大量,勉为其难地原谅他一次好了。”
小少年见她不情不愿地施舍口吻,脸蛋涨红得像染了血的红桃子,指着她哆哆嗦嗦:“你,你欺负人。”
“我就是欺负人怎么样,谁让你比我小。”闻雯转过身,还不解气地朝他扮了个鬼脸,“小屁孩。有本事等你长大了再说。”
丝毫没有想到,现世报会在不久后到来。
他们落脚的地方并非客栈,而是早些年青云宗买下的一大块地,搭建而成的院落。
院内假山流水话春风,小桥白玉亭,彩蝶翩跹落花生姿,小青竹投了一池春水。
他们的隔壁是逍遥宗,天恩寺。
三大宗之一的逍遥谷与七大派之一的逍遥宗虽有一字之差,实力却是天差地别,更听闻逍遥宗是当年被逍遥谷赶出去的一个分支。
白笙刚进屋没多久,像只花蝴蝶的闻雯戴着花环穿梭进来,手上不知道从哪儿祸害了一捧山茶。
见到刚泡好的一壶六叶瓜茶,摆好的黑白棋局,小鼻子抽搦地拉着她手臂撒娇:“娘亲,你说好等下要和我们出去逛一下隐阳城的,你可不能忘记了哦。”
“我怎么会忘记。”白笙看着刚泡好的茶,恐怕无福消受了。
出去的时候,闻雯突然神神秘秘凑到她耳边:“娘亲,爹爹想要偷偷给你惊喜,还不让我告诉你,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
“惊喜吗?”对她而言,他说的惊喜往往是惊吓过多。
随着夜幕笼罩,流萤藏花间。
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原先亮着灯的室内顷刻间只余青烟袅袅几许,西风卷珠帘。
黑,连修真者进入后都辨认不到方位的黑,唯以声辨位。
殷九里前脚刚踏入,后脚脊背跟着窜起一阵寒意。
一只冰冷的手无声地掐上她脖子,吐着分叉信子的毒蛇在她耳边喷洒毒液,锋利獠牙大张,似在寻找哪一块位置最好下口。
“你是谁。”明明是询问的普通语气,听在殷九里耳边犹如恶鬼索命。
“师,师父是我,我是,九…九里………”窒息的感觉过于强烈,以至于全身肌肉死死紧绷着,牙齿合不齐打颤。
“青云宗的人吗。”一声冷嗤,似从鼻间冷哼。
“师,师父,你………”窒息感导致大脑缺氧的殷九里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他不像是师尊。
男人听到她是青云宗人,将差一点儿捏断她脖子的手松开,扔在地上。
“咳咳咳………”
死里逃生的殷九里正捂着脖子拼命呼吸着新鲜空气,剧烈咳嗽得胸腔上下起伏,这才注意到哪里不对,猛地一个抬头,正好撞上一张陌生的脸,黑阗阗的瞳孔宛如锋利刀刃。
呼吸一窒,尖叫道:“你不是我师父,你到底是谁!”
陌生的脸,熟悉的房间,猛地令她毛骨悚然。
这里是师父的房间,师父为何不在这里!
“本尊倒是好奇,你又是谁。”阙五音嫌恶的收回手,看她的视线居高临下得像看哪来的阴.沟老鼠。
被那目光盯得一个哆嗦的殷九里打了个寒颤,虚张声势道:“我是澹台尊者的首席弟子,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就应该明白我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哦,不知道你一个当人弟子的,三更半夜跑去当人师父的房间里想要做什么,别是功法上遇到了瓶颈,想要与你的好师尊神魂相交才可解。”一声冷嗤,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和我师尊之间清清白白,岂能允许你污蔑。”
“清白,本尊倒是瞧着哪哪儿都不见清白,这做了贼的,可没有一个会扯着嗓子大喊自己是贼。”这样的女人他见得多了,又怎会不透过事物表面看到本质。
此刻的殷九里在男人的实力压迫下,再也绷不住了:【系统,这个疯子到